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議會在此宣判最終的票選結果。在四神和諸位官員，代表，公民的見證之下，我們將公布有關惡魔之子議案的內容！”
主持人站在高臺之上，他的身后站著一眾五人議會的代表。
高臺之下，亞人們和吳林生仰著臉，等待著結果的宣判，其實結局已經確定，他們參與了投票的全過程，無比清楚投票的結果如何，這只是一個公證儀式而已。
“加萊姆代表方，25票對7票，通過。”
加萊姆對著吳林生微微頷首，這算是能爭取的全部了。
“費爾圖斯代表方，19票對11票，通過。”
“蓋烏斯代表方，全票否決，不通過。”
宣講到這里的時候，蓋烏斯甚至對著臺下的眾人仰起頭，仿佛在接受某種歡呼。
“艾德瓦代表方，19票對25票，不通過。”
艾德瓦這一方的代表數量是最多的，大部分都是各方權威人士，理論上吳林生也應該在這一列之中，但是他已經作為亞人代表出席了，不能兩頭跑。
“赫迪尼斯代表方，9票對13票，不通過。”
總票數二比三，亞人們將繼續退守黑森林，按照原先的計劃向艾澤凱爾發動戰爭。
吳林生嘆了口氣，最終還是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朱婭女士，和你聊天不用翻譯真好。”蓋烏斯咧嘴笑著，“我們會允許你們走到艾澤凱爾的箭程之外，下次見面就是兵戎相交了。”
朱婭高昂地昂著她的頭顱，下巴上的觸須攪動著：“聽說您掌管軍務，我很期待領教人類的戰法。”
“對付你們根本不需要什么戰法。”蓋烏斯的高傲之態盡顯無疑。
吳林生曾經和蓋烏斯見過面，那時的他更像是一個沉穩的戰士，而不像現在這樣飛揚跋扈。
“夠了，蓋烏斯代表，會議到此結束，亞人代表們有三天的時間離開艾澤凱爾。”加萊姆喝止了兩人的罵戰，給亞人下著最后通牒。
“惡魔之子們，請吧。”蓋烏斯起身整理衣服，和手下的人開始陸續離開這個地方。
大家都開始紛紛離席，加萊姆來到吳林生身邊：“抱歉，小伙子。”
“您不必道歉，這是政治抉擇，不是我們的私交。”
“很多時候如果有人愿意像你一樣好好交流，政治會簡單很多。”加萊姆將手放在吳林生的肩膀上，片刻之后也和其他人一起離席。
從會堂返回到報社的時候，其他人都下班回家了，愛麗絲正在學習料理：“啊，歡迎回來。”
“很高興見到你，艾希娜爾人呢？”
“她剛剛從赫迪尼斯回來，現在正在樓上休息。”
“你在做什么？”
“面條，我試著按你說的和面，但是怎么都和不好。”
“你先去忙別的事情吧，晚飯我來做就好。”
“嗯。”
愛麗絲上樓之后，吳林生看著水面比例嚴重失調的面糊，他頭頂在櫥柜上，喘著悶氣。
他之前在盾風鎮的時候就試驗過，加蘭德的“面粉”要比地球上的稍微濃密一些，需要比經驗里更多的水。
他一揮手，亂糟糟的面團瞬間消失不見。吳林生重新開始和面。
看著全新的面團，吳林生思考著，或許該拋棄這里的一切了。他之前看到過加蘭德世界的全貌，除了他們目前所在的大陸之外還有其他的陸地。
一年時間，通過報社獲得足夠的利潤之后或許就可以造船離開加蘭德。
到時候神使們未必能找到他，撒托加莫爾也許也能在勇者缺位的情況下被封印。
再不濟也可以安穩地度過余生，讓所有人不帶痛苦地過完這輩子。
“吳林生，是你嗎？”艾希娜爾揉著眼睛從樓上下走下來，她應該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額頭上有一道紅印。
“抱歉，我弄醒你了嗎？”
“沒有，剛好也有點餓了，需要我幫忙嗎？”
“麻煩你了。”
艾希娜爾來到吳林生身邊，給他打下手。她瞥了一眼吳林生的側臉：“會議不順利嗎？”
“我這么好猜嗎？”
艾希娜爾用濕漉漉的雙手捏住吳林生的臉：“不要懷疑我，小可愛，我可是你在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親人了。”
“二比三，雖然很遺憾，但是只有加萊姆和費爾圖斯那邊覺得我的話有所價值。”
“胡安沒有同意嗎？”
“胡安沒有來，他……身體狀況不是很好，那天他找繼任者就是這個意思。這次清剿需要法師們出不少力，他們這樣做也是情理之中。”
艾希娜爾開始切菜，她的廚藝比愛麗絲好很多：“但是長遠來看應該更有利吧。與其在東哨建立崗哨，是不是直接掐掉源頭更合理？”
“只可惜他們不這樣覺得。”
艾希娜爾用頭輕輕頂了一下吳林生：“沒事的，肯定還有別的方法。”
“很快東邊就要打起來了，我暫時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艾希娜爾切菜的手停了下來：“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去避難嗎？”
“懷爾凱特很平靜，我們可以等戰爭結束之后在回來。”
“我不是好戰分子，但我也不覺得離開是一個好的選擇，肯定還有其他辦法的。”
“那你的辦法是什么？”
面對吳林生的發問，艾希娜爾沉默了。
“我的立場是出于對我們所有人都好的方向，如果你有更好的方法，請一定要告訴我。”
“我盡力吧。”
晚上，吳林生躺在床上，他思考著自己目前的處境。亞人們還有三天時間撤離這里，行者墳場里有東西在威脅他們，為了安全亞人們肯定要向艾澤凱爾進發。
而沙多嘎多，看樣子是需要從偉大之人那里獲取種子。
現在伏拉沙已經死了，沙多嘎多的數量只會越來越少，因此亞人們必將一開始就展開迅猛的攻勢。
或者重新追求教派的幫助。
不管怎么說，對于艾澤凱爾都不是一個好的方向。
朱婭她們仍然需要三天時間離開這里，明天吳林生會去找朱婭聊聊，如果可以，他會嘗試說服他們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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