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在明末當特工 > 第二百六十六章 秘密返臺
  有了發財機遇雙嶼島海盜行動極為迅速,當晚就在最為堅固適合遠航的走私海船平安號裝載二千石糧食,趁著夜色昏暗偷偷駛出雙嶼港碼頭,小心翼翼向北駛出數十海里,眼見不虞撞見浙江水師派出的巡邏戰艦,方才揚帆轉舵駛向琉球海域,預備繞遠道前往東寧府賺銀兩悶聲發財。

  浙江水師與雙嶼島海盜本來就是蛇鼠一窩,派出巡邏戰艦封鎖航道不過迫于上令虛應故事,沒到太陽落山早早撤回舟山港休息,對雙嶼島海盜秘密走私糧食根本視而不見,然而走私糧食事關重大,田中三郎暗中負有機密使命,生怕出現差錯還是絲毫不敢大意,親自站在船頭指揮航行,直到平安號遠離海岸線再也不虞搜查攔截,方才松了口氣回到艙室休息。

  雙嶼島海盜自由散漫保密意識極差,聚義廳密議結束不到半個時辰,絕大多數海盜都已曉得二當家楊泉親自押運糧食秘密前往東寧府走私發財,風聲當然也傳入臨時宅在雙嶼島避難的走私海商耳中。

  雙嶼島面積狹隘居住簡陋,缺乏酒館妓院之類的必備娛樂設施,每日傳入耳中的都是海盜罵人的污言穢語,映入眼簾的都是打量待宰肥羊的不善目光,養尊處優的走私海商面對窮山惡水野蠻海盜早就膩歪無比,只是無處可去只能安心苦熬,聽到二當家楊泉親自護衛走私海船平安號前往東寧府走私糧食,登時都有些心動起來。

  東寧府是遠東最大的商貿城市,人煙稠密市場繁華,吃喝玩樂全都提供一條龍服務,絕大多數走私海商都曾親身享受,想到不可言傳的銷魂滋味不自禁蠢蠢欲動,心癢難熬。

  雖然傳言東寧府糧食極度緊缺,不過自古以來忍饑挨餓的都是無錢無權的窮苦貧農,走私海商荷包充裕金銀開道,哪會少得了吃食。

  走私海商聚在一起秘密商議,爭論許久終于形成一致意見,你推我讓趕往二當家楊泉的宅院,提出搭船前往東寧府的請求。

  田中三郎早得伊藤正智指點,對走私海商的搭船請求來者不拒,故意擺出貪財模樣,明確想要搭截必須給足百兩紋銀,同時要求糧船抵達東寧府后,走私海商必須利用原有關系搭線牽橋,確保走私糧食能夠在明鄭官吏手中賣得高價。

  百兩紋銀在素稱富饒的江南地區也是中等家資,不過走私海商從事的都是暴利行業,曉得二當家雁過拔毛的鐵公雞名聲,早有心理準備的走私海商紛紛答應,當場掏出白銀買下搭船名額,答應抵達東寧府幫忙牽橋搭線,絕對不會讓二當家吃悶虧當冤大頭。

  方驚蛟身為雙嶼島海盜三當家替徐國難兄妹免費弄到搭船名額輕而易舉,不過徐國難不想暴露彼此關系,堅持隨大流掏錢買名額,避免在走私海商中太過引人注目。

  平安號在無垠海面乘風破浪疾速行駛,夜色深沉弦月彎彎,寶石般的繁星鑲嵌在湛藍穹廬之中璀璨發光,水天一色宛若仙境,徐國難在艙室宅得無聊,緩步踱上甲板散步,大口呼吸泛著咸腥味道的清爽海風,想起南少林闖關較技的歷歷往事,神情復雜若有所思。

  想不到永信大師竟然就是定國公徐文達,不過他老人家出家多年早已不問人間是非,不論昔年做過什么,既入空門即了俗緣,日后不必再用紅塵俗事打擾佛門清靜。

  永嗔大師賦予自己復興重任,特地收自己為徒,贈給武學心得和結義玉雕,日后必將盡心竭力反滿興漢,不負永嗔大師和陳永華師父的厚望。

  伸手握住藏在袖袋的白皮簿冊,徐國難眸里現出火熱。

  他稍有閑暇就翻看白皮簿冊,里面詳細記載了永嗔精研武學最后突破至神道境界的諸般感悟,雖然進入神道必須依靠自身頓悟,但永嗔的感悟可以讓徐國難少走許多彎路。

  永嗔提出進入神道前提是內外功力必須達到圓滿境界,才有可能滿溢而出突破境界隔膜,除此之外突破神道境界還需把畢生功力轉化成為神道力量,學會運用意念隔空控物。

  讀到此處徐國難恍然大悟,自己之所以能夠抵擋永嗔大師神道力量侵襲,就在于幼時無意進入黑洞觸碰光點,導致精神力量天生比常人強大。

  白皮簿冊之中永嗔猜測神道之上尚有境界,練到高深處能夠突破肉體束縛白日飛升,實現佛家所言的大自在神通。

  武道修習永無止境,神道境界如今尚在摸索,大自在神通自然更加無從談起,永嗔只是猜測沒敢妄下斷語。

  除此之外永嗔還在白皮簿冊最后幾頁記錄了錦衣密探偵緝刺探諸多技巧,特別是借鑒倭國忍者神通化裝潛伏,種種古怪手法讓徐國難大開眼界,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比如忍者化裝術有一種殘忍之極的人皮面具,趁人活著之際硬生生剝下面皮,用忍者密法加以鍛煉,據說成型之后栩栩如生,表情變化與真人無異,誰也辨不出真假。

