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給予世界毀滅與新生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好運先生的日常
  卡爾.威樂的人生前半部分就是一場悲劇,幼時喪父,少時喪母,在親戚們的贊助下磕磕絆絆的完成了學業,卻最終倒在了學貸上。

  他已經記不起自己第一次走進賭場的時候了,他只記得自己當時揣著身上最后五百塊,抱著要么贏得未來,要么一了百了的心態坐在了賭桌上。

  而后發生了什么,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提前預知,只是片刻間這個世界留給他的選擇就只剩下了一了百了的選擇。

  但卡爾.威樂太懦弱了,懦弱到在天臺邊緣站了一夜,卻沒勇氣跳下去,還是等的不耐煩的清潔工把他趕下了天臺。

  從那以后,卡爾.威樂的生活就撤底淪落到了地獄,他被房東趕出去,被銀行的催收小隊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夜里住在貧民區,白天擠在勞務市場想盡辦法找點零活干。

  他不是沒遇到過機會,街頭小子們曾因為他的大學文憑,讓他混進學校販賣成癮性化合物。

  結果等他進去才發現那片藍海市場早就被更高級的同行占領,幾個體育生打的他直尿血。

  他的人生好像走進了死胡同,跌跌撞撞的轉了一圈,卻只能四處碰壁。

  一直到某一天,卡爾.威樂再次從垃圾堆里醒來,用乞討來的一聯邦幣硬幣在老虎機上虛度人生。

  運氣好的時候,他能在這把一塊錢變成五塊錢,不僅能買到熱乎的早餐,還能得到一杯能讓他熬過寒冷夜晚的熱咖啡。

  而運氣不好的話,也不過是又一天‘普通’日子而已,對卡爾.威樂而言,相當于沒什么損失。

  結果那個上午,卡爾.威樂的一塊錢,變成了一千七百九十二塊錢。

  之所以只有這么多,是因為那臺老虎機里只有這么多現金,最后一次777的大獎,那臺該死的機器已經無錢可吐了。

  而且那一天,平時總喜歡來找他麻煩的街頭小子們都消失不見了,卡爾.威樂懷揣巨款,卻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他仿佛涅槃重生,找了家理發店洗了澡,理了發,刮了胡子,在隔壁買了身合身的西服,懷揣著僅剩的五百塊,回到了那個曾經改變他命運的賭場。

  卡爾.威樂堅信自己時來運轉了,與其這么窩囊的活下去,不如再來一次要么贏得未來,要么一了百了的命運抉擇。

  他知道自己未必能賭贏,但他最少現在有了跳下去的勇氣。

  最終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卡爾.威樂開始了自己作為好運先生的一生,而那家賭場,則當天就破產了。

  沒人能阻止好運先生在賭場提款,也沒人能傷害到他一絲一毫,即使是聯合調查辦公室的高級特派員也不行。

  米科爾森的分身無數,但他一直沒能成功抓到好運先生,他派去執行任務的抓捕小隊和分身,總是會因為各種機緣巧合錯過目標。

  最近的一次,米科爾森距離好運先生只有二十米,一輛剎車失靈的大巴車撞在了路邊,造成了一起連環車禍,將他和目標隔離開來。

  最多的時候他一次性動用了兩百二十個分身,試圖以包圍的形式將好運先生堵在拉斯維加斯。

  結果好運先生提前七天,接到了埃爾斯.本比伯的邀請函,應邀參加夜之城監獄風云賭博大賽,恰好躲開了米科爾森的抓捕。

  真正給米科爾森帶來打擊的是,他所有的努力,好運先生甚至都沒意識到,他一次次的出手如同在和空氣搏斗一樣,而且他還打輸了。

  唯一能安慰米科爾森的是他知道貪婪也曾追逐過這個好運先生,結果后來他追著追著就把自己追沒了...

  一直到幾個月前才趁亂逃出玩家的掌控,自此再也不敢打好運先生的主意。

  米科爾森故意把卡爾.威樂的消息透漏給吳千映,他知道這是聰明人的通病,他們總覺得自己能解決所有問題。

  當卡爾.威樂這樣的人出現時,沒有哪個科研者能忍住自己的沖動,不去了解。

  而一旦吳千映動心了,她有且只有的一張牌,就得打出去。

  坐在辦公室里的米科爾森點燃了一支生命樹雪茄,心情愉悅,也許暴怒和貪婪,嫉妒那些人一樣固執,但他最少還有人性...人性就是弱點。

  ...

