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在新婚宴上換老公 > 951 我把夏夏交給你了
  第2天。

  早飯后,溫辰墨陪著舒夏前往天壽紀念林。

  兩個人站在舒嵐的墓碑前。

  舒夏對著墓碑上,舒嵐的照片,道:“媽,我是夏夏。”

  “媽,我是夏夏。”

  “媽,我是夏夏。”

  她一共說了3遍。

  而后,她從褲子的口袋里拿出一個迷你的透明小瓶子。

  她左手拿著小瓶,蹲下身子。

  她將右手半扣著,手掌立起來的放在墓碑上。

  她用手掌的底部與小拇指的外側當作刮刀,胡擼著墓碑上面的塵土,將塵土往墓碑的邊緣處收集。

  她把小瓶子的瓶口,對著墓碑的邊緣,讓塵土落入瓶中。

  她在收集塵土時,口中也在和舒嵐講話,“媽,你今晚來找我,我有話想和你說。”

  小瓶子內,已經有了一些塵土,舒夏擰上瓶蓋,將瓶子裝回褲袋之中。

  她和溫辰墨擦洗干凈舒嵐的墓碑,擺上一束鮮花,而后才離開。

  晚上。

  舒夏打開小瓶子的蓋子,她把小瓶子內的塵土倒在一塊里外全黑的黑布上,再將黑布包起來,放在自己的枕頭旁。

  7月份的天氣,臥室內開著空調,門和窗都關著。

  舒夏、溫辰墨已經睡了。

  房間里,除了空調運行的聲音之外,沒有其他的響動。

  24點剛過。

  忽地,靜止的窗簾飄動了一下,臥室里仿佛進入了一縷不屬于空調吹出來的冷風。

  睡著的舒夏,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很冰,仿佛有什么拂過了,像是手。

  她睜開眼睛。

  她不需要開燈,便能看見她的床邊,坐著一個白色的人形影子。

  影子的氣息,是如此的熟悉,讓她如此的懷念。

  舒夏朝影子伸出手,思念而心痛地喚一聲,“媽……”

  自從母親去世,這是她第一次面對面的見到母親的靈魂,更是如此的近距離。

  以前,她只在夢中見過母親,但是每一次,母親都遠遠地望著她,并不近身,也不和她說話。

  她知道,人鬼殊途,母親不想消耗她,所以才在遠處看著她,只是一會兒而已,母親便會離開。

  舒嵐的手,和舒夏的手碰到一起之后,她的手就從舒夏的手部穿了過去,舒夏感受到一陣冰涼,甚至有些沁骨的冷意。

  舒夏離開溫辰墨的懷抱,她坐起身,打開床頭燈,平視舒嵐。

  溫辰墨并沒有進入深度睡眠,舒夏一動,他就醒了。

  平時,他夏天睡覺時,一般只穿一條內/褲。

  但是,晚上舒嵐要來,他特地穿了整齊的睡衣,免得對岳母不敬。

  現在,溫辰墨隨著舒夏坐起身,他背靠著床頭,望著舒嵐的影子。

  舒嵐的頭,朝溫辰墨那邊轉了一下,看了看他,隨后,她又轉視舒夏,聲音溫柔,“夏夏想和我說什么?”

  舒夏將宗騰的情況,和他的請求,告訴舒嵐。

  雖然舒嵐只是一個人形的影子,她沒有五官,舒夏、溫辰墨卻仿佛在她的面部看見了怔愣的表情。

  舒嵐沉默著,沒有講話。

  舒夏的聲音,低而輕,“媽,如果你不想再見到他,我不會讓他葬在紀念林。”

  房間內,再次安靜到,只有空調聲。

  舒嵐仿佛是在回憶生前,她過了很久,才回應舒夏,“讓他葬過來吧。”

  這個答案,似乎在舒夏的意料之中。

  她沒有過多的驚訝,她反而擔心,試探性地問,“如果他向你懺悔,你會原諒他么?”

