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思思有些不安地看著他:“咳,就是到處發晴的意思。”
“哦,看來思思很清楚,不過,我會用體力告訴你,亂說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南宮林輕輕舔過自己的嘴唇,俊美的面容染上妖冶的光澤,看得軒轅思思臉紅心跳,只想逃走。
南宮林自然不會放過她,將她的雙手桎梏住。
“啊,你放開,這還在馬車上……”
夜幕之下,馬車不知何時停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周圍的侍衛也全部站在遠處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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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帝都之后,墨玄宸直奔云香宮。
廢棄的云香宮花園里,雜草叢生的連雪都蓋不住,門庭處的積雪更是壘的老高。宮門上的銅扣都已經銹跡斑斑,邊角處竟還爬的有蛛網。
這座宮殿是他父母生前住過的地方,自從他們去世后,太后怕他觸物傷情,讓人把這個宮殿封了。
墨離趕來時,遠遠就瞧見一道陽春白雪般的背影,負手而立。
大步迎了上來,“王爺。”
墨玄宸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進去吧。”
破敗帶著厚重灰塵的門被推開,墨離點著折子把宮殿里的燈油點亮。
轉悠了幾圈,直到走到梳妝臺前,墨玄宸打開上面的抽屜,垂眸盯著那枚白玉發簪。
他還記得父親戰勝歸來,欣喜送給母親,而母親看了眼后,淡漠地丟到抽屜里,一次也沒帶過。
父親難掩失望,認為母親不喜歡,但之后仍然每一次都會送母親各種各樣的小東西。
百般寵愛都給了她,除了她之外也未娶一妾。
“王爺,這殿里有些奇怪。”
墨玄宸眼眸微垂,半張臉藏在陰影之下,手指轉動著那白玉發簪。
何止奇怪。
除了這枚白玉簪,沒有任何其他東西,干凈得仿佛未曾住過一般。
墨玄宸手指劃過梳妝臺,看著那如玉手上一絲灰塵也沒有,輕嗤一聲。
他們消息還真是快啊。
“看來有人不想讓王爺有所發現,捷足先登了。”
整個后宮,除了皇帝能不動聲色,瞞過他的人來清理這里的,也就只有太后了。
墨玄宸冰冷的笑意浮上唇角:“這藏了十幾年的肥魚都快成精了。”
墨玄宸說完,便慢騰騰地往外走。
“太后最近怎么樣?”
“稱身體不適,很久沒出過千秋殿了。”
“哦。”墨玄宸眸光幽幽:“年關要到了,本王要整條大魚送給太后她老人家,讓太后也來個年年有魚。”
墨離豎起大拇指。
“太后那邊需要屬下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動。”墨玄宸眸光一閃,意味深長地笑道:“她一定會忍不住給皇上上眼藥的。”
墨離想到這兒忍不住笑了。
每每想睡就有人遞枕頭,哪有不接的道理啊?
“宮里大概已經知道本王回來的消息,咱們去見見皇上。”
另外一邊,果然如墨玄宸所說,太后在使勁地給皇帝上眼藥。
千秋殿內室。
蘇嬤嬤護著太后靠在太妃椅上。
經過上次綁架事件之后,太后精神整個大不如前。
揮了揮手讓蘇嬤嬤等人退下,她這才看著面前坐著的皇帝,淡聲道:
“皇帝,你要知道,坐在那個高位上,有些事情不得不爭,不得不做。”
“皇后之位空缺已久,朝堂上那些重臣隔三岔五就來哀家這告狀,國不可一日無母,這皇后之位不容在等。”
“朕只想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坐上那皇后之位。”
“喜歡!?”太后重重哼了一聲,“最是無情帝王家,你現在跟我談感情?!”
太后不屑冷嗤:“你從小是怎么活下來的?是在爾虞我詐中才成長起來的。只有無情才能存活,感情在權利面前就像一粒塵埃一樣微不足道!你母親若不是因為重感情,又怎會被人利用,最后被你父皇賜死!”
“女人都是禍水,翼王為了一個女子離開朝堂近一個月,軒轅澈更是不顧大局,差點讓沉璧關失手!一個真正的帝王,是不能有軟肋的!”
見皇帝沒有反應,太后目光陰沉了下去:
“那些重臣選了不少德才兼備的女子畫像送過來,你看看哪位合適,皇后之位不能在等!
還有那些兵權你也要收回來,身為帝王就要殺伐果斷,想要權利就要讓滅了那些擋著你路的人!”
軒轅澤垂著兩旁的白皙手指微微動了下,似帶著嘆息的微笑聲傳來:“太后,你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宮廷暗黑的爭斗,他不是看不透,他也不是很在乎皇帝這個位置。
他只是想護著離國。
“是哀家想的簡單,還是皇帝你沒看懂局勢!”
“離國戶部,監控天下錢糧,他手上還有虎符,掌握部分兵權,就這兩條一國之命脈都不在皇帝手中!”
更甚者,此時宮變出謀劃策的歐陽塵也是墨玄宸的人。
“這離國到底是你軒轅澤的,還是墨玄宸的!?”
“君是君,臣是臣,臣弱于君,天經地義,功高震主,這是大忌。”
話落,千秋殿只余靜寂。
“太后應該知曉,后宮不得干政。”片刻之后,軒轅澤嘆了一口氣,淡淡開口,說話一句比一句扎太后心窩子:“朕不是一顆棋子,棋子該落在什么位置,用什么方法扭轉局面,朕心里有數!”
話落,站起身,一揮衣袖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太后氣得怒火攻心,你有數個屁!
她就是太清楚墨玄宸對于背叛自己的人,他從不會手軟。
所以這些年一直以親情拿捏著他,掌控著他,讓他為離國效力。
在她心中,墨玄宸是冷漠,陰戾的,在乎的東西少之又少。
可現在有了黎洛那女人,這人越來越脫離掌控。
她之前想著你用黎洛,發現那丫頭更是如狐貍一般狡猾,那雙眼睛就仿佛能看出她心思一般。
起先,她還能有心思和他慢慢周旋,但幾日前的一封密信讓她亂了,慌了。
密信上只有兩個字:榮音。
知曉當年事的人早都被絞殺,怎么還會有人知道榮音?
太后目光沉沉,為了防止當年事被翻出,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皇上。”軒轅澤剛走出千秋殿,門外候著的太監立刻稟告:“翼王回來了,此時正在御書房外候著。”
軒轅澤腳步微微頓了一下,銳利的目光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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