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個夢之后。
賈張氏也就,斷絕了要將,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弄掉的心思。
倒不是她這人,母愛有多泛濫。
而是。
怕啊!
比起自己懷孕的事情暴露之后,被多判幾年……
賈張氏更擔心自己亂來,做了一些對肚子中孩子不利的事情,然后受到上天的懲罰。
雖然是在夢中。
但那種“上刀山、下油鍋、拔舌頭”的滋味,實在是太酸爽了。
簡直沒齒難忘。
再說了。
懷孕這事兒。
說大不大。
說小不小。
只要別被人發現。
其實也沒啥……
她身形本來就胖。
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自己是胖的,想必也不會有人懷疑。
想到這。
賈張氏原本緊繃的心情,便輕松了不少。
但輕松的同時。
她對閻埠貴的感覺,也在慢慢發生改變。
在賈張氏看來。
自己之所以,會在夢中遭遇那些可怕的酷刑,說到底都是因著閻埠貴,給她瞎出主意的緣故。
如果那死狗,沒有提點她賈張氏。
她賈張氏,也想不出那種毫無人性的辦法……
人和人之間的關系。
很多時候,往往經不起考驗。
有時候。
只是一個小小的縫隙,如果不及時彌補,就會造成很大的裂痕,甚至是一些難以挽回的損失。
經此一夢。
賈張氏對閻埠貴,似乎沒有先前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般的眷戀。
但……
【月老的紅線】,可不是浪得虛名。
在紅線的助攻下,兩人之間的感情倒也還勉強能維持下去。
只不過。
閻埠貴時常覺得……
不知怎么地。
這翠花嫂子,自從懷上之后,對自己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時常愛搭不理的。
就算她哪天心情好,能和自己好上一陣,也是極為敷衍的,完全沒有了昔日的活潑與熱情。
閻埠貴心中,也是困惑不已。
就問賈張氏,為啥不理自己。
賈張氏就說,“不好意思!
小閻!
我知道,你不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
但!
老嫂子肚子里的孩子,
必須得留下來。”
閻埠貴不解,“為什么呀?
老嫂子!?
咱們之前不是達成一致了嗎?
孩子的到來,必定會讓咱們的處境,雪上加霜!
你留著孩子。
不是給咱們找事兒做嗎?”
這個時候。
賈張氏就拿出她那可以吊打各大戲精學院畢業高材生的表演技巧,開始表演,說是生命的到來,是多么多么的不易。
她賈張氏,向來是那種心善之人,走在路上練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的,怎地舍得對自己的親骨肉下手呢?
更何況。
她現在,就非常非常,想擁有一個和閻埠貴的孩子。
因為。
這象征著,他們愛情的結晶。
還問閻埠貴,難道你不想擁有一個,體內流淌著咱兩血液的孩子嗎?
見閻埠貴不說話。
賈張氏又搬出易中海,來做對比。
說是人家小易,在知道她賈張氏懷上的時候,是多么多么的高興。
而你閻埠貴,卻擺著個這么個臉,膈應死人了。
早知道你這么沒良心。
老娘當初,就不應該聽了你的鬼話,和你好。
現在。
搞出孩子來了。
你就拍拍屁股不想認!
就這一點。
人家易中海,就比你強上不少。
怪不得人家小易,之前在廠里能做到八級鉗工的高位,還能當上咱院里的一大爺。
而你這個臭老九,永遠只能領30幾塊工資,一家子人都養活不了。
真是廢物!
……
閻埠貴向來,是算計慣了的。
他知道,孩子的到來,必定會讓他原本苦逼的生活,更加的雪上加霜。
也是因著這個緣故。
他才在,得知賈張氏懷上之后,立馬給老虔婆出了餿主意。
讓賈張氏想辦法,將孩子弄掉。
但……
此時的他。
在【月老的紅線】助攻下。
整個人完全就是處于十分上頭、上頭又上頭的狀態。
盡管他不想要孩子。
可他。
還是非常在乎,自家心愛的翠花嫂子的想法的!