  只是人皮面具制作艱難,成型之后無法隨意改變不同面目,因此使用者日漸稀少,除少數忍者家族外制法已經失傳。

  徐國難正自沉思聽到登登腳步聲響,徐淑媛板著俏臉走上甲板,見到徐國難故意走到另一邊,倚著欄桿貌似觀賞海景,眼角余光始終留意徐國難的一舉一動。

  徐大姑娘宅在南少林寺別院跟著悟能習武興致勃勃,芳心深處隱隱懼怕回家被老爹責罵幽禁,雖然徐國難用黃驃馬誘惑,拍胸脯擔保徐文宏絕不會責罰,始終下不了決心跟著大哥返回東寧府。

  是否對前世冤家施世軒難以忘情,徐淑媛嘴里絕不承認,睡夢之中時常出現戀之恨之的英俊面孔,確是深印腦海絕難忘卻。

  待被騙出別院徐淑媛驚覺上當,幾次尋找機會想要偷偷溜走,無奈徐國難盯得甚緊,各種伎倆都被一一識破,徐淑媛無可奈何只得噘嘴跟隨,私底下大生悶氣,對逼迫自己回家的大哥自然沒有絲毫好臉色。

  徐國難見徐淑媛噘嘴站在舷側“觀賞”海景,哪會不明白小妮子故意跟自己使性鬧氣,心中暗笑故意走到丈許開外,搖頭晃腦輕聲吟哦,仿佛面對夜景興發吟詩。

  徐淑媛等了好一會始終不見大哥過來,豎起耳朵隱隱聽到“遼東九萬里,飲馬三人行”,見徐國難面部表情似喜似悲,不曉得感慨些什么。

  她猶豫了會,終于耐不住慢吞吞走將過去,噘嘴道:“大哥,你逼妹子與你同回東寧府,自個卻瘋瘋癲癲跑到船頭吟啥子詩,小心龍王公主聞詩心動,差遣蝦兵蟹將請大哥去龍宮作客,談情說愛成了龍宮女婿。”

  說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噗嗤一笑,胸口郁悶之意大減。

  見上船后始終板著俏臉不理不睬的徐大姑娘好不容易賞臉一笑,徐國難有意逗她開心,微笑道:“大哥若能到龍宮作客,定要替你尋名英俊太子陪伴,免得整天烏著臉拿大哥當出氣筒。”

  話未說完就見徐淑媛俏臉轉陰,顯是又想起了偵緝處統領施世軒。

  徐國難暗叫糟糕,在南少林別院他故意用言語試探,了解清霜短劍確是徐淑媛贈給施世軒,同時也接受了施世軒贈送的游龍劍,顯然彼此都未曾忘情。

  饒是徐國難經驗豐富智計百出,面對這段同年同月同日的兒女孽緣也是束手無策,只能寄望徐淑媛年長日久對情郎施世軒自然忘卻。

  雖然施世軒家世人才都是一流,無奈明鄭與韃子相互敵對,施世軒更是徐國難的情報對手,與妹子的姻緣注定只能分隔海峽有緣無份。

  想到這里徐國難心里隱隱作痛,強笑道:“生大哥的氣啦?大哥這就給你陪不是。”

  作勢沖徐淑媛拱手行禮。

  徐淑媛眼圈微紅,明知自己與施世軒臺海分隔咫尺天海涯,察言司和偵緝處又是天生的情報敵手,今世姻緣注定無望,毅然揮劍斬斷情絲,從此兩不過問才是最好選擇。

  只是芳心寂寂,腦海深處不時盤旋施世軒的瀟灑英姿,趕不走驅不得,平白增添了許多煩惱。

  見向來方正的徐國難朝自己作揖,顯是故意逗自己開心,當下強行把施世軒從腦海驅離,抿嘴噗嗤一笑,丟了個衛生眼道:“不想睬你,我要去后艙看阿黃,給它添些宵夜,免得被水手虐待。”

  頓了一頓道:“阿黃比你好上許多,以后它就是妹子的,不許你再騎,哼!”

  轉身急步走向后艙,嬌軀微微顫抖,芳心顯然沒有表面那樣平靜。

  阿黃是徐淑媛給黃驃馬取的名字,如同給家中雞鴨取的小灰小白,俗里俗氣卻簡便易記。

  大海浩渺無垠,走私海船航行出海往往數月不見人煙,平常極難補充新鮮肉食,因此設有飼養活雞活鴨的艙室,方便隨時宰殺增加營養,徐國難上船之后特地花費重金,給黃驃馬在后艙謀得一席之地。

  徐淑媛早就當仁不讓把黃驃馬視作己物,每日都要親手洗刷喂料,生怕水手克扣虐待掉了馬膘,此時心情不好索性前去喂食,權當消愁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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