  她很怕溫柔如水、與世無爭的母親再受到傷害。

  舒嵐經歷了悲慘的一生,又死去了20年,她的心境,早就和生前不一樣了,“我永遠不會原諒他。”

  舒夏:“那你……”

  舒嵐:“這是他欠我的。”

  她的語氣還是那般的溫柔無爭,舒夏、溫辰墨卻感覺到了一種堅硬的決絕。

  舒夏點點頭,“媽,我知道了。”

  舒嵐又看向溫辰墨,既是叮囑,又是托付,“辰墨,你要照顧夏夏,不要讓她受委屈,別讓她哭。”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兒。

  她唯一的期盼,就是女兒能夠得到幸福。

  舒嵐一句話,舒夏的淚水一下子就滑下了眼眶,心里特別的難受。

  溫辰墨握緊舒夏的手,他鄭重而嚴肅的承諾舒嵐,“我答應你。”

  舒嵐的人形影子,從床邊飄了起來。

  見狀,舒夏慌急的向前伸手,“媽!”

  她明知道,她抓不住舒嵐,卻還是抓了好幾下,“你別走!”

  舒嵐飄在半空中,對舒夏說:“夏夏,媽媽先走了。”

  “我想你時,會去夢里看你了。”

  舒夏極度的不舍,聲音哽咽,“媽!”

  舒嵐同樣舍不得女兒,可她不能逗留,她的影子穿過窗簾和窗戶,離開了。

  舒夏望著飄飄而動的窗簾,縱使她有再多的不舍,也無法阻止舒嵐。

  陰間之物對活人不好,陽間之物對鬼魂不利,陰和陽,本來就是兩個極端的對立面。

  就算是死去的親人,也是一樣的,否則,又何必分出陰陽?

  溫辰墨將舒夏攬入懷中,手掌輕輕地撫著她的長發,嗓音低柔的安慰她,“至少,你在現實中,見到了岳母。”

  “至少,你再次聽見了她的聲音。”

  “至少,你知道岳母在下面,依然牽掛著你。”

  舒夏靠在溫辰墨的胸前,她閉上雙眼,調整著自己的心情。

  過了半晌,她睜開淚水朦朧的眸子,聲音沙啞,“嗯”

  舒夏的情緒是調整過來了,不過,她眼底的擔憂并沒有散開。

  溫辰墨明白她在擔心什么,“岳母執念了一輩子,宗騰確實需要給她一個交待,他更欠岳母一聲‘對不起’。”

  “岳母同意宗騰的請求,也是希望和宗騰做個了斷。”

  “如果,她的執念沒有了,對她來說,會是一種解脫。”

  他說進了舒夏的心坎兒里,舒夏抬起頭,望著他深邃的冷眸,“我知道。”

  “可是,我怕宗騰不是真心想和媽媽懺悔,他要是再傷害媽媽怎么辦?”

  “媽媽苦了一輩子,我不希望她再受痛苦。”

  溫辰墨擁緊她,“你是風水師,不是么?”

  風水師能夠掌控的,可不止是陽間的活人。

  他這8個字,讓舒夏的擔憂散開了,“你說得對,我是風水師。”

  溫辰墨猜測,“岳母這些年,一直沒有投胎轉世,除了她放心不下你,我想,她和宗騰的恩怨,也是一個原因。”

  “她把你托付給我,如果,她和宗騰之間再畫上一個句號,那么,她應該就會去往下一世了吧?”

  除了這兩件事,他想不到岳母還有什么不離開的理由。

  通常,執念太深的人,不易轉世,他們會在陰間呆上很長的時間,直至心結解開為止。

  而這個時間的長短,要看契機,心結不是說解就能解開的。

  舒夏同意溫辰墨的說法,“我雖然舍不得媽媽走,可是,進入輪回是她最好的歸宿。”

  “我希望,她的下一世,能夠平安幸福,一輩子快快樂樂的。”

  “我希望,她能遇著一個真心對她好,對她不離不棄的人。”

  “我希望,她永遠不要再遇見,這輩子傷害過她的人了。”

  溫辰墨親吻她的眉心,“你的愿望,都會實現的。”

  兩個人關了燈,躺回床上。

  舒夏抱著溫辰墨的腰,“老公。”

  溫辰墨:“嗯?”

  舒夏問道:“你夢見過婆婆么?”

  他一出生,裴亦綺就沒了。

  裴亦綺知不知道,她的兒子,活下來了?

  溫辰墨面對這個問題,他的聲線,很低,很低,“沒有。”

  他從出生至今,一次也沒有夢到過母親,他只能從母親生前的相片上,看看她。

  ----------

  宗騰再次暈迷之后,像是魔障了一樣,一會兒叫舒嵐的名字,一會兒叫舒夏的名字。

  這讓方蔓、宗詩白、溫辰玄惱怒不已!