既然翠花嫂子想要孩子的心,如此堅定!
那他閻埠貴,就必定得成全她的這份心意。
當然了。
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
他閻埠貴,不想再被易中海,比下去。
從小到大。
那易中海,無論是能力、社會地位、個人魅力等方面,都要壓他閻埠貴一頭。
就算是年紀,易中海都要,比他大上好幾歲。
閻埠貴這人小心眼,自己沒啥本事且虛榮心極重,十分喜歡攀比……
對于易中海,無論哪方面都要強過自己這一點,自然很是不滿。
特大爺的。
這家伙,實在是可惡至極。
別的地方,我閻埠貴比不過你。
那么。
在“喜當爹”這當面,我閻埠貴就一定,要比你強!
無論如何。
我閻埠貴,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和老嫂子生的娃,才生出來就掉進側坑。
實在喂不起了。
就給孩子吃那啥……
閻埠貴握緊拳頭、斗志昂揚地,當即在賈張氏跟前表態,說是讓賈張氏放心,自己以后,絕對不會讓老嫂子和孩子受苦云云。
賈張氏見閻埠貴目光堅毅、神情篤定,看起來倒不像開玩笑的……
嘶!
這倒是好事。
能忽悠住閻埠貴的話。
她賈張氏和孩子下半生,估計有著落了。
但她是個疑神疑鬼慣了的,口說無憑、張嘴就來、說得比唱的都好聽,誰不會?
閻埠貴只是在這上嘴皮磨下嘴皮,在賈張氏看來毫無意義,她非得要閻埠貴,對著天上的“神仙”起誓。
閻埠貴自詡知識分子,可不興搞舊社會封建迷信這一套,就不想起誓。
下一刻。
賈張氏又故技重施,坐地上各種撒潑打滾,說閻埠貴這人心不誠。
嘴上說愛自己。
但卻連個誓言都不敢立,鬼知道他的那句話才是真是假?
還說要是閻埠貴不起誓,她賈張氏當場,就要帶著肚子里的兩個女娃娃去死。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帶著孩子上來討債!
……
轟!
閻埠貴一聽,賈張氏說她肚子里面,有兩個女娃娃,登時就瞪大了雙眼。
他閻埠貴。
和三大媽接連生了三胎,都是兒子。
家里的老大不成器,高中畢業了也沒份正經工作,整天家里蹲靠爹媽養活;
老二是個調皮搗蛋的,時常在學校中惹事生非,他閻埠貴經常在辦公室坐著,就被老二的班主任叫出去告狀,讓他在同事面前都抬不起頭;
老三閻解礦倒是才出生,人生還沒定型,未來的路還很難說……但這娃才出生不久,就多次病危,閻家為了救這孩子,付出了不少心力心血……只怕將來,也是個難養的。
家里接連生了三個帶把兒的。
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更不令人省心,這讓閻埠貴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本來。
他還想著多子多福。
自家有三個兒子,等以后兒子長大,工作了之后,就能回饋家里。
你想。
三個兒子,到時候一個人給他10塊錢,他閻埠貴即使躺著什么都不干,不就能有30多塊的進賬嗎?
這30來塊,可不是個小數目。
都抵得過他閻埠貴,先前還在學校工作那會,起早貪黑一個月工資了。
閻埠貴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早在他和三大媽,打算生孩子的之前,他就算計好了。
所以。
這才有了閻老西家,明明生存都困難了,但還是一胎接一胎生個不停的場景……
可是。
接連生了三個。
眼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一個比一個不成器……
這無疑,給了閻埠貴很大的打擊。
既然。
兒子不成器。
生了兒子,看來也沒機會享福……
那么。
要不就換個賽道?
生個女兒?
都說是女兒都是貼心小棉襖。
指不定他閻老西,要是能和三大媽再生個女兒,那將來的養老生活,過得得有多滋潤呢?
