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在明末當特工 > 第一百三十八章 易容聯絡
  一覺睡到晌午,吃完吳義特意安排的豐盛午飯,群雄全都恢復了精神,聚在永仇和尚房間秘密商議日后行止。

  吳義十分乖覺,午飯后就不進群雄歇宿的偏院一步,就連服侍的仆役也不安排,任憑群雄自由行事。

  按照天地會的保密規矩,既已發生意外變故近些時日應停止一切行動,潛蹤匿影躲過風頭徐圖發展。韋德忠卻極力主張趁修來館偵緝處內斗無暇顧及,尋找機會刺殺狗漢奸施瑯,為玄水堂慘死在偵緝處探事手下的眾多好漢報仇雪恨。

  馬超南卻說玄水堂已成為盯中釘,韃子必欲滅而甘心,漳州城里如今風聲極緊,不如暫時把堂口遷往莆田,依托南少林寺庇護休養生息徐圖恢復,日后聯合察言司特工設法誅殺施瑯報仇血恨。

  徐淑媛想起施世軒居然是偵緝處統領就心亂如麻,不聲不響聽著群雄議論,腦里亂紛紛不知想些什么。

  懷春情不斷,猶帶相思舊子。月老紅絲緣定三生,紅線既已纏繞哪有那么容易剪卻。

  永仇和尚聽群雄七嘴八舌各種意見都有,曉得他們都是粗豪漢子,提刀砍人在行,拿主意還要自己這個當家堂主。

  摸著光頭想了想,道:“施瑯狗賊賣國求榮,殺害會中那么多弟兄,咱們終有一日要讓狗漢奸難逃公道。只是玄水堂近些日子傷了元氣,人寡勢弱難以報仇血恨。按俺的主意,昨晚那么一場大鬧,韃子必定滿城搜索嚴加戒備,察情司特勤處殺手暫時不會出手對付施瑯,老衲等會化裝出去探聽動靜,設法與王站長接上頭,了解他們的打算再定下步行止。”

  天地會與察言司雖然都是國姓爺轄下,彼此不相統屬,若有行動相互配合,避免被韃子一網打盡。

  群雄聽了這話,恍然想起漳州城中還有一大助力,當下都表贊成,連韋德忠也不例外。

  計議已定,永仇和尚望向馬超南道:“你是本地人已經露了形跡,刺殺狗賊施瑯用場不大,率領會中婦孺老弱先行遷往泉州鄉下暫時躲避,重立堂口以后再說。”

  馬超南面現喜色,恭聲答應。

  群雄知道馬超南武功不高,擅長的是安排會務接待往來,參與刺殺行動反而會成為拖累,無人出言反對。

  永仇和尚沉吟片刻,對徐淑媛道:“你不是會中弟兄,不必參與刺殺施瑯,等會與馬兄弟一起行動,遇上韃子幫忙應付。”

  徐淑媛滿腹心思,迷迷糊糊嗯了聲,陡地聽出永仇和尚話意,瞪大丹鳳眼抗議道:“我也是漢人,精通武藝對付十多名韃子不在話下,干嘛不讓參與刺殺施瑯,說不定施瑯到時就死在我的劍下。”

  永仇和尚沉聲道:“你武藝很高么,與老夫比試比試,看能夠接下幾招。”

  見徐淑媛扁著嘴眸里現出晶瑩,永仇和尚嘆了口氣,溫聲道:“刺殺施瑯固然重要,重立堂口恢復元氣也輕忽不得。馬兄弟率領的都是弟兄家眷,倘若被韃子一網打盡,弟兄們哪還有心思齊心協力對付韃子。你此次前去要盡心盡力協助馬兄弟,讓弟兄們后顧無憂放心行動。”

  徐淑媛低頭捻著衣角不說話,扁著嘴巴說不盡的委屈。

  群雄心中雪亮,曉得刺殺施瑯有死無生,永仇和尚要徐淑媛跟隨馬超南行動,意在保全小姑娘性命,免得對不住徐國難,都紛紛發聲應和。

  韋德忠猶豫半晌,點頭道:“堂主說得有理,徐姑娘陪伴張兄弟前往泉州鄉下最是妥當。”

