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秦燁提出的這個疑惑,扶子春只是閑適淡淡地勾起唇角,平靜反問:“你覺得我難道不能嗎?”
“……”
秦燁眼底的瘡痍陰郁快速收斂,似是有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澆透了因常年干旱而現出大片大片龜裂痕跡的貧瘠土地。
他眼睛里重新燃燒起了亮光。
他有些忐忑地問:“那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讓她想起來?”
……
而這時候,秦燁卻聽到自己身后傳來一道淡漠平靜的詢問聲音:
“攝政王妃,你的話說完了嗎?”
這個聲音——秦燁驚詫皺眉,發現來者神色矜貴優雅,雙臂環胸正淡漠地看向扶子春所在的位置,她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是長瀛女帝。
長瀛女帝現在不是該躺在床榻上長眠不醒的嗎?
怎么醒了?
還從床榻上起來了,還神色如常?
秦燁還在震驚這長瀛女帝這么快就能痊愈,難道也是扶子春的手筆嗎的時候,就聽扶子春笑著回:“參見女帝。我跟賢王殿下還有些話沒說完呢,女帝若是找我們之中的誰有事的話,就請稍等一下。”
扶子春并沒有對侍奉長瀛女帝的貼身侍女做隱瞞,其實也不需要隱瞞,畢竟偌大的大晟,除了秦燁還能有誰既想對長瀛女帝下手,并且他還能真有這個能耐對長瀛女帝下手呢?
除了秦燁。
現下,長瀛女帝明顯狀態恢復得不錯,出現在這皇宮外面,必定也沒有其他選擇——來找秦燁興師問罪,或者因自己中毒之事而向小皇帝發難。
所以扶子春并不想摻和進這檔子事,她只想把自己對秦燁的威脅說完,然后干干凈凈地退場。
戰場交給長瀛女帝。
……
可結果,長瀛女帝卻只是疑惑蹙眉問:“賢王?賢王竟然也在?”說著,她高傲冷漠的狹長眼眸稍垂,這時候了,才終于將眼神在秦燁身上短暫地停留了數息,像是這時候才看見秦燁似的,又沒什么真情實感地嗤了聲,“原來賢王殿下也在啊,本君向來眼高于頂,一時間,還真沒看到這里竟然還有個人。”
“……”
秦燁氣得臉色鐵青。
女帝說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嘲諷他坐著輪椅,是個廢人嗎?
可秦燁卻也不敢對長瀛女帝發難,一時間,他心底的算盤打得啪啪作響——長瀛女帝為什么突然出言嘲諷他,又出現在這里?難道是長瀛女帝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是他所為,所以來找他興師問罪的嗎?
……
很詭異。
但這一瞬間,秦燁確實和扶子春想到了一處位置。
……
長瀛女帝懶得去管秦燁心底的彎彎繞,她倨傲地再度揚起下巴,冷漠提醒:“本君不管你和他還有多少話要說,但是一刻鐘后,你必須要跟本君回去。”
“啊?”扶子春莫名其妙,難道她誤會了,女帝并非是來找秦燁興師問罪也并非是來找小皇帝討要說法的啊,“我?女帝您是來找我的?”
長瀛女帝屈尊降貴地頜首:“嗯。”
“……”
這話一說,秦燁心口的巨石才稍稍落定。
而扶子春卻滿頭給人問號。
找她干嘛?
難道——難道是長瀛女帝知道她進入了她的夢魘里,暴跳如雷所以想著來找她興師問罪的嗎?
……
很有可能。
好吧。
扶子春還想看秦燁吃癟呢,沒想到這回旋鏢莫名其妙又扎到了自己身上。不過這事也無可避免,扶子春倒是也想法豁達——畢竟本來進入夢魘里窺探女帝夢境的事,她也是為了救人才不得已而為之。
“那我跟賢王沒話說了,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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