閻老西都想好了。
想著等三大媽的身體,再養好點,就和她再生一個女兒。
偏生天不如人愿。
這不。
他閻老西都還沒來得及,和三大媽造小人呢。
轉個背就被抓了進來。
特大爺的。
真是夠倒霉的。
不過。
人生就是這樣。
福禍相依。
要不是他被再次送進來。
也沒這機緣,找到真愛不是?
更遑論。
還能和心愛的翠花老嫂子,生下一對女兒雙胞胎?
嘶!
閻埠貴興奮不已。
他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就是那個,解救了銀河系的男人。
不然的話。
一定不會有,如此“好孕”!
幾次下來。
就讓心愛的翠花嫂子懷上。
一懷就是倆。
還是倆閨女!
閻埠貴激動地搓著手,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賈張氏,說道:
“老嫂子!
你確定,是一對女兒雙胞胎嗎?”
賈張氏下意識地點點頭,以作肯定。
閻埠貴更加興奮了。
但旋即。
便有一抹古怪的面色,浮在臉上,“老嫂子!
你怎么這么確定?”
轟!
閻埠貴這一問。
可就將賈張氏,給問倒了。
賈張氏囁嚅著嘴巴,看起來很不耐煩,心想這閻老西,真是夠麻煩的。
沒完沒了還?
咋怎么多為什么?
老娘說是雙胞胎,是就是雙胞胎!
難不成,非得告訴你,老娘做了一個夢。
夢里。
那對雙胞胎兔崽子,將老娘告到“神仙”那里。
“神仙”知道此事之后,對老娘進行了嚴厲的懲罰。
老娘這條老命。
差點就交代在那了!
……
當然。
心里吐槽歸吐槽。
賈張氏就是再不爽,也自然不敢,將這些有的沒的說出來的。
要是閻埠貴知道了這一茬。
那她賈張氏,之前撒潑打滾做的那些戲,不就白搭了嗎?
閻埠貴先前答應,以后要全心全意對她和孩子好,是建立在她賈張氏,對孩子的愛是出于真心的情況下的。
閻老西覺得自家老嫂子的母愛,如此偉大……
感動之下,這才決定承擔起,“當爹”的責任。
可如果。
閻埠貴知道,她賈張氏是因為害怕受到神仙的“懲罰”,才被動對孩子好……
指不定這小閻,又要站在道德制高點,如何指責自己呢!
賈張氏想了想。
很機智地搪塞了過去。
“我當然確定啦!
因為。
我見到那倆孩子啦!”
賈張氏回答。
閻埠貴:
“翠花嫂子!
可孩子,不是還在肚子里面嗎?
你上哪里見到的?
難不成。
你還能鉆到,自己肚子里面去?”
賈張氏裝模做樣地,在閻埠貴背上掐了一把,假裝生氣道:
“小閻你個不正經的!
你鉆個肚子給說我看看去?
孩子們,是想我啦!
所以。
才在昨晚晚上,給我托夢哩!”
閻埠貴立馬搖搖頭,糾正賈張氏:
“不對不對!
老嫂子!
‘托夢’,可不吉利!
咱們這是‘胎夢’!”
“托夢”,指的是去世之人,想對活著的人交代一些事情,所以才會讓他們夢到;
和“胎夢”,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要是在平時。
有人提起這些。
那閻埠貴必定,統統將其按照封建迷信那一套處理的。
可……
當事情。
真正發生在自己頭上的時候。
那閻埠貴,卻比誰都迷信。
生怕賈張氏這一混淆概念,就給“自家孩子”帶來不可挽回的損失。
賈張氏愣了愣,“啊!
對對對!
胎夢!
小閻!
要不大家,都說你有文化呢!”
閻埠貴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哎嘿嘿!
一般一般。
對了。
翠花嫂子。
那孩子們,長得怎么樣?
還有就是。
她們有沒有,對你說了啥?”