  宗騰拋棄舒嵐,又和舒夏水火不容了一輩子,宗騰這臨死了臨死了,倒是頻繁的念叨起舒嵐、舒夏來了,賤不賤?!

  醫院再次給舒夏打電話,讓舒夏去見宗騰的最后一面。

  宗騰醒后,他的眼睛就一直看著病房門口的方向,他在等舒夏。

  舒夏還沒有回答他,他能不能葬在天壽紀念林?

  此時的宗騰,雙目渾濁,精神渙散,眼瞅著就是在瀕死的邊緣了。

  鬼門關的大門,已經向他敞開了,等著他進去。

  宗詩白煩燥而惱火的站在病床前,怒道:“爸,我是你親閨女!”

  “你有什么話不能和我說,你偏要等一個外人?”

  “你到底想怎樣,你直說不行么?你有必要非得這樣么?!”

  宗騰仿佛聽不見宗詩白說話,他一心只想見舒夏。

  溫辰玄拉了一把宗詩白的胳膊,對她搖了下頭。

  宗騰一定要等舒夏,肯定是宗騰想辦的事,只有舒夏才能做決定。

  妻子問了也是白問。

  溫辰墨陪著舒夏走進病房。

  舒夏來到床前。

  宗騰拼著最后的力氣,好讓自己的眼神能夠聚焦,他想看清楚舒夏。

  他撐著一口氣,艱難的叫她,“舒……夏……”

  舒夏淡色的,回復了他3個字,“我同意。”

  宗騰親耳聽見她答應了,他有了聚焦的眼睛馬上又松散了,他仿佛是沒有了掛念,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鬼門關的大門,關閉。

  宗詩白不管宗騰已亡,她揪著宗騰非要見舒夏一事,冒火的責問舒夏,“你說你同意,這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偷偷的跟我爸說了什么?!”

  舒夏:“宗騰希望,他的骨灰,可以葬在天壽紀念林。”

  啥玩意?!

  宗詩白、溫辰玄著實沒想到,宗騰居然會有這樣的遺愿?

  難怪宗騰等到了舒夏的答復之后,立馬就咽氣了,真是搞得他對舒嵐多忠貞一樣,假死了!

  一個人,做了一輩子的壞事,臨死的時候,他就真的悔悟了么?

  這個可信度,并不高。

  宗詩白自動將宗騰葬在紀念林理解為宗騰與舒嵐合葬,她尖酸刻薄地說:“還我爸希望葬在紀念林,你這話說的真搞笑。”

  “我看,是你媽給我爸托夢,說她活著的時候沒能嫁成我爸,等我爸死了以后,她要和我爸做一對鬼夫妻,她那個……”

  宗詩白講到這兒,舒夏淡色的面容轉瞬之間一片寒厲!

  她霍地甩出一巴掌,狠狠地給了宗詩白一嘴巴。

  她的指尖微微發抖,這個侮辱母親的王八蛋!

  “啪!”

  勁脆的耳光聲,響徹病房。

  溫辰玄的眼皮,條件反射的閉了一下,他的心臟,隨著這一巴掌跳快了一拍。

  宗詩白讓舒夏扇的原地轉了半圈,她的臉,迅速的紅腫起來。

  她捂著自己火/辣辣的半張臉,瞠圓了眼睛的轉回身,氣急敗壞,“舒夏!你這個賤/人!”

  宗詩白表情毒辣,她沖著舒夏揚起手,想立即打回去。

  舒夏怎么會給宗詩白這個機會。

  她動作快速,搶在宗詩白之前,又給了宗詩白倆嘴巴,比剛才那一巴掌打的更狠。

  “啪!”

  “啪!”

  這3巴掌,沒打到溫辰玄的臉上,卻讓他一愣一愣的。

  他從來沒有見過舒夏生氣生的如此明顯,舒夏那凌厲之勢,仿佛要撕碎了宗詩白!

  宗詩白挨了3嘴巴,兩邊的臉全腫了,她氣瘋了,張牙舞爪的撲上去,要和舒夏拼命。

  溫辰墨高健的身軀,擋在舒夏面前。

  他單手掐住宗詩白的咽喉,冷峻之容布滿了陰戾,“你想陪宗騰去陰曹地府,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她的惡毒沒有上限,該死!

