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夭壽啦!一睜眼穿成奸臣早死原配 > 第199章 割席斷交
  就在倆人說著時,秋意匆匆進來稟道:“彭娘子,公子要和謝相公割席斷交呢。”

  “什么?”彭氏站起。

  割席斷交?沈姮驚訝,怎么嚴重?

  倆人匆匆來到書房,孟老爺和夫人正一臉無奈地站在書房外,如今他們的兒子大了,有了主見,他們也勸不得,一勸反倒逆著來,二房三房曾來勸過,結果,這個逆子把叔伯們都得罪了個光。

  想他們在生意場上叱咤風云,回了家在兒子面前卻是什么也做不了。

  一名下人拿了席子過來。

  另一外下人手拿著匕首。

  “公子,匕首和席子拿來了。”下人朝著書房里稟著。

  沈姮看著眼前的一切,我肋個去,斷個關系也這么有儀式感。

  “謝儉,我真是瞎了眼才會把你視為知己。”孟宣朗的哭聲從里面傳來:“大丈夫者,不失其赤子之心,你看你平常和那些人相處,阿諛取容,羞此七尺之軀。”

  “孟宣朗,今天是在說你如何得罪大理寺卿一事。”謝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哭聲一頓,接而又道:“得罪又如何?大理寺的那些人,諉罪掠功,掩罪夸功,盡做小人事,可笑整個御史臺,竟無人敢出言揭惡。”

  “那又如何?你就不能看著點樣?非得出頭,你不過小小御史臺屬員,去彈劾正四品大員,屬無本事而生事。”

  “無本事而生是非?是啊,哪有你這樣的本事,和大理寺的唐自行攀上關系同流合污了。謝儉,你太讓我失望了。”

  “你胡說什么?”

  “我胡說?你為何要與這種人相談甚歡,那唐自行和大理寺少卿是一伙的。”孟宣朗越說聲音越高。

  下一刻,書房門打開。

  孟宣朗拉著謝儉走了出來,指著下人擺放在地上的席子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謝儉,我要和你割席斷義,從今往后,我們就不再是朋友了。”

  孟父孟母在旁干著急。

  “他怎么越說越來勁了?”一旁的彭氏也急:“這人在氣頭上,可怎么辦呢。”

  沈姮頭疼的看著那兩少年,謝儉和唐自行的事還真無法跟孟宣朗明說什么。

  “你當真要與我割席斷義?”謝儉冷著臉問。

  “對。”孟宣朗因為傷心眼中還掛著淚:“我主意已定,不管你說什么也絕不動搖。”

  “我沒什么好說的。”

  “好,好,是我看錯你了。”孟宣朗對著拿著刀的下人道:“把匕首給他。”

  “是你要與我斷交,你自己動手。”謝儉不接。

  “憑什么要我動手?明明是你做錯了。”

  看著哭紅了鼻子的人,謝儉深吸一口氣,雪災的時候哭鼻子還能說年幼,這都成了親的人了:“孟宣朗,要割席斷義的人是你。”

  “但我沒有錯。”

  沈姮聽了個大概,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若事情只論對錯,那還是簡單的,他們這樣下去,只會沒完沒了,走上前道:“要不,我來割席?”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孟宣朗狠狠瞪了眼正欲把匕首交給沈姮的下人一眼,那下人頓時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沈姮看在眼里,溫聲道:“不過在割席前,我想說件事。”這兒也沒外人。

  “你說。”孟宣朗道。

  謝儉疑惑地看了沈姮一眼。

  “孟公子也是知道旻兒的遭遇。卻不知,在那次大事之前,旻兒還曾被人推下池塘差點淹死。”沈姮把小旻兒被巷子里的小孩子推下池的事說來,同時也說了謝儉在這事上的處理態度。

  想起那事,謝儉明了阿姮要說什么了。

  “還有這樣的事?”孟宣朗無比震驚:“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如此可惡?謝儉,旻兒差點淹死,為何你和大嫂還要說是他自己的錯?”

  “是啊。旻兒只是想跟小朋友們玩,所以一叫跟著去了。后來他被人推下了池塘,受到了傷害。從對錯來說,他沒有錯,他是無辜的,錯的是那些推他的人。”沈姮溫聲說:“我當時和你一樣想的。阿儉的一句話,讓我清醒過來,他說,錯的是推旻兒的人,但這樣的詰問毫無意義,傷害已經造成。推的人若有道德,若有良知,還會推嗎?”

  孟宣朗一愣。

  “那些諉罪掠功,掩罪夸功的人,若能守大丈夫初心,憂國憂民,也就做不出這些事來了。孟公子耿直堅韌,敢于直言,不懼惡人,其底氣是孟家給的,就算被大理寺抓了,很快能出來。而旻兒因為沒有這樣的底氣,只能小心謹慎,錯在自己。我們也只能怪他不知道保護好自己。”

  在寵愛下長大的孩子,總是有恃無恐的。

  孟宣朗怔了怔,他沒有想得這般深。

  謝儉淡淡道:“可你總有一天要走出家族的庇護,非得磕個頭破血流才能長大嗎?”

  孟宣朗哼了聲。

  沈姮見大家都冷靜了下來,她的目的也達到了,轉身對著彭氏道:“我們走吧。”

  不遠處的孟家父母見狀,也松了口氣,做自個的事去了。

  來到了園子的亭內休息,彭氏問道:“阿姮,你方才說的事可是真的?旻兒真的被人推下池?”旻兒和侄子孟釗交好,也常來孟家玩,她很喜歡這個孩子。

  “是啊。我家的事,孟公子應該是跟你說過的。”

  彭氏點點頭,輕撫上肚子,如今她即將做母親了,最聽不得這種事:“宣朗說,紀安叔一直在查你公公的案子,如今可有什么新線索了?”

  沈姮搖搖頭:“還沒有。”這事若牽扯到皇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潑天的辛秘。

  想來想去,皇家的不過就是真假皇子,秘密被撞破了殺人滅口,或者手里有他們的證據之類的,除此之外還能有什么呢?

  此時,一名婢女來稟:“彭娘子,沈娘子,公子讓下人收了席子和匕首,還叫了吃的,和謝相公又和好了。”

  沈姮和彭氏都松了口氣。

  “阿姮,你方才說的這個理,我感觸亦深。現在想來,宣朗就是太過較真了,可這世上的人和事并不是只講對錯的。”彭氏若有所悟:“有家族庇護,如魚得水,反之,一個不慎,也會牽累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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