閻埠貴的話音剛落。
賈張氏的腦海中,立即就出現那兩個白白胖胖的女娃娃,在“神仙”面前瘋狂告自己狀的場景。
兩個娃娃看著胖嘟嘟的,還挺可愛。
但不知怎地,那小嘴叭叭的,凈是說了些捅人心窩子的話。
如果不是那兩小兔崽子告狀。
興許她賈張氏,也不會被“神仙”賞賜了個“三位一體”酷刑套餐。
嘶!
想到這。
賈張氏身上,不由得冷汗橫流。
額頭上的汗珠,也是汩汩往外冒。
“滴答滴答”,滴在地上,將地板都弄濕了大塊。
“翠花嫂子?
翠花嫂子?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閻埠貴見賈張氏臉色蒼白,還以為自家翠花嫂子是害了病,急忙問道。
賈張氏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
她用油乎乎、黑黢黢的包漿衣袖,擦了擦被嚇出來的汗水,說道:
“沒,沒有!
小閻啊!
那倆孩子,胖乎乎、粉嘟嘟的,我看著和你,還怪像呢!
笑起來的時候,兩個娃娃嘴角都有一對小酒窩。”
閻埠貴高興得,立馬在賈張氏那被火車輪轂碾壓過的臉上,吧唧吧唧親了兩小口,被糊了一嘴皮屑、各種油脂混合物還有各種不明物體的他,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
“好啊~
好啊!
女兒像爸!
兒子像媽!”
嘿嘿。
這樣一來。
那賈張氏肚子里的娃,是他閻埠貴的無疑了。
先前。
閻埠貴不想要孩子。
除了經過算計,發現給孩子當爹不劃算之外,還有一層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
他不確定。
賈張氏肚子里的娃,是不是自己的。
畢竟。
他和賈張氏,才好了那么幾天。
但。
賈張氏那肚子。
一下子就變得那么大。
這就很不科學!
他閻埠貴。
可是個有原則的。
才不像易中海那樣,什么來歷不明的娃,都能上趕著給人當爹。
幾經綜合考量。
閻埠貴還是想著。
讓翠花嫂子,放棄掉肚子里的孩子,這才是上上策。
但……
現在聽賈張氏說。
孩子和自己長得像……
那他閻埠貴,可就完全放心了啊!
至于原因,也很簡單。
這樣一來。
那不正說明,孩子是自己親生的啦?
不過。
閻埠貴的這份興奮,去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
他在翠花嫂子的話中,發現了bug(矛盾之處)。
因為。
他和翠花嫂子,兩個人都沒有小酒窩。
但翠花嫂子卻說。
兩個女娃娃,都有酒窩。
閻埠貴回憶了下,上學時候體育老師客串的生物課,就開始變得疑神疑鬼起來。
要么,
是翠花嫂子為了哄自己開心,騙自己,所以才故意說,孩子有酒窩;
要么,
是這孩子的來歷有問題……
自己,根本就不是孩子的爹。
下一刻。
閻埠貴又旁敲側擊,問了賈張氏更多的關于孩子長相的細節。
那些細節,閻埠貴越聽,也是臉色越黑。
要真根據賈張氏描述的那樣。
那孩子,非但不像他閻埠貴。
反而。
更像一位故去的老哥——
賈震驚!
轟!
閻埠貴當場,就被嚇傻了。
夭壽啦!
翠花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可真不會是賈震驚老哥的吧?
可不對啊!
那賈震驚,都去世20多年了。
總不能,真像古代話本小說中寫的那樣,翠花嫂子和賈震驚大哥,上演一出“人鬼情未了”啥的吧?
要真是這樣。
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
想著想著。
閻埠貴雙腿一軟。
整個人不自覺地,就轟然坐倒在了地上。
賈張氏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就質問閻埠貴,
“小閻!
你個沒良心的,你是不是,還不相信老嫂子我?”