  沉默寡言從不輕易開口的石寶也道:“徐姑娘去泉州最是妥當。”

  徐淑媛冰雪聰明,當然明白群雄照顧維護的心思,眼圈不由自主紅了起來,芳心感到陣陣溫馨。

  商議諸事停當,永仇和尚吩咐馬超南化裝外出聯絡,尋覓機會暗地帶領婦孺老弱秘密起程離開漳州,自己化裝成中年壯漢,從后花園跳墻而出,沿著街巷慢慢向前行走,見無人留意倏地鉆進巷旁民房,過了會從街巷另一頭穿出,身材矮了兩寸,面目焦黃皮肌枯皺,邊走邊不停咳嗽,宛若年老病夫。

  玄水堂弟兄即使當面撞見,恐怕也認不出身材面貌全然不同的癆病鬼竟然就是堂主。

  永仇和尚在城里茫無目的轉了幾圈,見街上探事官差雖多,卻沒有封閉城門滿城大索,遇見的探事大多也都神色惶然,暗道古怪,猜不透是啥原因。

  他自不知道姚啟圣施瑯正在大打嘴皮官司,互相攻訐對方私通亂黨,修來館偵緝處探事人心惶惶自顧不暇,哪有心思對付永仇和尚諸人。

  轉悠了會確認無人跟蹤,永仇和尚不再藏形匿跡,穿街越巷向前行走,不一會來到聽雨閣茶館門口,立定腳步望向對面的油米鋪,見人來人往很是熱鬧,瞧不見鬼祟可疑之人,裝出買米模樣緩步踱了進去。

  油米鋪里堆滿面粉大米油鹽等日常物品,顧客往來生意甚好,兩名伙計忙著取貨收錢,忙得滿頭大汗,應接不暇。

  永仇和尚見無人留意,隨意轉了幾家店鋪,慢慢走進油米鋪,踱到名鼠須伙計面前,漫不經心抓起把大米望了望,問道:“有沒有暹羅進口的香米?”

  趁無人留意,暗地做了個古怪手勢。

  鼠須伙計聞言微微一怔,抬頭打量永仇和尚,目光落在古怪手勢上,陪笑道:“香米價錢太貴,要二十文一斤,吃的人很少,只在倉庫有些許存貨,客官可要去瞧瞧?”

  趁無人注意,邊說邊回了個古怪手勢。

  永仇和尚微笑道:“只要味道好,價錢貴些又有何妨。”

  鼠須伙計不再言語,與另外一名伙計打了聲招呼,引著永仇和尚穿過堆滿麻袋的狹窄過道進入后院,低聲道:“祖地父天。”

  永仇和尚回道:“明復清反。王站長到了么?”

  鼠須伙計搖頭道:“王站長沒來,徐僉事親自與永仇大師見面。”

  上下打量永仇和尚,皺眉道:“你是天地會哪位兄弟,在下好生面生,永仇大師怎么沒過來?”

  永仇和尚沒有說話,渾身骨骼咯吱作響,陡地粗壯了一圈,長高了兩寸。

  鼠須伙計出其不意,嚇了一大跳,退后兩步驚疑不定打量永仇和尚。

  永仇和尚微微合什,道:“老衲就是永仇和尚。”

  鼠須伙計聽出聲音,趕忙抱拳道:“漳州站密探陳玉廷見過劉堂主。”

  快步走進堆滿米面的倉庫,從密密麻麻的麻袋后面掀開木板蓋門,引著永仇和尚走下土階,羨慕道:“大師剛才使的可是南少林密傳的縮骨功?連體形都起了變化,真是好生神奇。”

  永仇和尚笑道:“縮骨功并不稀奇,關鍵要有深厚內功做底子,徐僉事來練縮骨功倒有幾分功效。”

  說話間兩人已走下土階,前面現出七尺方圓的斗室,墻壁點著兩根蠟燭,空氣中彌漫油煙濁氣。

  一名服色普通的中年漢子靜靜坐在板凳上,身形沉穩不動如山,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燭光閃耀下面孔黧黑細眉淡眼,絕不肖似大名鼎鼎的徐國難。

  兩人都是上下打量,估摸對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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