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沒有人敢真的上前品嘗這看上去就萬般死亡危險的食物。
有人友善詢問:“這東西你做了是給你自己吃,還是給主子們做的?”
扶子春想了想。
小皇帝能算是她的主子嗎?
應該不算。
畢竟小皇帝之前也曾乖巧柔順地稱呼她為皇嬸過,這倒是也不能算是她強硬攀附血緣親戚啊,只是確實有這么一層關系在。
扶子春想了想,沒有說得太明白。
“給人吃。”
……
扶子春興高采烈地拿著冰糖葫蘆出了御膳房,才發現天竟然都黑了。
“剛剛還是中午,現在天都黑了?”
她做個冰糖葫蘆而已,竟然用了這么長時間?
嘖。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啊。
莫名其妙唏噓感慨一番后,扶子春照著可以隨意出入小皇帝寢宮的宮女的臉重捏了張人皮面具,繼而將冰糖葫蘆藏起來,往小皇帝所在的御書房而去。
從某些方面來講,小皇帝確實勤勉,他幾乎日日夜夜俯首案前,苦讀詩書史策不說,那些即便被批閱過了的奏章他也要一一再度過目。
睡得比狗晚,醒得比雞早。
不是調侃。
是真的。
之前很多次,扶子春在看到小皇帝的時候,都能看到他眼下的青黑和難掩的疲倦乏累感。
明明只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而已。
肩膀重擔卻這樣大。
關鍵是他還不許自己懈怠偷懶。
但是,即便小皇帝十分辛苦,即便他還年幼無知,這些卻也不是該聽信秦燁的話要跟秦衍離心的理由,等她見到小皇帝之后,必須得好好給他掰扯掰扯——秦衍究竟對不起你小皇帝哪兒啦,你要這么折磨警惕他?
……
另一邊,流風簡直都快在皇宮里找瘋了。
“人呢?”
“你們有沒有看到過一個女子,她穿著一身素色衣裙,沒施粉黛,長得很好看。”
“她不是這皇宮里的宮女,她是我家王爺的貴客。”
“沒見過嗎?她大概這么高,眼下有淚痣的……”
……
沒人見過。
都是一問三不知。
流風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他感覺自己腦殼都快炸了,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無聲無息地失蹤了呢——難道是被誰給擄走了嗎?
不會吧。
這里畢竟是皇宮。
可是秦燁的手伸得很長,或許的確涉及到皇宮里了也不一定。
越想越是心驚,流風當即就往御書房走去,同時他也在心底犯嘀咕:王爺究竟在跟皇上聊什么呢,這都聊了近兩個時辰,天都快黑了,他卻還沒出來。
等下自己該找個怎樣合適的理由才能將王爺叫出來呢?
唔。
算了。
有空的話還是先想想自己怎樣認罪才算誠懇,才能逃過在森嚴皇宮里竟然也能把人跟丟了的這一劫吧。
……
扶子春循著記憶里的路徑往御書房的方向走,行至半路卻被人叫住了:“哎?你,對沒錯就是你,你是哪個宮里侍奉的人?”
扶子春暗暗翻白眼:“奴婢剛來的。”
她也胡編亂造不出來個宮殿出來,萬一被當場拆穿了怎么辦?
“我肚子痛得厲害,這樣,你先幫我把這東西送去太后娘娘的壽康宮。”
說罷,不由分說地,扶子春懷里就被那人塞進了一個雕刻精良的精致玉匣。
“可是奴婢初來乍到,不認識前往壽康宮的路。”
“不認識你就問,總之,若是耽誤了的話,不說太后娘娘會不會怪罪,賢王殿下就頭一個不會輕饒了你。”
扶子春揚眉。
哦豁。
這是秦燁的東西?
等那人匆匆離開后,扶子春難掩好奇地打開了玉匣,里面正安靜地躺著一塊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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