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始終跟在扶祁和扶子春身后,他也不說話,但武功高強聽力靈敏,他卻還是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輕易地聽清楚他們二人的談天內容。
沒什么意外的。
他聽明白了。
半年前,扶子春因為沉珂舊癥復發,陷入假死狀態,后來扶祁受到了打擊離開扶家,誰料扶子春假死半年,從梅雨時節到如今堪堪立春時節,竟然又再度醒來。
至于顧淵鷙——
顧淵鷙和扶子春之間好像還有一層關系。
不然扶子春絕對不會在顧淵鷙的寢宮里醒來。
什么關系?
難道真是兩情相悅嗎?
秦衍不相信。
因為扶祁在旁敲側擊詢問扶子春的時候,扶子春每次的回答都恰巧避過了顧淵鷙,她有意無意間都不想提及顧淵鷙,而扶祁之前跟顧淵鷙關系緊張,也足以證明顧淵鷙肯定是做過很多傷害扶子春的事情。
那么顧淵鷙是強行要跟扶子春訂婚的嗎?
扶子春是被逼的?
秦衍正在胡思亂想,隱約聽到走在前面的扶祁也嚴肅地問向了扶子春:“那你現在跟二皇子訂婚,這又是怎么回事?二皇子那般人,絕非你的良配,你這等脾性也不適合久居王宮。你認真跟我說,是不是二皇子強迫你,又或者他是不是用什么借口威脅你必須要跟他訂婚……”
扶祁老媽子一般的緊張絮叨還沒說完,就被扶子春無奈地打斷了。
扶子春的回答認真又堅定。
“兄長,你放心,我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只知道忍氣吞聲的扶子春了,現在誰都不能強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
扶祁蹙眉:“那你跟二皇子的婚事……”
“是我心甘情愿的。”
聽到這里,原本還緊緊跟在扶祁和扶子春身后的秦衍沒忍住狠狠皺起眉。
心甘情愿?
嗤。
秦衍才不相信。
扶子春一定有什么難言之隱。
……
一行人最終還是住了驛站,天色還早,扶祁就帶著扶子春出門,說是要去挑選幾身新衣服。
女人大抵天生對新衣服沒有抵抗力。
所以扶子春當即就欣喜若狂地應了,“好啊。”
可沒想到秦衍竟也整理了一下衣襟,隨之一起出了門,對上扶祁和扶子春疑惑探究的視線,他面無表情地道:“本王也缺衣服。”
扶祁:“……”
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他本意還是想撮合一下秦衍和扶子春的。畢竟顧淵鷙并非扶子春的良人,而顧淵鷙也不可能會對扶子春善罷甘休,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給扶子春找一個可以跟顧淵鷙分庭對抗的人做靠山。
選誰呢?
秦衍必定是不二人選。
所以無論出自怎樣的考慮考量,扶祁都無法對著秦衍說一個“不”字。
“我逛街不喜歡有人跟著。”但扶子春卻不管這些,她皺眉問:“再說了,攝政王您跟著我們能干什么?”
秦衍的回答言簡意賅:“我能付錢。”
扶子春立刻松口:“我覺得兩個人逛街有點沉悶,三個人正好——兄長你覺得呢?”
扶祁差點被逗笑。
但他也格外配合地頜首說:“你說的很對。”
……
于是扶子春就開始進成衣店里瘋狂挑選衣服,什么貴選什么,期間也不曾漏過首飾和脂粉,最終幾乎掃蕩了一整條街。
手都快提不下了。
秦衍配合地去結賬,誰料掌柜卻滿臉為難地拒絕解釋道:“對不起客人,我們這里只收北歌的錢幣。”
秦衍拿著錢袋里大晟的銀錠陷入了沉默。
他回眸,對上了身后提著大包小包衣服首飾的扶子春那異常冷漠的眼神。
兩相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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