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韋皇后和溫嬤嬤都舒了口氣。
溫嬤嬤眼神得意地又看向綿綿。
哼,鬼丫頭,你娘親的話你總該信了吧?
綿綿睜大眼睛:“娘親……”
舒淺月抬了抬手,對她噓了一聲。
她轉向何御醫:“乳酪沒毒,毒下在這只玉碗之上。”
“什么?!”
何御醫失聲驚呼,搶上幾步,托起那只玉碗,仔細觀察起來。
這玉碗晶瑩剔透,是由一整塊上好的美玉雕琢而成,韋皇后極是喜歡,經常用這只玉碗,用來盛冰糖桂花乳酪更顯精致。
只是何御醫查驗了半天,仍是沒有結果。
“恕我眼拙,還是沒看出來這毒在何處,蘇姑娘可否能指點迷津?”
何御醫不恥下問。
蘇千雪卻看向南宮曜,一字字道:“這玉碗上所下的毒,與胭脂下在我茶點里的毒,一模一樣。”
南宮曜臉色一變:“牽機?”
聽到牽機兩個字,韋皇后和溫嬤嬤都臉色大變。
何御醫難以置信地后退兩步。
“不可能!不可能。”他喃喃道。
韋皇后和溫嬤嬤想起二十年前那場牽機引發的風波,神情凝重。
“曜兒,你說這……這是牽機之毒?”
韋皇后語音發顫。
她腦海中浮現起前皇后中了牽機之毒后的模樣,幾乎站不住了。
溫嬤嬤下意識道:“不會的,這牽機早就絕跡宮中多年。”
她突然反應過來,撲通再次跪倒:“娘娘,奴婢絕沒有用牽機毒害您,奴婢冤枉啊。”
“你起來,本宮知道不會是你。”
韋皇后眉頭緊鎖,沉聲道:“事情還沒弄清楚,不能確定這碗里就真的是那種毒,來人,去多傳幾位太醫來驗毒。”
她很快鎮定下來,多年執掌后宮,她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聽說牽機之毒重現后宮,這可不是小事。
宮人去傳太醫。
韋皇后重新坐下,宮人遞上熱茶,她端到口邊,想到什么又放了下來,讓人將茶杯送到舒淺月面前。
“蘇姑娘,你看看這茶水。”
她現在草木皆兵。
畢竟,牽機這兩個字,讓人聞之色變。
無色無味,甚至誰也不曾見過是什么樣子,人中了毒都渾然不覺,死了都查不出原因,若不是當年因為嶸王年小頑皮,偷開了前皇后的棺槨,讓牽機之毒昭示于人前,還不知道后宮有多少人枉死呢。
寧信其有,莫信其無。
舒淺月接過茶水,聞了聞,又交給綿綿。
綿綿仔細嗅了嗅,搖著小腦袋,細聲道:“這茶沒事的。”
“皇后娘娘,這茶和茶杯都無毒。”舒淺月回道。
韋皇后這才放心地喝了杯茶。
剛放下茶盞,太醫院的幾名太醫就到了。
舒淺月看到其中有三位太醫正是之前在穆王府見過的,心底更有了底。
幾名太醫圍著那碗乳酪各種試毒的手法都用了出來,還是其中一名太醫終于發現了端倪,低低說了幾句話,讓幾名太醫神色為之大變。
他們低頭商議了一會兒,由一名太醫上前稟報。
“稟皇后娘娘,臣等在這玉碗之上的確發現有人涂抹了毒藥,這毒已經和乳酪融在了一起,無色無味,極難發現。若不是臣之前在穆王府里發現了相同的毒物,還真的查驗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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