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與安愣住了。
好半晌,他才從扶子春微妙曖昧的促狹神情里看出來她的意思——她設了陷阱逼著他跳坑。
結果他還真的上當。
明明不會的。
明明他一直都將此事隱藏的很好。
……
良久,徐與安才又屈指在滿臉促狹笑容的扶子春額頭上又叩了叩。
這次他加重了些許力道,待在看到扶子春吃痛地捂著額頭埋怨地瞪他的時候,他才故意端著架子哼道:“下次再敢這么對付我,你哥我可以要動手打你了啊。”
“哼。”扶子春露出夸張的委屈神情,卻是又難掩好奇地湊過去問,“所以哥,你是真的喜歡成晴那種女孩子呀?”
“……”
那種,是哪一種呢。
徐與安不清楚。
他甚至即便到了現在這種多日隱藏卻被扶子春一語道破的時候,也搞不清楚自己內心的心思。
所以他面對扶子春一而再再而三地刨根問底,卻只能有些狼狽無措地轉移了視線,也跟著扶子春方才那般,看向了外面兩側的風景。
……
兩人翻篇了這些事情后,再沒有提及,一路倒是還算順利,只是車夫卻總莫名其妙對扶子春很有敵意。
在徐與安去給她買酸梅吃的時候,車夫沒忍住好奇地問她:“除卻我家公子的那位妹妹,我還從未見過我家公子對別的女子這般在意過,你究竟喂他喝了什么迷魂湯?”
扶子春懶洋洋地看他:“怎么,難道問出來了你也想喂他喝一碗嗎?”
“我……”臉紅了的車夫罵罵咧咧:“我家公子不過是看在陸丞相的面子上才對你頗為忍讓的,你不要太自作多情。”
“哦。”
沒什么感情。
但是隨即,車夫卻也對扶子春來了興趣:“你腹中孩子的爹真在大晟皇城呀?”
“嗯。”
依舊很平淡。
“是士族公子還是皇親國戚?”
扶子春怪異地瞥他:“你好奇心真的很旺盛。還有,你怎么不往只是個普通的平凡人上猜測呢?”
“感覺不像——雖然你貌丑無鹽,但骨子里就流淌著一股像是天生就該享受潑天富貴的氣質。”
扶子春聽了很是受用,于是她陰測測地冷笑:“你慧眼識珠我很欣慰,只是你明明猜測到我身份不凡了還敢陰陽怪氣地對我,就讓我很不高興了——小心以后給你穿小鞋。”
車夫叉著腰得意地哼:“我怕你?我跟著我家公子,無論發生什么事我家公子肯定都會護著我的,才不會相信你這個狐貍精。”
話里剛落,就看到從街道店鋪里,抱著大包小包蜜餞點心的徐與安出來了,而他身邊還跟著一個身形瘦削弱不禁風且神色我見猶憐的年輕姑娘。
車夫嘴角沒忍住抽了抽。
“我家公子,最近怎么總喜歡在路邊撿人。”
扶子春也來了興趣。
對上扶子春探究的眼神,徐與安低聲解釋:“她也要去皇城,我便同意了搭她一程。”
哦。
順路。
扶子春對美人向來很寬容,見姑娘似乎身體不好,好像上車都很費解,她起身剛想著跟姑娘搭話,就見姑娘突然西子捧心狀地捂著心口,怯怯地看她:“夫人,妾身不敢跟夫人搶奪公子的愛,只求一襲庇身之所,還望夫人同意。”
“……”
這怎么感覺不對呢。
庇身之所?
“不如夫人就收下妾身吧,妾身一定會在夫人懷孕期間,民心盡力好好照顧公子的。”
扶子春聽到這里才終于在姑娘眼波流轉間的試探里搞明白了。
無論為權勢還是錢財,這個姑娘無疑都是奔著徐與安來的。
只是姑娘似乎搞錯了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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