  ...

  “頭,你確定我們能順利抓到這位好運先生?”托尼看著資料上的內容,滿臉寫的都是嫉妒兩個字:“這絕對是我見過最強,最實用的能力了!”

  “我同意!”開車的馬丁舉了舉手,對于兩個俗人而言,這街上哪還有比這更讓人羨慕的能力?

  光靠買彩票,他們就能讓資本痛哭流涕。

  “也許這就是上帝的意志。”圣徒虔誠的畫了個十字。

  “你的意思是說,上帝的意志鼓勵我們嗑藥?”伊森不懷好意的指著資料上,好運先生的成癮性化合物吸食記錄說道:“下次我嗨的時候,你可以在旁邊對我祈禱,我保證比他神圣!”

  圣徒緩緩從十字架里抽出短劍,伊森識趣的閉上了嘴,還做了個拉拉鎖的動作。

  “注意你的用詞,我們此行不是為了抓捕綁架對方,而是試探性的接觸,然后發出邀請。”唐吉試著矯正托尼的用詞,但他環顧了一下自己的周圍。

  馬丁穿著重型防彈衣哼著歌,重武器在廂貨尾部堆成堆;托尼正在調試他的非殺傷性磁力槍,那玩意是在野外用來抓捕犀牛的。

  影子檢查著含有麻醉劑的針式子彈,在旁邊的本上密密麻麻的寫了一大堆公式;伊森看起來很無害,但他攜帶了專門用來抓捕逃犯的電擊無人機。

  而蘇爾特,在嚼著口香糖,拿著帶有好運先生照片的PDA,不時的閉上眼睛,確定自己記住了這張臉,照片正以常人難以識別的速度不斷變換著著裝和發型。

  只有安東尼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閉目養神,他昨晚連夜配置了某種芬太尼的快速擴散型氣體失能劑,可以在大型密閉空間使用,在兩分鐘內讓人失去意識和行動能力。

  “好吧,先抓,再談也一樣。”唐吉放棄了努力,也許有了新成員加入后,他們的團隊能變得更‘和藹可親’一點。

  “諸位乘客請注意,前方十二公里,我們就要進入拉斯維加斯了!”馬丁笑著提醒著同伴:“準備好零錢現鈔,等行動成功了,讓我們在賭城大鬧一場!賭個痛快!”

  “住大西洋酒店!”

  “凱撒皇宮!”

  托尼和伊森幾乎同時開口喊道,顯然他們以前來過都城觀光。

  “不,在財富路,第四個路口有家金羊毛宮酒店。”安東尼眼睛都沒睜開,對馬丁直接說道:“那的保安主管是我戰友,我保證你們不虛此行。”

  “金羊毛宮的蔬菜沙拉很不錯。”一直很少開口的影子也插了一句。

  唐吉看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圣徒,和滿臉期待的蘇爾特,心安理得的靠在座椅靠背上,反正他不是唯一沒來過...

  “我更喜歡金羊毛宮的葡萄酒。”圣徒剛說完,看見托尼他們看著自己,不屑的笑道:“我們郊區的唱詩班以前每個圣誕節都會應邀來這大合唱。”

