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姑娘眼底的敵意后,扶子春伸出舌頭頂了頂腮。
看了眼徐與安。
她故意模糊了稱謂,只問:“所以你其實也想著帶她一起回皇城?”
“這位姑娘命苦。”
扶子春表面冷笑,暗處卻捕捉到徐與安悄咪咪投過來的暗示眼神。
她明白了。
所以故意冷臉狠狠拂袖,重新坐回了馬車,哼道:“反正現在也有孕在身,你想納她人為妾也好,尋花問柳也罷,我又左右不了你的想法。”
更是為了宣揚自己的怨憎,扶子春還不忘記十分用力地將車門重重砸著關上。
姑娘被嚇得眼冒淚花:“公子……”
“無妨,她只是發脾氣罷了。”徐與安溫和地笑著,“姑娘隨我一同上車吧?”
……
上了馬車后,卻見扶子春直接往位置上一躺,長手長腳地霸占了大部分的空間,只勉強空出了一個人的位置,徐與安皺眉想要喊她,扶子春卻怒不可遏地瞪他:“你這么大聲音把我嚇流產了怎么辦!”
徐與安被嗆得無可奈何地解釋道:“你這般躺著,我們坐不下了。”
“那就讓她去跟車夫坐外面。”
扶子春說完還不忘記陰陽怪氣地哼道:“不然呢,總不能讓我這個孕婦去跟車夫一起坐外面吧?”
“……”
眼看徐與安滿臉怒容似乎是要跟扶子春吵起來,姑娘急忙做出一幅體貼的溫柔模樣:“公子和夫人莫要因我之故壞了和氣,我坐在外面也是同樣的。”
“欣宴,委屈你了。”
姑娘眼底的得意驚喜稍縱即逝,便乖巧柔順地去跟車夫坐在了外面,她還想著跟車夫套近乎,但還沒來得及開口,車夫就陰陽怪氣地嗆道:“求你離我遠點,我對狐臭味過敏。”
姑娘無辜地眨眼辯解道:“可是我并沒有狐臭。”
“是嗎,那我怎么聞到一股子狐貍精的騷臭味道?”
“……”
把耳朵貼在車廂的扶子春聽到車夫這么不留情面的怒懟時,差點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剛開始想著問徐與安這是怎么回事,卻見徐與安正色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隨即,他挪到案牘前斟茶,用手指沾水在桌面上寫到:“外面女人是細作。”
扶子春咋舌。
喲。
她本來還以為這姑娘最多不過是貪圖徐與安相貌地位的狐貍精綠茶女,誰料卻好像不止如此。
“你怎么知道?”
徐與安繼續寫:“她虎口有繭,是常年累月操劍而留,她在最初看到我時眼神里有殺意,且身上衣裙的綢緞絕非邊境小城就有售賣的,足以證明她是從皇城而來。”
而千里迢迢趕過來,又故意制造偶遇——
居心不良呢。
聞言的扶子春直接被徐與安敏銳的觀察力給震驚到了,她確實沒觀察這些,只覺得姑娘眼神敵意明顯且衣裙漂亮。
要么怎么說,你哥永遠是你哥。
“想個辦法甩下她?”
徐與安盯著扶子春的字沉默了數息,蹙眉擦掉重新寫:“暫且還不知道她是誰的人,先看看再說。”
“好。”
而外面的姑娘聽了車夫毫不留情的嘲諷,也并未流露出浪費委屈色,她很快就又轉移了注意力,去聽車廂里的動靜,在等了會成功聽到里面人開始吵架后,她稍稍揚眉,若有所思——
如果徐與安和這陸盛淵義女只是普通兄妹的話,不可能會因為她就莫名爭吵起來,甚至還可能因為她的出現而對徐與安打趣呢。
所以——
所以說徐與安和里面的女人,還真的是關系匪淺呀。
但是徐與安怎么可能跟陌生女子的關系這么快就突飛猛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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