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懷疑地摸了摸下頜,猶豫著嘖道:“可是醫書古典有著,心頭血和普通新鮮血液沒什么區別,并沒什么藥效。”
不過說到這里,扶子春又輕嘖著補充了句:“但是原岐所說的也沒錯,畢竟秦衍自幼身中寒毒,他的心頭血和旁人不同。”
“說不準真的有用,也未可知呢。”
顧淵鷙:“……”
他覺得呼吸越發艱難了些。
這瞬間。
似乎連帶著眼皮都更為疲憊倦怠了些,他眼前的世界已經有了短暫的重影,意識到清醒神智再度變得恍惚后,他還想再說點什么,最后卻只奮力擠出來一句:
“我不要他的血,我嫌臟。”
“子春,我想要你平安。”
……
扶子春還在絮絮叨叨,現代科學告訴她,心頭血和普通血液沒什么區別,但醫術古典卻有著心頭血是最為珍貴的藥引,她到底該相信什么呢?正在猶豫,想著再問一問顧淵鷙的意見,卻也在這時候發現顧淵鷙已經又陷入了昏厥狀態。
“二皇子?二皇子!這就睡了?”
“他只能醒這么久。”在旁邊掀開曼帳重新進來的原岐打著哈欠,湊近了些后,扶子春聞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道,她下意識地伸手遮住鼻尖,將信將疑地又問道:“秦衍的心頭血真的有用?”
“自然有用。”
“你什么時候需要?”
原岐嘖道:“當然是越快越好,不能的話,那就半個月之內能補上就行,否則二皇子和太子,我最多只能救下一個人。那么很有可能這么折騰數月,最后都是白忙活一場了。”
顧淵鷙為了救北歌太子已經如此大動干戈,若是最終也無力回天的話,他只怕會傷心自責死吧。
畢竟他灰暗陰冷的歲月里,他的兄長是唯一照耀溫暖過他的太陽。
顧淵鷙想抓住太陽。
哪怕燃燒自己,也想要救贖太陽。
扶子春確實對顧淵鷙沒什么過多的感情在,但這一瞬間,她卻忍不住想起來了后院摘青梅的清秀的姑娘,姑娘按道理來說,是絕對進不來這里做工的,那么就只能有一種解釋——是重生來的顧淵鷙將她提前救下了。
顧淵鷙救了她想救的人,那么她自然也就是欠了顧淵鷙一條命。
還有就是……
顧淵鷙想救的是他兄長,她沒理由會不跟他共情。
“需要多少心頭血?”
原岐指著桌上的茶杯,含笑宴宴地說:“半盞就行,攝政王妃放心,絕對不至于要了攝政王的命。”
“嗯。”
扶子春剛要離開,頓了頓又折返回去問他:“你認識我跟秦衍?”
“嗯。”
“那你剛才所說的那些話都是什么意思?秦衍曾經有意圖害我是嗎?”
“原來竟然是真的失憶,而并非假裝,真是神奇,上天都眷顧你啊。”原岐認真觀察她好大會,似笑非笑,“失憶對你來說是好事,若是太過執著和好奇,相反,會很容易弄巧成拙的哦。”
“……”
這酒鬼說話怎么這么黏黏糊糊的?
倒是有點跟扶祁相似了。
扶子春覺得他有病,從他嘴里也敲不出什么有用的訊息,便出門去找扶祁了。找到扶祁的時候,他正在跟那個清秀的姑娘再廊前聊天,神色輕松愉悅,察覺到聲響抬眼看來,眼眸里點綴著波光粼粼。
扶子春原本想問很多事情,可看到扶祁的這瞬間她又冷靜下來。
問別人干什么呢?
這是她跟秦衍的恩怨,無論原岐說的是真是假——
她都挺想去找一找秦衍的。
“你用這番神情看我,難道是已經決定要去大晟找攝政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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