  唐吉沒睜開眼睛,他還在等待艾麗婭的消息,沒時間參與‘茶話會’。

  “好運先生還在皇家賭場,他正在和一個女招待調情,看起來賭場的人挺喜歡他的。”艾麗婭黑進了皇家堵場的攝像頭。

  一直到現在為止,唐吉的計劃都很順利。

  在任務開始前,針對好運先生的能力,她預測了兩種任務失敗的可能,一種是當計劃開始時,好運先生就會提前離開自己的所在地,他們丟失目標位置。

  另一種,則是他們偽裝的足夠成功,小隊接近到了離好運先生足夠近的距離,但在隨后的行動中,遭遇各種意外事件。

  這兩種情況,聯合調查辦公室的調查人員都遭遇過,米科爾森貼心的為吳千映提供了行動記錄。

  從意外走火,到遭遇八十公里外被龍卷風吸上天的電冰箱天降正義式的襲擊,應有盡有。

  對于前者,吳千映采取的方法是要求唐吉自己指定行動計劃,自己選擇時間,不要提前告訴任何人,包括她自己和小隊成員。

  一直到距離好運先生足夠近,再展開任務簡報,靠七原罪的位格來壓制好運先生的超能力。

  吳千映已經知道唐吉能在某種程度上壓制,甚至否定其他超人類的能力了,但對近在咫尺的研究樣本,她卻一無所獲。

  “好運先生站起來了,他好像要去衛生間,他今晚已經喝了六杯香檳了,參考他的體重,這是正常行為。”艾麗婭試著從科學角度分析好運先生的行為。

  但顯然,卡爾.威樂是常理之外的存在,他為了躲開幾個‘前女友’選擇了另一條路線,有意無意間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

  而在他進入衛生間之前,他聽見了衛生間里傳來了兩個充滿雄性荷爾蒙的喘息聲,有些晦氣的向后退了一步。

  他決定回自己的房間方便了。

  當唐吉一行人將車停在皇宮賭場外時,卡爾.威樂已經消失在攝像頭下快五分鐘了。

  唐吉拉開車門,蘇爾特瞬間消失在車內,只是幾秒鐘時間就臉色慘白的跑了回來:“他不在衛生間里!”

  他們的目標丟了。

  ...

  ...

  卡爾.威樂解決完了壓力,吹著口哨從房間里走出,他在這住不需要登記,他拿的是萬能卡,可以隨便開房間。

  當然這張萬能卡不僅能在皇宮賭場用,它是整個拉斯維加斯賭城的通行證,好運先生就是賭城的新規矩,沒有任何一家賭場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除非他們不想干了。

  即使好運先生想睡最紅的電影明星,這些賭場也會想辦法今晚就讓她出現在好運先生的房間里。

  卡爾.威樂就是這里的新神,他享受這樣的生活,而且盡可能克制著自己不斷膨脹的欲望。

  畢竟骨子里,他依然是那個有些懦弱,經歷過社會毒打的失敗者,這種突如其來的能力,總讓他有些心虛。

  他擔心自己有一天不靈了,會被人報復。

  看著窗外的夜景,卡爾.威樂打算出去轉轉,透透氣,也許去海倫娜餐廳享受月光晚餐是個不錯的選擇?

  然而下一秒一只烏鴉飛過,將卡爾.威樂的好心情驅散,他憂心忡忡的看著烏鴉消失的方向,覺得這是一種預兆。

  “也許這是在提醒我,應該去烏鴉巢穴享受一晚上哥特風的溫柔?”卡爾.威樂的臉色不斷變換。

  作為一個天賜好運之人,他幾乎比所有人都迷信,尤其是在知道自己無意間躲開了很多次暗殺之后。

  在大街上看見掉落的樹葉,他會根據葉柄指向的方向而改變自己的前進方向,無意間看見的某個廣告牌,會成為他接下來幾個月的固定品牌。

  某次他換內褲的時候,因為新內褲上有個洞,卡爾.威樂認為這是某種預兆,將舊內褲穿了三個月,一直到他新撿到一條內褲為止。

  好運先生也有自己的煩惱,他太擔心自己會失去這份幸運了,他甚至分不清自己的生活中哪些行為是自己選擇的,哪些是來自命運的指引。

  這種情況嚴重到卡爾.威樂覺得自己就像某種提線木偶,沒有任何自由可言。

  而這種糾結反饋在唐吉一行人面前時,就是他們丟失目標,好運先生憑空消失在他們面前了。

  艾麗婭搜遍了皇宮賭場的名單,沒有卡爾.威樂的名字,倒是門口的攝像頭最后拍到了卡爾.威樂離開賭場的鏡頭。

  當時他和正皺著眉頭四處尋找目標的安東尼擦肩而過,兩個人都背對背,他的步速正好和安東尼轉身的速度一致,以至于安東尼環視了三百六十度,卡爾.威樂卻一直在他的視線死角。

  他甚至有時間在安東尼背后調戲了一下門口的兔女郎。

  小隊成員面面相覷,許久托尼才開口說了一句:“真TMD邪門。”

  “我會繼續搜索其他攝像頭的,但這需要一點時間,數據量太大了。”艾麗婭的聲音也沒那么自信了,她剛剛也遭遇了幾次詭異的網絡波動,才漏過了那個攝像頭的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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