而這邊——
陸汐顏在聽到顧淵鷙那道嘲諷的話后,甚至于都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句長情是在夸她還是在罵她,顧淵鷙卻讓人停車,隨即霍然起身拂袖離開。
陸汐顏更懵了。
她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抗議她的名字是陸汐顏而并非扶子春。
顧淵鷙就生氣了。
他氣什么?
氣她說她要回去是嗎?
哦。
陸汐顏突然想起來之前顧淵鷙說欣賞她的事情,所以顧淵鷙這是在生氣她重回苦海,重蹈覆轍?
應該是。
想明白了這點后,陸汐顏也覺得可能是自己的話沒說太明白,那就等顧淵鷙消氣后自己再好好解釋解釋罷。
至于扶子春——
這個名字,陸汐顏總隱隱約約覺得有些熟悉。
哪里聽過似的。
可她想了很長時間,腦海里能跟扶這個姓氏扯上關系的,也就只有扶祁了。
可惜,扶祁去“冬眠”了。
現在也找不到他。
陸汐顏便也不費勁去想了,她又有些疲憊乏累,難得這輛馬車里只剩下她自己,她就抓得這個好機會開始——睡覺。
而等她睡著后,顧淵鷙消氣后自己回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差點沒氣死。
“把我氣走了,你倒是跟沒事人一樣還能睡得心安理得?還真是個沒良心的小啞巴。”
說到最后三個字的時候,顧淵鷙還帶著未消的怒意,但最后的這三個字說出口,卻并未沾染埋怨吐槽,反而還帶著一股莫名的繾綣和寵溺。
顧淵鷙伸手將陸汐顏踢走的被子重新拉回來,蓋在她的身上。
伸手替她攏了攏發。
眼神里,帶著莫名的深邃暗光。
“無論你是不是扶子春都沒關系,反正等到了北歌,你就不再是陸汐顏了。”
顧淵鷙輕輕笑起來。
露出的虎牙難得不那么純良無害。
而是變得異常乖僻。
他補充著說:“陸汐顏已經死了,你是扶子春。”
“是這世間獨屬于我一個人的……”
“小啞巴。”
“什么?她還想著要回去?”北歌太子聽到顧淵鷙這么一說時,表情的驚訝絲毫都做不了假,“秦衍將她磋磨至此,她為什么還想著要回去?”
仰頭喝了一杯悶酒的顧淵鷙沙啞道:“因為她太長情。”
“長情?”
“也是心軟。”顧淵鷙這般補充著說,“從前她就特別心軟,在我被父王嫌憎驅逐到冷宮的時候,就只有她一個人覺得我可憐又無辜,她覺得我吃不飽飯,總是會咬牙將自己的飯菜留下來送給我。”
“……”
北歌太子皺眉思索起來。
他思索半晌。
還是沒想起來顧淵鷙所說的這段記憶究竟發生在什么時候。
“父王雖然的確堪稱荒淫無度、喜怒無常,但是他這些年來不是都挺偏信你的嗎?何時竟還有嫌憎你,還將你驅逐冷宮的時候?”
顧淵鷙身形微怔。
酒意漸漸散去,他才緩慢回神自己說出了這個世界完全沒發生過的事情。
他斟酌了片刻,猶豫著道:“在夢里的時候,那個時候我還不會討父王的歡心。”
夢里。
唔。
北歌太子雖然還有疑惑未解,但這次他卻沒有再問什么了。
顧淵鷙前些年不知為何大病一場,醒來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改往日脾性,變得格外擅長屈意逢迎,不僅討得荒淫無度的國王稱贊有加,也讓太子避過了好幾次明里暗里的刺殺謀害。
據顧淵鷙自己所說,是因為他在昏睡的時候做了一場夢。
但是在他的夢里,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
她的名字叫做扶子春。
是個小啞巴。
顧淵鷙補充說,扶子春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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