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殿下,奴婢冤枉!那乳酪確是奴婢親手做的,可奴婢絕對沒有下毒,皇后娘娘也找何御醫來驗過,說是乳酪無毒,更何況,那份乳酪奴婢還給了小世子和綿綿一人一碗,他們都吃了,也沒說有事,怎么偏偏就指著皇后娘娘那一碗說不對呢?”
“求穆王殿下還奴婢一個清白。”
溫嬤嬤說完,南宮曜就點點頭,看向舒淺月。
“本王相信溫嬤嬤,她絕不會給我母后下毒。”
綿綿卻道:“我不是說毒是溫嬤嬤下的啦,溫嬤嬤是個好人,我和小世子吃的乳酪都沒事,只有給皇奶奶的那一碗有問題。何御醫驗不出來,并不表示它一定無毒。還有,我觀察皇奶奶的氣色,也有中毒之象,是義父教我的,我不會看錯。”
“娘親,你信我,我沒說假話。”小丫頭咬著嘴唇,一臉期待地看著舒淺月。
舒淺月頷首,撫了撫她的頭發:“我信。”
她對南宮曜道:“綿綿體質特殊,她年紀雖小,可三歲起就跟著她義父學習辨認藥材,對氣味尤其敏感,她說那乳酪不對,就一定有問題。”
溫嬤嬤氣得臉都紅了。
她指天立誓道:“奴婢若是下毒,就讓奴婢不得好死。”
韋皇后斥道:“溫嬤嬤,休得胡言。”
她看向舒淺月,聲音依舊柔和:“蘇姑娘,綿綿畢竟還小,不是本宮不信她的話,是溫嬤嬤確實不會做這種事情。”
舒淺月行了一禮:“皇后娘娘,綿綿是小,她只能識毒也不會辨別毒物,要是娘娘允許,能否讓臣女驗一驗那碗乳酪?”
“這個,自然可以。”韋皇后答應下來。
一行人進了大殿。
何御醫見到舒淺月,眼睛一亮。
他上次從舒淺月那里得的玉膚膏,確是頗具神效,只是他研究了好久,想弄明白配方,始終沒研究出來。
舒淺月想起何御醫曾幫過自已的忙,對他微微襝衽:“見過何御醫。”
“不敢不敢。”
何御醫號稱太醫第一人,在舒淺月面前卻一點也沒有高人一等的架子。
宮女端過那碗冰糖桂花乳酪來。
舒淺月接過來,開始謹慎地檢查。
房里所有人的視線都盯在她身上,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韋皇后端坐上位,氣定神閑,眼神篤定。
溫嬤嬤則一臉的不甘心,氣鼓鼓地又瞪了綿綿一眼。
綿綿再次對她做了個鬼臉,氣得溫嬤嬤把頭扭向一邊。
但綿綿也有點緊張,手心出汗,岳兒一直拉著她的手,感覺得到,悄聲安慰:
“綿綿,不論怎樣,我都信你。”
綿綿沖他一笑:“小柿子,你真好。”
南宮曜沒有理會兩個孩子的童言童語,他冷眉擰起,目不轉睛地看著舒淺月,見她玉雪潔白的臉上,一點笑意也無。
神情是從所未有的專注認真。
她驗毒的方式比較簡單,沒有用太復雜的工具。
半晌,她放下乳酪,看向何御醫:“聽綿綿說,何御醫驗過這碗乳酪,說是無毒?”
何御醫點點頭:“確是無毒,我用了十幾種驗毒的方法,還曾經嘗了一點。”
“何御醫說的不錯,這乳酪確是沒毒。”舒淺月用肯定的語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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