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扶祁卻還是要這般說,至于之后——
明知前路遙遙,你仍要堅持往前。
這就是你的事了。
也有一點,扶祁想在這件事上大致判斷一下,秦衍已經失憶,那秦衍還能不能在失憶后,再為了陸汐顏而奮不顧身一次?
所以扶祁非要再往前推一把。
他要將秦衍推到懸崖邊。
看他是往后退,還是往前一步走上鋼繩。
扶子春回到房間后簡單沐浴后就陷入了沉默,她其實也知道秦衍的意思,也知道秦衍的出發點的確是為她好,可是一時間情緒上頭,還是難免會對秦衍那副理所應當的神情產生逆反心理。
但其實不應該跟秦衍生氣的。
畢竟他也給她付錢了呢。
甚至還拿出了自己貼身攜帶的玉佩。
嘖。
玉佩……
扶子春輾轉難眠,她受了秦衍的好意,也因秦衍之前所說的“不必沾染誰的光”,而得以能重新起幾分重新再來的希望,那么無論如何,秦衍都應該是幫了她的。
她不應該跟他硬剛較勁。
但是如果就這么下樓去跟秦衍道歉的話,扶子春也難免有些踟躕。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要先將那塊玉佩贖回來,再跟秦衍正式道謝道歉罷。
抱著這樣的想法,扶子春終于在輾轉難眠大半夜后沉沉睡去了。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床邊好像有個人。
她剛想睜開眼睛仔細分辨,眼前就落下了一只手,溫熱的掌心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她嘗試了幾下都沒能睜開眼睛就也放棄了。
醒來時,天已經大亮,窗欞處流淌進來的陽光異常明媚刺眼。
但扶子春卻并非是被陽光刺醒的。
有一片陰暗替她擋了。
扶子春怔怔然地,看到了替她遮擋陽光的人正是顧淵鷙。
“醒了?”也不知道是碰巧,還是顧淵鷙一直在關注著扶子春,她才剛醒,原本坐在床榻邊盯著窗戶出神的顧淵鷙就笑著回眸看她,“昨天睡得怎樣?”
“你……”扶子春怔愣了下,看到自己的被褥被掖得異常整齊,這絕對不是她睡一晚上會有的模樣,“你怎么會在這里?”
“小啞巴,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睡覺喜歡踢被子?若是我不在這里,你今后幾天只怕就要一天三次地喝那些苦掉渣的藥了。”
顧淵鷙笑容異常純良無害,慵懶眼眸下藏匿著溫柔寵溺,“不過我來得晚,你的被褥已經被踢下去了,今晨起了還是喝點藥預防一下吧。”
“……”
扶子春無語。
她說的是這個事情嗎?
“你大半夜在未經我允許的情況下就闖進我的房間,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我叫了你的,是你沒醒。”顧淵鷙說起謊來不打草稿也面不改色,“我天蒙蒙亮就帶著賜婚圣旨去扶家了,倒是你們,怎么住在驛站了?”
天蒙蒙亮?
扶子春探頭看,現在最起碼日上三竿。
喲。
應該等了挺長時間的。
扶子春又有些心虛,她訕訕道:“扶家太久沒有清理了,一時間住不得人。”
“沒事,以后你就跟我住在我在王宮外的宅院里。”顧淵鷙說罷這些后,將圣旨遞給了扶子春,扶子春怔了一瞬才想起來自己應該跪下領旨謝恩,但卻被顧淵鷙拉住了,“以后你永遠都不用跪我。”
咿?
扶子春難免驚訝,原以為顧淵鷙挺神經病的,但是他怎么好像突然間變化了這么多?
她抿起唇。
抱著試探的想法,假裝無意地問:“反正咱們也是假成婚,那成婚后,我能不能去做我喜歡的事?”
“你想做什么?”
“我想開設一家醫館,救死扶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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