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稱謂的扶子春手一哆嗦,滿滿一大勺的膏體就直接蓋在了秦衍的脖子上,秦衍稍驚,扶子春也立刻回神拿毛巾去擦拭。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出神了沒拿穩,你沒事吧?”
秦衍覺得扶子春這擦拭的動作過分親昵了些,他一把伸手攥住了她還在到處“煽風點火”作亂的手,沉聲道:“不用你染發了,出去。”
“別,我還沒弄完呢,這個真的是意外……”
拿了好幾條毛巾才將藥膏擦拭干凈,但秦衍的脖頸處卻明顯有被膏體侵蝕染上的褐色,他不滿皺眉,雖然清楚這種膏體只需要稍微加點力道再用水挫洗,就能將其洗干凈,他卻仍舊十分不虞,特別是聽到扶子春還在解釋說她只是不小心之后,這份不滿簡直到達了巔峰。
“意外?那你倒是解釋解釋,你剛剛是想到了什么,才會手忙腳亂到將這東西弄到了本王身上?”
“我……”
“還是說這根本就是你故意為之,因為你本身就想著將本王弄臟了,好借此機會對本王動手動腳?”
“哎你……”
秦衍卻像是看不到扶子春陡然從驚慌到不好意思再到惱怒羞憤的臉似的,他直接將臟了的毛巾丟棄到旁邊,然后不甚耐煩地皺眉,不容拒絕地道:“現在,出去。”
“我不。”扶子春倔強起來也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她死死抓著那碗褐色膏體,咬牙說:“我還沒染完呢。”
她這般站著,這般神態,這種語氣。
倒是莫名地有些委屈。
想到這里,秦衍差點怒極反笑——她把一切弄得一團糟,又有什么資格委屈?
“本王再說最后一遍,現在,出去。”
扶子春還想再說什么,秦衍卻已經直接起身搶過了她手里盛放著褐色藥膏的碗,蹙眉冷聲道:“好,你不出去,本王出去就是了。”
“哎?”
眼看著秦衍還真的要拉門,扶子春怎么也不能讓他薄如紙片似的瘦削身軀去享受夜風的吹拂——萬一再把他氣病了可怎么整呢?便也急忙伸手拉住了他。
“王爺別生氣,我出去就是了。”
她順勢柔順地舉手做投降狀,隨即真的出去了還不忘記順路掩上屋門。房間里只剩下秦衍,沒有了那女人的喋喋不休,本來他該是感受到輕松自在松口氣的,可不然,他只覺得更加煩躁郁悶。
——
她怎么還說走就走啊??
把他弄得一身臟,她倒是心安理得地走了。
真是……
過分。
秦衍才不承認自己現在的心境有點類似于深閨怨婦,他只咬牙挺著一口氣回到梳妝臺前,繼續自己給自己染發,耐心等了半個時辰后,他再度進了浴池將頭上的膏體洗掉,然后又對著脖頸那處位置反復地挫洗。
確實洗掉了。
但是卻紅了一片。
即便他穿戴衣衫整齊,卻還是難免露出一點類似晚霞的瘢痕,乍然看上去就像是有誰狠狠吻過他的喉結似的。
冷不然,他就想起,先前陸汐顏就很喜歡在意亂情迷之時抬頭吻上他的喉結。
……
“咕咚——”
秦衍喉結上下翻涌著。
真要命。
怎么偏偏就在想起來了這點呢。
……
臨近入睡,秦衍再度失眠,因為他發現今晚扶子春并沒有回來睡覺。
很奇怪。
但是他卻又拉不下臉去叫她回來。
就只能強迫自己閉眼精心。
……
第二日,秦衍起身上了馬車,睡在偏殿的扶子春突然跑出來了,興致勃勃地說:“王爺是要去見賢王嗎?我也要跟著一起去。”
她想了很久,也沒想到有誰想要這般害秦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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