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家直播間通古今 > 第二十六章 給她豆包讓當干糧
  “啥活呀?”已經給于芹娘換了輕省活。

  里正媳婦心想:再換就要把她換掉了。

  劉里正對老妻小聲說了幾句,里正媳婦很意外地“啊?”了一聲,那能行嗎?

  “讓你去就去,別人那里我去打招呼。”

  里正媳婦離開后,劉老柱的大兒子才重新回到堂屋坐在他爹旁邊。

  有些話,他弟弟心眼實不能讓知道。

  他娘心腸軟,更是聽不得,必須等這倆人不在場才能談。

  “爹,您忘了寬甸子村的事了嗎?”

  劉老柱端酒盅的手當即一頓。

  寬甸子村里正家和他家目前差不多的情況。

  那個村里以前有位出名穩婆,當初他二孫就是那位穩婆給接生的。

  不過壞也壞在手藝太好,前些年曾被人請去縣里幫忙接生,更壞在她還識得她們村里正家的兒子名。

  按理看見應該裝一輩子瞎,將心里秘密也確實藏了數年。結果不知因何,可能這兩年光景太孬,生孩子的少,還可能那婆子家里遇事急用錢,總之想出昏招,想必去她們村里正家訛了幾句。

  去年在老松林的山坡下面發現一家四口尸體。

  那婆子,獨子兒媳連同孫子全沒了,說是翻車摔在大石頭上。

  這種事,鎮里仵作和衙役驗完走個形式,村民們也只唏噓一段日子就完事兒。但他們幾位,當年都是各種想招保過自家兒子女婿的里正,卻是心里有數的。

  哪有那么多巧合,他們幾個不過是老大不說老二心照不宣而已。

  “爹,我剛才左思右想覺得必要時,咱們是不是也……”劉里正的大兒子做個抹脖子動作。

  “胡鬧!”

  “這咋是胡鬧,爹,您就是心腸太軟,那些里正哪個手里沒幾條人命。您可倒好,誰家真揭不開鍋,有時還抹不開臉會接濟一二。是,鄉里鄉親的,不能眼瞅餓死幫點沒啥,可老許家這情況,用您的話講就不是接濟一二的事兒。哪日真露餡兒,先不說掉不掉腦袋,就我叔我姑,咱家那一大幫親戚,包括我姥姥家全恨咱也夠喝一壺。”

  到時候他娘會連娘家都回不去。

  劉老柱滿臉愁容道:“我不是心軟,你這孩子想事從不深琢磨。咋就不尋思尋思,那趙大山被調來干的是捕頭,他但得干點別的,哪怕是再大的官,我也不怵。”

  再大的官也沒法從縣衙調來陣亡文書,這就叫縣官不如現管。

  劉老柱甚至慶幸寬甸子村死四人是去年的事兒。

  這要是今年趙大山調來后發生那事,他都怕徹查。

  “痛快把那沒用的心思收收,別說眼下不能動那許家,就連以后,他們家人少跟汗毛我都要看顧。”

  因為聽說趙大山性情較真,再憑著和許有田的關系,許家就算是正常死亡,搞不好也會當陰謀去查。

  那一點點細揪,他家哪里扛得住深盤問。

  所以劉老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他以后盯許婆子比盯自己媳婦時辰還要多。

  看他大兒子終于明白個中厲害,劉老柱不忍心兒子后怕又安撫句:“你先回城,我心里有數,眼下也在掌控之中。實在掌控不了那日,大不了就……”

  劉老柱看向院里的老兒子。

  他多好的小兒子,大高個,身板壯實還認字。

  此時,院里劉靖棟正舉本書看著“觀”字鬧心著,那么多書籍不僅學不完還學不會。這個詞念什么海什么壽來著?

  如果許田芯在,就會告訴他,念觀海聽濤。

  劉老柱想到許家那丫頭好幾次藏他家房后,偷摸看他兒子趕車離開村里。

  他猜這次許婆子連趙捕頭家小子都拒絕得干脆,無非就是知曉孫女稀罕他家靖哥的事。那個婆子又是個慣孩子的。

  那么大不了就……唉,迫不得已時,只能讓小兒子娶了那煙袋塞子,成為一家人。說句不好聽的,到時誅九族連煙袋塞子也得誅,看那許婆子包括趙捕頭還敢拿這事做文章嗎。

  ——

  老許家。

  此時滿桌子正在抹眼淚。

  她是吃飽了感慨到極點香哭的。

  這頓雞肉又夠她回憶五年。

  “老姐,我上回吃這么香的肉還是五年前。你記不記得,那年我給那家富戶說成親事,人家留我吃飯?”

  “咋不記得,你顯擺好幾年。”

  記憶中,那次說媒,可以說是滿桌子從業中最輝煌的一次。

  要不說滿桌子做媒婆除了長得像,并不掙啥錢。

  一是沒什么人脈,不認識富足人就掙不來大賞錢。

  二是僅這一堆一塊,滿桌子都干不過另一位媒婆,因為沒人家心狠。要知道聾啞婚姻全靠媒婆那張嘴。

  打比方那位媒婆能把男方一米六個頭夸大成一米八,撒謊眼不眨。滿桌子雖也會撒謊說一米六是一米八,但總會不忍心補一句:跳起來一米八。

  那做媒婆沒有幾張臉,心不狠,嘴不甜,你上吊,我不管,沒這骨子勁兒能掙來錢就怪了。

  滿桌子回憶道:“我記得真亮,那年他家燉肉用的絕對是細面和細鹽,人家那鹽一點苦味沒有。可你這榆樹皮面和大粗鹽粒子咋就能做的……”

  哐哐哐,大門聲傳來。

  “誰、誰呀?”

  完啦,這指定是外面小孩伢聞到味找來了。

  許老太穿鞋下炕時,滿桌子拽胳膊叮囑道:“老姐,開門只裂開縫隙就擠出去,別敞門。”

  在這種緊張氣氛中,許田芯就一直看向院里,沒留意身邊。

  等她再一轉回身時:“……”

  桌子呢,菜呢。

  她身邊啥也沒有了。

  要不是直播間家人們刷屏告訴,她都不知曉澡盆子已經重新扣回來將飯菜蓋住。

  此時澡盆上面還蓋一層棉被,不知道的人進屋,以為她家那大鼓包是在發面。

  反正就剩下她孤零零尷尬地舉著筷子。

  就這,嬸娘還不放心特意放下竹簾將整個窗戶扇住,滿桌子奶奶也一邊搶下她手中筷子,一邊叮囑她:“芯兒,一會兒甭管誰進來,咱都口徑一致早就吃完了。”

  大門打開,門口又是趕巧站兩撥人。一個是里正媳婦胡椒,另一個是美壯扛著一大袋子不知啥東西。

  一個個來。

  先打發美壯進院等著。

  然后許老太才在大門口問里正媳婦:“嫂子,啥事兒?”

  聽說讓她當幾天代理村長,說劉老柱要進城看病,還說她有集結眾多起刺村民的能力。

  即便許老太是見多識廣的人,一時間也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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