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沒有很快回頭看,這瞬間,腎上激素飆升,她也在瘋狂腦部風暴。
呼吸聲太粗重。
不是人。
但是普通的小動物,比如雞鴨貓狗,卻也絕對不可能有這么粗重的呼吸聲。
……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選擇,那么剩下的選擇,看起來再不可置信,也必定是真相。
兇獸。
扶子春想起來了,顧淵鷙似乎很喜歡狼,他脖頸處時常帶著的就是雕著兇狠狼頭的銀牌,而北歌也一向將狼視做北歌的祥獸,甚至于連北歌的圖騰也全部都是狼的模樣。
……
對了。
扶子春在這時又突然想起來,似乎在他們下詔令,說未經允許不許任何人擅離王城時,還有補充——若是發現有人擅離王城,無論是誰,被抓到后,一律通通喂狼。
但是北歌很少有叛逆的人們。
所以這兩個月里,就生生愣是連一個想要逃跑的人都沒抓到。
狼也就餓了兩個月。
……
但現在。
應該就有一匹狼正在扶子春的身后。
雙眼放著綠光,對她垂涎三尺。
扶子春本能地咽了口口水,雙腿有些發軟——鉆狗洞肯定是來不及,她還沒犯蠢到這種緊急關頭要跟狼拼敏捷程度,可是她身上一時間又沒曾攜帶什么可以迷惑狼視線的藥粉,所以她只能盡可能地放慢動作,去摸索脖頸處的玉佩。
就當她抓到那兩個玉環的時候,狼突然朝她撲過來!扶子春下意識回眸看——
……
一墻之隔,扶祁正在慢條斯理,又優雅至極地整理著自己衣襟和頭發上的野草閑花。
他的優雅程度,讓原本還在聚精會神守在洞前準備迎接扶子春過來的玉樹,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走了大半注意力。
“至于嗎?”玉樹沒忍住吐槽道,“都已經淪落到爬狗洞了,至于還要將自己弄得這么優雅出塵嗎?”
“等會要見一位尊重的客人。”
玉樹警惕性地瞇起眼睛:“你不是說只是有個青梅莊園的朋友嗎?”
扶祁瞪大眼睛反問:“他都有莊園了,能普通嗎?”
“……”
也有道理。
玉樹又抬眼看了看四野。雖然已經入了四月,景致也算郁郁青青,可怎么看青梅現在都應該還未長成,扶祁千里迢迢費勁心思想要將扶子春帶出來,一定是有別的目的。
不過扶祁卻也肯定不會害他姐姐。
那就不用戒備警惕。
反正……
雖然扶子春表面上不顯,但玉樹也能感覺到她情緒始終低落黯然。
如果出去散散心,能讓她開心一些,也算好事。
玉樹正這樣胡思亂想,突然見洞口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玉樹剛掛上笑要去拉扶子春出來,就跟一雙碧綠色的森森眼瞳對上了目光。
玉樹瞳孔驟縮,不可置信:“怎么會有狼?!”
扶祁被玉樹的喊聲驚到,看到狼時,急忙將要拔劍迎上的玉樹拉到身后:“這是顧淵鷙養的白狼。”
“狼……這里會有狼,等等!我姐姐呢!”
扶祁也被玉樹的話拉回現實,他危險地瞇眼,驚疑地瞪向那頭足到他胸膛那般高的兇猛白狼。
腦袋里都是危險想法的玉樹來不及深思,當即拔劍就要沖著白狼砍去,卻在此時被扶祁輕松卸了力道將劍拿住。
“你干什么?只因為它是顧淵鷙養的,你就不敢對它動手了嗎……”
“不。”
扶祁再度瞥向白狼擋住了的洞口。
那里的雜草又晃動了起來。
很快,扶祁就看到頂著滿頭荒草的扶子春從里面爬了出來,她一邊大口地喘著氣,一邊好不容易揮開了白狼試圖阻擋洞口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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