  宗詩白壓根兒就沒有講話的機會,溫辰墨收緊鋼鐵一般的手指,她登時呼吸停滯,眼前犯黑!

  溫辰玄嚇壞了!

  他此時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

  他一邊掰溫辰墨的手指,一邊安撫溫辰墨,“大哥,你們消消氣。”

  “詩白是神經錯亂了,才會腦子不清楚的胡言亂語,我替她向大嫂、向親家母道歉!”

  “大哥,你就饒了詩白這一回吧,我保證,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大哥、大嫂的反應如此之大,肯定不是妻子所說的,是舒嵐想和宗騰做鬼夫妻。

  妻子那張嘴,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就口無遮攔,這不是作死么?

  大嫂怎么能容得下有人侮辱舒嵐!

  妻子就不能再多問一嘴么?

  她就不能等舒夏再多講一句么?

  溫辰玄判斷,宗騰、舒嵐應該不會是合葬。

  宗詩白內心慌的一批,她害怕溫辰墨真的掐死她。

  她也想說,她以后不敢了。

  可,她的聲音全卡在嗓子眼了,根本開不了口。

  溫辰墨不松開宗詩白,手指反而更緊一分。

  宗詩白臉色漲的通紅,眼睛里都充血了!

  溫辰玄起急,“大哥,你快松手啊!詩白要憋死了!你原諒她吧,她真的不敢了!”

  溫辰墨手指一松,放開了宗詩白。

  宗詩白像一灘爛泥,往下出溜。

  溫辰玄抄住她的身體,把她扶到椅子上,手掌拍撫著她的后背,給她順氣。

  溫辰墨動作溫柔的握住舒夏的手。

  舒夏顫抖的手指,在他的掌心之中漸漸地停止輕顫,內心的暴怒也抑制住了。

  宗詩白好不容易恢復了正常的呼吸,然后,她用手指頭杵了一下溫辰玄的大腿,那意思是——你來。

  她這個時候,要拼個你死我活的勁頭兒小多了。

  溫辰玄替宗詩白開口,“大哥、大嫂,宗騰和方蔓是合法夫妻,他們將來是要合葬的。”

  “如果宗騰葬在天壽紀念林,那方蔓怎么辦?”

  舒夏:“宗騰的遺愿——把他自己葬在紀念林,他不與方蔓或者季凝合葬。”

  溫辰玄:“他為什么向你提出這種請求?”

  宗騰不是應該想跟季凝合葬才對么?

  舒夏:“他想向我母親懺悔。”

  溫辰玄:“還有別的么?”

  舒夏:“沒了。”

  溫辰玄知道,方蔓是不想跟宗騰合葬的。

  于是,他順著這個說:“大嫂,宗騰的火化,我們來辦。”

  “買墓地的錢,我們來出。”

  “等下葬的時候,我們會帶著他的骨灰去紀念林。”

  如果讓大嫂火化宗騰、買墓地,外界必定要戳著他和妻子的脊梁骨罵,孝順的名聲不能讓大嫂拿了去。

  舒夏:“可以。”

  溫辰玄留個心眼,“宗騰下葬時,我、詩白、我岳母,我們3個人要親眼看著封墓。”

  他怕舒夏做手腳。

  萬一舒夏通過宗騰的陰宅,搞他們怎么辦?

  不得不防。

  舒夏:“可以。”

  溫辰玄:“立碑人那里,只有我們,不會出現大嫂的名字。”

  舒夏無所謂,“隨便。”

  溫辰玄說的這些,完全就是宗詩白心里想的。

  溫辰玄和舒夏確認好以后,他叫來護士,先將宗騰送去太平間。

  第二天。

  溫辰玄聯系了火葬場,讓火葬場派車過來,把宗騰拉走,將他的遺體轉存至火葬場。

  季凝的尸體,由她扶林老家的親戚領走安葬。

  ----------

  方蔓受傷,她在醫院住了1個月,才出院。

  宗宅燒了,正在重建,她先搬到溫宅去住。

  她給男傭人ab、女傭人bc漲了工資,要不是這4個人救她,她那天晚上就燒死了。

  溫辰玄和火葬場溝通了方蔓的身體情況,得到火葬場領導的同意,延長了宗騰遺體存放的時間。

  方蔓又調養了1周,復診后沒什么問題了,才著手給宗騰辦葬禮。

  方蔓、宗詩白、溫辰玄,3人為了凸顯宗騰的無情無義,而他們有情有義,他們給宗騰辦了一場隆重的追悼會。

  將方、宗兩家能請的,全給請來了。

  眾人等待追悼會開始時,私下議論——

  男a:“真沒想到,宗騰做了那么多對不起方蔓、宗詩白的事,母女倆還愿意風風光光的送他離開這個世界。”

  女a:“再怎么說,也是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親人,就是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

  女b:“不知道,大少奶奶和溫蕫會不會來?”

