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應:“對。”
“你難道從小到大,都沒曾見過你的親生父母嗎?”
“沒有。”
“……”
長瀛女帝沒有再多說什么,只說自己身體不適,就讓人將她給送走了,扶子春雖然有些費解,卻也配合地和剛剛換上干凈舒適衣裙的欣宴回了攝政王府。
馬車遠離,慢慢消失在了雨幕中。
天地一色冷淡疏離。
女帝在確定看不到扶子春所乘坐的馬車后,才重新挪步回到旁邊坐下,窗戶再次打開后,這次倒是直到數個時辰后雨停了都沒曾再關。
……
回到攝政王府后,在聽扶子春將跟長瀛女帝的話轉述了遍后,三笠流風和欣宴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長瀛女帝年幼前,也曾因無父無母的緣故,在長瀛王室中倍受欺凌。”三笠解釋說,“長瀛王室的孩子從降世后就要被送進王宮,他們崇尚天道命理,也異常尊崇占卜之術。誰若是能詳細精準地斷出未來長瀛大大小小的吉兇禍福,誰都能有資格稱帝。所以無論男女,只要是天賦異稟的孩子,那么就從小到大都異常尊貴。而據我調查得知,現在的長瀛女帝在幼年的時候,甚至可以說沒有一丁點的占卜天賦。想來,應該是長瀛女帝想起來幼年前自己也曾被欺壓的歲月了,從而一時惻隱,才因此沉默。”
“長瀛尊崇天賦?”扶子春若有所思,“那他們所有人占卜是不是都很準?”
“對,不然也不可能這些年來無論是何處惹出戰爭來,他們都能精準地避過去,也無人敢與他們徹底地撕破臉面——因為誰也不清楚,他們下一秒會不會就被長瀛徹底看穿。”
哇喔。
聽起來長瀛確實很酷哦。
戰爭還沒開打,你們國家的所有命脈都被對方國家掌握在了手里。
這還打什么打?
“長瀛女帝年幼時沒有一丁點的占卜天賦,那她現在怎么能做女帝?”旁邊的欣宴提出了疑惑,“難道這種天賦還能在后天形成的嗎?”
“我只調查出好像上一任長瀛女帝消失前,曾給出一個預言,說下一任帝君只能由如今的長瀛女帝來做,否則長瀛安寧不保。”三笠摸了摸下巴,又胡亂抓了把自己那已經快長到耳后的頭發,總結道,“反正現在不止是我,幾乎所有人應該都不知道這個女帝到底有沒有占卜術法,不過我猜應該是沒有的,不然也不可能她找上一任長瀛女帝找了這么多年,找到現在卻還是一點下落行蹤都沒有掌握。”
“……”
扶子春眼眸稍頓。
所以,長瀛女帝今天那一句欲言又止沒曾說出口的話,是想著向她詢問上一任長瀛女帝的嗎?
還真有這個可能性。
只是后來,發生了一點其他事,就被打斷了。
……
晚上。
扶子春取了蘸了溫水的毛巾,給秦衍擦拭著身體的時候還說起了此事,她疑惑地嘀咕著:“都說長瀛的占卜術法特別靈驗,你說,我要不要再去驛站拜訪一下,求長瀛女帝幫忙占卜一下你什么時候能醒?”
“……”
秦衍沒動靜。
“還是算了。”沒得到回答的扶子春又笑了笑,“說不準現在的長瀛女帝仍然沒有占卜術法的天賦能力,我若是冒昧登門,再觸到了她的傷心事,就不太禮貌了。只是你——”
扶子春又伸手恨恨戳了戳秦衍的額間。
咬牙切齒道:“睡這么久你也該醒了吧?再不醒,我就給三碗重新找個后爹。”
……
扶子春端著水盆出去了,沒曾注意到床榻上的秦衍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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