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的人想吞了你。
你恨的人卻拼命護你。”
可笑。
確實聽著挺可笑的。
但最為好笑的是,扶子春根本聽不懂啊。
所以她只能露出雖然震驚但更多還是茫然的表情,看向阿岐,再看看床榻上似乎隱隱有醒來跡象的顧淵鷙。
“你認識我?”
阿岐白她一眼:“攝政王妃陸汐顏,我們不僅見過,還結過仇怨。”
扶子春汗顏,辯解道:“我不是陸汐顏,我是扶子春。”
“你當我瞎?”
“……”
扶子春干脆閉嘴,而很快顧淵鷙終于自混沌夢魘里掙醒,他盛滿朦朧水霧的眼眸沒有焦距地盯著床頂愣了很久,直到旁邊阿岐啞聲喚:“二皇子。”
“什么時候了?……我兄長醒來了嗎?”顧淵鷙的聲音有氣無力。
“您兄長還沒醒,但是每個人的身體里的血液都有限,若是繼續輸送的話,恐鮮血流失過多,會有性命之憂。”
顧淵鷙皺起眉,他艱難輕咳了會后,聲音越發顯得沙啞低沉:“可是這儀式一旦開啟,就不能自中間停止……有沒有辦法或者藥物,能快速地彌補我體內缺失的血液?”
“有。”
“說。”
在旁邊聽著的扶子春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
“大晟攝政王的心頭血。”
……
四野陷入了很久死寂般的沉默。
顧淵鷙似乎頗為疲倦,他閉了閉眼眸,是頗為無語凝噎的神情:“為什么是他的心頭血?”
“大晟攝政王自幼身中寒毒,每逢寒毒發作,心臟都浮著層寒霜冰雪,日積月累下,他的心頭血已有極強的御寒修復功能。俗話說,吃什么補什么,那吃了旁人的心頭血自然也能補自己的心頭血,而大晟攝政王的心頭血又是極好的藥引,所以——非他不可。”
“你胡說八道。”扶子春沒忍住斥道,“人的心頭血不過是從主動脈流出的血液罷了,雖來源于水谷脾胃化生的精髓,卻注入全身,卻也不過起到營養和水份的作用罷了,根本沒什么藥用價值。若是真要以什么補什么,直接給二皇子喂補血的東西就行了,何須要用這稍有不慎就會要人性命的心頭血?”
顧淵鷙一怔,心神消耗巨大,他到這時候才注意到原來扶子春也在這里。
他臉色更白。
剛想說點什么,倒是阿岐搶先陰陽怪氣地嘲著問:
“攝政王妃這是心疼攝政王?”
阿岐又似笑非笑地斜睨過來幽幽一眼,“即便攝政王那般欺瞞利用攝政王妃,甚至不惜算計上您一顆真心,將您踩踏入泥潭里,您也依舊不舍得傷他分毫嗎?”
“你又在陰陽怪氣和胡說八道什么東西?別以為你是我哥哥的師兄,我就必須得對你禮敬有加!”扶子春忍無可忍,“再說了,我跟秦衍什么關系是我跟他的事情,能輪得到你在這里說三道四、又妄加置評嗎?”
“我陰陽怪氣?”阿岐冷笑,“是你被一葉障目,已然魚目混珠。明明待您百般珍重的人是面前人,您卻非要去追逐東飄西飄的冷風。”
“你……”
顧淵鷙突然厲聲呵道:“原岐,住嘴!”
扶子春一怔。
原岐?
怨氣。
這名字,某種意義來講,還真符合這酒鬼糟糕的性格和脾性。
“你先出去。”緩和了下激蕩的情緒,顧淵鷙這般艱澀地補充道,“有些事情,我要單獨跟子春說。”
原岐輕嘖了聲,搖搖晃晃地爬起身,幽幽森然的眼神在扶子春身上過了遍,輕嗤著和她錯身而過。
屋內重新恢復了安靜。
良久。
顧淵鷙費力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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