  男b:“我要是大少奶奶,我絕對不參加。”

  “舒嵐的葬禮,宗騰都沒露面,憑什么要求大少奶奶出席宗騰的葬禮?”

  女b:“這倒也是。”

  “能夠原諒宗騰的,恐怕只有佛祖了。”

  追悼會開始,奏哀樂。

  治喪機構代表致悼詞,來賓發言。

  追悼會現場布置的莊嚴肅穆。

  宗騰躺在鮮花之中,他從頭到腳,蓋著白布。

  由于,他是燒死的,不論殯葬師再怎么給他修容,他的臉,依舊嚇人。

  遺體告別。

  來賓們排著隊,向宗騰獻上鮮花,鞠躬。

  向方蔓、宗詩白、溫辰玄表示安慰。

  方蔓、宗詩白哭成兩個淚人兒,就連溫辰玄的眼眶也是紅紅的。

  今天周末。

  舒夏、溫辰墨、溫辰妤、秦瑜,4人起的晚,正在餐廳用早餐。

  溫辰妤瞧見app推送的新聞,她點開,看里面的詳情,而后對3人說:“宗騰的追悼會正在進行。”

  過了會兒,她嗤了一聲,又道:“方蔓、宗詩白哭的可真傷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倆人多重情重義似的。”

  “二哥也挺能裝,還擦拭眼睛,要哭了一樣。”

  那3個人,太虛偽了。

  平時,他們是怎么盼著宗騰快點兒踹腿,他們好繼承財產的?

  秦瑜:“這種秀,他們還是會做的。”

  “辦完追悼會,他們之間互殺的謠言自然就會沒有了。”

  這才是那3個人的真實目的。

  溫辰墨拿起自己的手機,他先看報道,再瞧評論。

  “舒夏為什么不參加他爸的葬禮?父女之間哪兒有隔夜仇的。”

  “我把你媽侮辱欺凌了一輩子,我壓根兒就不認你這個孩子,我還瞅著我老婆閨女一起欺負你跟你媽而裝瞎,最后我再跟你說‘哎呀,我沒想這樣的,你得體諒我’,你能原諒我么?”

  “舒夏為什么要參加宗騰的葬禮?去當圣母么?”

  溫辰墨翻看了一些評論,放下手機。

  舒夏聽著溫辰妤、秦瑜說話,她沒什么反應,徑自吃早飯。

  她看新聞或者不看新聞,沒區別。

  不論網上有什么樣的評論,都不會影響到她。

  宗騰的墓地,宗家已經出錢買好了,現在,就等著把宗騰下葬了。

  追悼會結束。

  在重新奏響的哀樂聲中,送宗騰的遺體去火化。

  方蔓、宗詩白、溫辰玄,3人在外面等待著宗騰的骨灰。

  方蔓望著焚燒宗騰的那個方向,她沒有感覺到和丈夫陰陽兩隔的痛苦,相反的,她覺得宗騰死了,壓在她身上的大石頭也跟著搬了下去。

  這幾十年,她和宗騰在爭吵打架中度過,說真的,她很煩、很累,她早就厭倦了。

  現在,她只覺得全身輕松,仿佛,是甩掉了一個枷鎖。

  ----------

  宗騰火化的第7日,宜安葬。

  舒夏、溫辰墨、溫辰玄、宗詩白、方蔓,5人來至天壽紀念林。

  宗騰的陰宅,與舒嵐所在陵園,相隔著兩個陵園。

  在一雙雙眼睛的注視之下,宗詩白將宗騰的骨灰放入墓穴之中,由紀念林的工作人員封墓。

  方蔓瞅著陰宅一點一點的封起來,她就在心里譏諷宗騰。

  他還向舒嵐懺悔,舒嵐死了20年,早就投胎轉世了,他跟哪兒懺悔?

  他上趕著要埋在天壽紀念林,他活著的時候不管不顧,死了倒是犯起賤來了。

  可笑死了。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