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旭，你是不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我們家當年把所有東西都上交了。
哪里還有什么錢，現在我們家就是平頭老百姓。”
婁曉娥嘆口氣，裝窮道。
“是……是啊是啊是啊，我媳婦她家早沒錢了。
因為出身成分不好，他們老兩口找不到正經工作，平時都需要我接濟。
我每個月都會給我老丈人和丈母娘送些土特產。”
許大茂的情緒很激動，他明白財不露白的道理。
她媳婦婁曉娥都已經率先裝窮了，他肯定得打配合。
“這樣啊，那大茂和曉娥嫂子當我什么都沒說吧。”
口頭上這么說，李有旭心想我信你個鬼。
婁家精的跟狐貍似的，能乖乖把所有東西都交出去？
就這么說吧，電視劇里婁家都被抄了一遍，大部分東西都沒了，帶著一小部分財產到了香江都能東山再起。
就這種情況，說自己是平頭老百姓，這不是搞笑嗎？
婁曉娥謹慎這很正常。
畢竟李有旭和婁曉娥眼下交流又不深，你不知我根，我不知你底，她不可能透底。
喝得差不多了，李有旭回了中院，許大茂和婁曉娥回了隔壁。
回到屋里，許大茂撓頭抓腮，不解問道：“娥子，你剛剛為什么要那樣說呢？
只要我們答應給他四根大黃魚，讓他拿去打點關系，我就能當上副科了。”
“副科副科，我看你是被副科迷了心智。
你傻啊，我們和他沒有那么熟。就算他有能力把你扶到副科的位置，他值不值得信任都不好說。
萬一他拿了大黃魚反手把我們賣了，我們得完犢子。”
婁曉娥冷眼白許大茂一眼。
她總算知道為什么她爸瞧不上許大茂，說許大茂是一坨扶不上墻的爛泥一點沒錯。
聽到李有旭有辦法幫他坐上副科的位置變得毛毛躁躁，都快失智了，這樣的人哪能干成什么大事業。
說真的，要不是迫于形勢，婁曉娥這個大家閨秀真看不上許大茂這種人，更別說嫁了。
“那媳婦兒你的意見呢？”
許大茂小心翼翼問。
“先看看觀察一下吧，看他是不是真的有那樣的能力，再看看他這個人信不信得過靠不靠譜。
如果他有那樣的能力又靠譜的話，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婁曉娥謹慎道。
許大茂認可婁曉娥的話很有道理，但副科就在眼前，一秒鐘沒坐上那個位置，他的心里就要多癢癢一秒，難受極了。
李有旭回到家后也在想剛剛的事。
這婁曉娥挺謹慎的，關鍵時刻反應很快，平時那個傻娥子的形象估計是裝出來的。
想想也是，她成分不好，不少人看她不舒服。
如果處處表現精明，表現的像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大家閨秀，那會完犢子的。
裝的傻一點，偶爾讓院里的人占點小便宜，讓大家私底下笑她是傻娥子反而很安全。
李有旭的想法很簡單，他就是想當個中間商撈一筆。
他了解李懷德的為人，拿三條大黃魚到李懷德那，許大茂升副科基本上穩了。
剩下的一條大黃魚不就落入自己口袋了嗎？
家里吃飯的人多，養家壓力大，不多搞點錢怎么行。
婁家的錢不賺白不賺。
如果操作好的話，他可以在許大茂和婁曉娥的面前留下一個有神秘關系的能人形象，讓許大茂畏服他。
許大茂這個人還是挺有用的，說不定哪天可以派上用場。
這一舉兩得的大好事李有旭沒有不干的道理。
婁曉娥現階段謹慎，對他抱有懷疑的態度，所以不會輕易拿出大黃魚。
不過他相信婁曉娥早晚會把大黃魚拿出來，只需要靜靜等待就行了。
……
次日，李有旭來到軋鋼廠里上班。
在工位上沒待多久，沒生產出幾個零件，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這人正是上次和張所長一塊來四合院的方祥。
“李有旭，停一下手里的活兒請個病假，有事找你。”
方祥拍拍李有旭的肩膀，開口說道。
李有旭一回頭，認出這人是上回張所長身邊的那個人。
李有旭和他不熟，都沒有跟他交流過，所以下意識認為他是派出所的人：“你是派出所的人？上回你跟張所長一塊來了我們院。”
“算是吧。趕緊去請個病假吧，病假越長越好，我在廠門口等伱。”
方祥沒有說太多。
李有旭琢磨不透這人的目的，上回這人跟張所長來四合院。
李有旭注意到一個細節，張所長時不時回頭看這人一眼，好像在征求這人的意見。
李有旭猜測這人的級別可能比張所長高。
這人找到廠里來讓他請病假，雖說琢磨不透對方的目的，但他還是選擇照辦。
一是好奇，二是想找一張護身符。
這人能量不小，跟這人搞好關系，風起之后的日子能更好過，起碼不用擔心牛鬼蛇神整自己。
李有旭找理由跟廠里請了個病假，然后到廠門口找人。
“有什么問題跟我回去再問，這里不是說事的地方。”
方祥根本沒給李有旭說話的機會。
“有旭……”
在不遠處，背著放映設備的許大茂笑著跟李有旭打招呼。
“大茂，我有事要去一趟，回頭再聊。”
李有旭哪有空跟許大茂聊天，回了他一句跟方祥走了。
“奇怪，這李有旭上班時間要去做什么？找他那個人是誰啊？”
許大茂實在想不明白，他也有他的工作。
他把放映設備放到小汽車的后備箱，然后嬉皮笑臉對車上的李懷德說：“廠長，放映機我放好了，可以出發了。”
李懷德沒有搭理許大茂，而是若有所思看著遠去的李有旭和方祥。
李有旭這個人他印象是比較深的。
上回李有旭給他提供了一個抨擊楊廠長的機會。
但李有旭不值得他意外，真正讓他意外的是走在李有旭前面那個人。
那個人叫什么他忘了，之前他陪老丈人去辦事見過一次。
這么說吧，他那個一句話能把他調到軋鋼廠里當副廠長的老丈人對那個人挺客氣。
李懷德心想這小子有點東西啊，能跟那種人打上交道，看來得重視一下了。
搞不好這小子是什么大佬的親戚，是那種厲害的關系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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