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的扶子春有些無語地翻著白眼嘆息，這還用得著選？就憑借葉宰相那都恨不得直接偏到大晟去的心，也能感覺得出來葉宰相一定是想將燙手山芋葉冰凝給出送去。
雖然葉冰凝的確有很多秘密，扶子春也不想繼續跟她交流來往。
但是這瞬間，她還是替葉冰凝覺得不值。
當爹的這么偏心。
實在可惡。
“……二皇子若是有心怡定下的人選，臣不敢妄言，更不好妄加置評。”葉宰相也還算聰明，起碼都到這時候了還沒有直接點破。
扶子春揚眉。
喲。
現在的葉宰相好像對顧淵鷙有幾分敬畏了呢。
顧淵鷙的聲音仍舊是波瀾不驚，“那我換一種問法，你希望留在你身邊的女兒是你的大女兒還是二女兒呢？”
扶子春在心底替葉宰相回了：“二女兒。”
可——
“……”可是在良久的沉默后，葉宰相卻說：“冰凝性格清冷孤傲，不擅討人歡心，若是和他國聯姻和親，只怕也不能獲得丈夫的疼寵和偏愛，所以如果真的臣必須要舍棄一個的話，臣想舍棄二女兒。”
扶子春聞言差點沒驚掉自己的大牙。
她揚眉。
似笑非笑。
聽到這里就覺得沒意思了，她轉身要走，而方才還在殿內給秦衍斟茶的宮人見狀急忙偷偷溜出來詢問：“姑娘，您怎么這就要走？”
扶子春聳肩攤手：“對啊，因為葉宰相說的都是假話，再聽也沒用。”
“假話？”
扶子春看到宮人滿臉的疑惑，輕嘖著問他：“我問你，你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去看的話，你會相信葉宰相真的會舍棄二女兒去護大女兒嗎？”
“……”
宮人雖然沉默了，但是那副復雜的表情卻明顯地給出了他的答案。
“加上方才葉宰相小心翼翼的態度，就能很明顯地感覺到，葉宰相最近似乎很怕惹怒二皇子。而為什么突然間變化這么大呢？”扶子春嘆息著補充，“肯定就是因為前段時間葉宰相非想著將他的二女兒送進王宮里的事啊。這時候的葉宰相若是再明確表明自己對二女兒的偏愛，落在二皇子眼里就完全變一種意思了。”
宮人似懂非懂：“葉宰相是不想讓自己的祈求變成威逼，但是這番局勢下已經鬧僵，他只能努力將怒火引到葉大小姐身上，這樣即便二皇子動怒，也只會生葉大小姐的氣，而不會牽連葉家二小姐。”
扶子春露出贊美欣賞的表情，比起大拇指：“你很聰明。”
所以葉宰相根本就不是想著偏袒葉冰凝，他只是把葉冰凝拉出來好禍水東引罷了。
這人——
還真是偏心偏到家了。
至于顧淵鷙跟葉宰相之間到底是怎樣暗潮洶涌，彼此試探的話，扶子春就不太感興趣了，她現在腰酸背痛，只想入席去坐下歇著。
但在宮人好容易消化了這件事后，卻沒忍住好奇心的詢問道：“聽聞葉二小姐對二皇子情根深重，先前二皇子還答應讓葉二小姐入住王宮，扶姑娘知道后難道心底就沒有什么想法嗎？”
“想法？有啊。”扶子春看了眼宮人，也當即明白過來今天這一出意欲何為了，就是單純為了試探她會不會為顧淵鷙吃醋啊。扶子春嘖了聲，沒什么感情地幽幽道，“如果葉長樂真的能入住王宮的話，我一定會想方設法掀翻了北歌的王宮。”
顧淵鷙也是重來一世的，他也知道陳清怡上一世究竟是如何而死的。
都這樣了，他若還能對葉長樂有感情——
扶子春一定會給他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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