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景心中一凜。
他搖搖頭:“我實在沒有留意她的模樣,只知道她穿著宮女的服飾,樣貌卻是記不清了。”
舒淺月淡淡道:“你再仔細想一想,那宮女可有什么記得住的特征?若是能找到這名宮女,自可證明你的話屬實。要是找不到人的話,那你之前的話就沒了人證,你可要想清楚了。”
段玉景聽懂了。
“我想起來了,那宮女的左眼瞼下有一顆紅痣。”他說道。
“那宮女跟我說話的時候,陽光正照在她臉上,我隨意瞥了一眼,就記住了。”
舒淺月頷首:“這就好找多了。”
她轉身看向劉淑妃:“淑妃娘娘可以讓人再去尋找那左眼下方有紅痣的宮女,如果她還沒有被人殺了滅口的話,想來是應該能找得到的。就算找不到她本人,也應該能找得到認得她的宮人們。”
劉淑妃不動聲色,眼角卻看向月溪公主的方向。
月溪公主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由自主地緊握成拳,暗暗咒罵。
該死!
那段玉景怎么偏就記住了春枝。
早知道就該拔了他的舌頭,讓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眼尾有紅痣的宮女?”
南宮霖目光閃動,修長的手指慢慢摩挲著下巴神思:“本王印象中好像確實見過有這么一個人,只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聞言,月溪公主的一顆心幾乎都不跳了。
她尖聲道:“六哥,你一定是記錯了,你天天進出皇宮,見過的宮女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怎么可能會記得一個小小宮女?”
南宮霖卻搖搖頭,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道:“你忘了我有一個本事?別的東西我記憶力比不上三哥,唯獨對女人的相貌,我過目不忘。”
他雙眼微闔:“這個宮女我在哪里見過呢?讓我好好想一想。”
月溪公主急得汗都要出來了,頻頻看向劉淑妃。
劉淑妃哪里能不明白女兒的意思,她后背被冷汗打濕,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她暗中對曾嬤嬤使了個眼色,曾嬤嬤會意,正準備悄悄開溜,卻被舒淺月眼尖的發現。
“曾嬤嬤,你這是要去哪里?”
曾嬤嬤只能停下腳步,強笑道:“這里風有些大,奴婢去給娘娘取件披風來。”
“哦,我還以為曾嬤嬤要去尋那有紅痣的宮女呢。”
舒淺月笑瞇瞇地看著她道。
曾嬤嬤心頭一跳:“穆王妃說笑了,奴婢并不認得什么有紅痣的宮女。”
“啊!我想起來了!”
南宮霖突然叫了一聲,只驚得月溪公主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雙手絞成了麻花。
“月溪,我記得你身邊就有一個眼角有紅痣的宮女,好像叫……叫什么……”
南宮霖再次苦苦思索。
月溪公主大氣也不敢出,心里暗暗著急。
“對了,叫春枝!”
南宮霖終于想了起來,神情頗為得意:“本王就說嘛,我不可能記錯,月溪,你身邊那個春枝呢?她左眼角下方確是有一顆小小的紅痣,你把她叫來,讓她跟段二公子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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