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再是費解和頭痛,卻也沒辦法讓秦衍直面王妃已經身死魂消的現實,所以他也只能日復一日地派人去大陸各個國家去搜索,看除卻陸汐顏之外,還到底有沒有和王妃生得同樣樣貌的女子。
廣撒網,撈不到魚。
卻不能放棄。
流風也很感覺很是頭疼棘手,但是他還顧念著來滎臺的另一重目的,所以他放下賀禮后并未離開,而是在此安靜地等到了徐與安回來,才這般拱手提醒道:
“朝政瑣事繁忙,徐丞相覺得疲憊,所以趁著休沐出來散心也是應該的,只是現下也過了半月之久,徐丞相也是時候該回皇城去了吧。”
被催促的徐與安則只是平靜地指著馬車,反問道:“攝政王在馬車里?”
扶子春也瞬間內心狂跳。
——
秦衍?
她眼睛瞪得渾圓。
但流風卻只是從容地搖頭:“王爺病了,不宜出門。”
“……”
一時間扶子春并未覺得輕松,反而心情更加緊張沉重了。
病了?
秦衍生病了?
她條件反射地就想往前兩步去問秦衍現在到底怎么了,誰料這時流風像是也注意到了她,眼神輕蔑地在她身上定格,然后譏諷冷笑著評價道:“你就是徐丞相在半路撿回來的妻子嗎?”
“……”
扶子春一時間被噎住了。
“我……”
這時,徐與安不動聲色地抓住她胳膊將她拽到自己身后,平靜地對上流風鄙夷的眼神,輕聲解釋:“等我參加了我老師女兒的滿月宴后,自然就會返回皇城。倒是流風統領你——這時候不去照顧精神頹靡尋死覓活的攝政王,怎么卻還有時間精神,在此跟我浪費時間?”
“只是好奇罷了。”流風淡然挑眉,收回了探究的眼神,“畢竟我剛到陸府,就聽說了徐丞相已經成婚的消息,很是詫異,畢竟半個月前的徐丞相可還是孤身一人,所以心下難免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能在短短幾日的光景里,就俘獲了徐丞相的心,但現在看來——”
“嘖。”
很平靜的嗤笑聲。
什么話沒說。
但又好像將什么話都給說了。
甚至還更過分。
扶子春一時間恨得咬牙切齒——她怎么不記得流風之前說話這么毒的呀?
“流風統領,口下留德。”徐與安皺眉,難得因流風的話而產生了幾分尖銳的不悅,“流風統領還是盡快回去吧,畢竟陸府很不歡迎來自大晟攝政王府的任何人,其中的任何人里自然也包括流風統領在。”
流風頂了頂腮。
啞口無言。
又沒有任何的話可以反駁。
忍了。
但就在他輕哼著轉身準備吩咐人離開的時候,卻見原本已經該和徐與安離開的女子又折返回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流風揚眉,剛想著譏諷問她想干什么的時候,卻聽得面前女子認真問:“你是大晟攝政王的人吧?”
流風蹙眉。
原本的游刃有余和輕佻散漫瞬間蕩然無存。
他眼神也陰郁下來。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但我是個大夫……”
扶子春一時間也有些卡殼。
她該怎么說呢。
沖動了。
她也清楚自己沖動了,可是在知道秦衍可能生病的情況下,她真的很難能保持清醒理智,但是被流風這等眼神盯著,她一時又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動了,這該怎么搪塞過去呢——
流風探究警惕的眼神里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屈身逼近了些,正要開口時卻聽得元成渝的聲音傳來:“流風,你總算是來了,我還以為等我回來后,你早就放下賀禮回去了呢,還好,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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