閻埠貴也實誠,就把自己的推測,和賈張氏說了下。
經閻埠貴這么一提醒。
賈張氏也被,嚇了一跳。
她回憶了下。
發現那兩個胖娃娃,還真和她那逝去的死鬼丈夫賈震驚,還蠻像的。
嘶!
這到底。
是怎么回事?
先前。
棒梗就和賈震驚長得像。
而現在。
肚子里的兩個娃娃,也像賈震驚。
難道。
是趁著她賈張氏睡著的時候。
那老賈偷偷從地里面爬出來,對自己做了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但賈張氏又覺得,不大可能。
因為。
做那事的時候。
就算自己,睡得再死,也是肯定會有些反應的。
再說了。
老賈去世后。
那死鬼都沒,在她賈張氏夢里出現過一次。
賈張氏每次夢到男人,夢到的全是那種精壯的猛男,并且年齡一縷都不超過25歲。
她吃飽了撐著,才要去夢到老賈那種老菜干!
不不不!
這不可能!
不管是棒梗!
還是現在還在肚子里面,未曾謀面的女娃娃!
都絕對不可能!
是賈震驚的種!
……
賈張氏不由得。
陷入沉思。
這天。
閻埠貴和賈張氏兩個奇葩。
就肚子里的孩子的長相,討論了很久很久。
討論了半天。
也沒個所以然。
最后。
還是賈張氏表示,這只是個胎夢。
夢里的東西,也不一定就是準的。
指不定咱的孩子,并不是倆女娃娃,興許是倆大胖小子呢?
孩子的長相,也許并不是,像老嫂子所描述的那樣。
小閻!
嫂子知道,你迫切想當爹的那種心情。
但這事兒,急不得。
等孩子生出來,一切就真相大白啦!
閻埠貴推了推小眼鏡。
覺得自家翠花嫂子言之有理。
無論這個概率,有多么的渺茫。
但……
夢想,還是要有的。
萬一。
或者十萬分之一。
翠花嫂子肚子里面的孩子,真就是自己的呢?
而后。
倆奇葩又做了,一些關于孩子出生之后的種種暢想。
又抱著整了一些有的沒的。
眼看著看守員,馬上就要到達現場。
這才戀戀不舍地離去。
賈張氏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來。
但她本來就胖。
大家也只覺得,老虔婆是有了些肥膘,并沒有人多想,往懷孕的那方面想去。
要知道。
這看守員戒備森嚴。
就連飛進來的蚊子,都難以逃出去一只。
但賈張氏和閻埠貴,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廝混在一處……
咱也不知道,是該夸這倆奇葩牛比、手段高超,還是要說愛情的力量,實在是過于偉大。
時光如梭。
很快。
就到了1954年的最后一天。
廠里將年終總結、還有李大寶的表彰大會,都安排在了這一天進行。
這一天。
秦淮茹照例,早早起床。
洗漱之后,就在灶前忙碌起來。
李大寶伸了個懶腰,伸手順勢往旁邊一攬。
卻只是,攬了個寂寞。
旁邊空空如也。
這讓李大寶,有些意興闌珊。
自從,用了這價值400萬龍幣的床墊之后。
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一晚上接連沖N次,都不帶喘兒的。
昨晚。
又是折騰到快雞叫。
要不是秦淮茹淚眼婆娑地求饒,以李大寶的本事怕是能折騰到天亮!
適才。
一覺醒來。
李大寶又想著,與自家媳婦兒,完成一下昨晚沒有完成的事情。
誰想。
自家這媳婦兒,實在勤快得不像話。
李大寶撇撇嘴,就悄悄地下了床,走到灶前,從背后抱住了秦淮茹。
秦淮茹被弄得面紅耳赤,“李大哥!
不要……
人家在做飯呢……”
雖在極力掙扎。
但身子,卻漸漸軟了下去。
……
雜物間。
又是一片不能過審的場景。
酣戰間。
突然。
聽到中院那邊,傳來一陣激烈的摔打聲。
緊接著。
就有一陣腳步聲,往后院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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