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影視連連看 > 第九十三章 再見周秉義
  時間很快進入了一九七六年,眼看著又一年新春佳節即將到來,就在人們準備歡度這一節日之際,從首都傳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我們敬愛的總Li于一月八日上午九點五十八分逝世。

  如此噩耗一經傳出,可謂是舉國悲痛,各地的老百姓紛紛自發組織起來,用各種方式來悼念總Li他老人家。

  趙野當然也不例外,來到這個時代親身體驗過后,他對這種發自內心的悲痛更加深有體會,可與此同時,他的心里也愈發難受,有一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孤獨感。

  因為此時只有他自己清楚,眼前的一切只是個開始,后面還有好幾個壞消息會接踵而至。

  那種明知道有大事發生,卻不能訴諸于口,以及無能無力的憋屈感覺,幾乎將趙野折磨瘋了,以至于在好長一段時間內,他都異常郁悶。

  這天周末,從醫院診治完一個比較棘手的病人后,趙野騎著車回到了光字片,剛行至離他家不遠的路口,就遇上周秉義帶著郝冬梅,和周秉昆迎面而來。

  雖說有些瞧不上周秉義的某些作為,但趙野還是下車與幾人打了招呼。

  “這不是秉義哥嗎,什么時候回來的?”

  周秉義倒是頗為熱情,和趙野鄭重握了握手,又親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回應:“昨晚到的家,怎么樣,這幾年過的還好吧?”

  “還成吧,不好不壞,就這么瞎混日子唄,這位是?”

  見趙野望向郝冬梅,周秉義連忙介紹道:“這是我的愛人郝冬梅,她以前就來過我們家,你們應該是見過的。”

  說著,又對郝冬梅道:“冬梅,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小野,住我們家后頭,你還有印象嗎?”

  兩個人互相點頭示意后,郝冬梅爽朗的笑道:“何止是有印象那么簡單?那是印象相當深刻,畢竟像小野長的這么帥的男孩子,在你們光字片可不多見。”

  趙野趕忙謙虛了幾句,然后就拿周秉義開涮道:“可不敢這么說,這要是惹得秉義哥吃醋,回頭不得尋我晦氣啊?”

  “哈哈!”

  幾人不約而同大笑,周秉義搖著頭道:“你啊,沒想到好久不見,嘴巴還是這么不饒人,怪不得周蓉幾次三番來信向我抱怨,說每次和你說話,都被你噎的有口難言呢!”

  趙野不愿多提周蓉,便刻意岔開話道:“你們不是剛回來嘛,這又要去哪?”

  周秉昆解釋說:“我爸今天到家,我們去火車站接他。”

  “那嬸兒肯定高興壞了,要知道從六九年算起,你們這一家可是有六年沒聚這么齊了。”

  周秉昆吃味道:“可不是嘛,自打知道我爸他們今年都回來后,我媽是每天都掰著指頭算時間,這好不容易把人盼回來了吧,卻又忙著準備年貨。這不,剛出來時還拉著娟兒和我姐收拾肉呢!”

  趙野聽后沖周秉義兩口子攤了攤手:“原來是我錯怪了秉義哥,真正吃醋的人是秉昆啊。”

  面對三人揶揄的目光,周秉昆連忙辯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不是娟兒懷孕了嘛,我是怕她累到了,說她又不聽,可把我愁壞了。”

  聽到小叔子提到孩子,郝冬梅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周秉義見狀忙道:“好啦,咱們該走了,別耽擱了接爸。”

  周秉昆卻道:“急啥,時間綽綽有余,我還有事找小野哥說。”

  接著,就見他向趙野說道:“小野哥,是這么回事,娟兒最近害喜的厲害,啥都吃不進去,你能不能幫忙瞧瞧,看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放心吧,懷孕兩個月左右正是害喜最嚴重的時候,過一陣子就好了。”

  說完,他見周秉昆依然是一副擔心不已的模樣,只好無奈道:“行了,別拉著臉了,知道你疼媳婦。這樣,我改天給他配點安胎開胃的藥,這總成了吧?”

  周秉昆馬上打蛇上棍道:“這可是你說的,明天中午我就去找你拿。”

  “中午不行,我明天一大早要回拖拉機廠辦轉職手續。還是后天吧,你到內二科找我,我以后會在那里坐診。”

  和趙野分別后,在去火車站的路上,想到從弟弟妹妹那聽來的,關于趙野醫術高超的傳聞,周秉義心里不由一動,向周秉昆打聽道:“秉昆,小野醫術真的很高嗎?”

  周秉昆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用我嫂子的話說,那何止是高啊,簡直是厲害無比!我長這么大以來,就沒見過比他更高明的大夫了。”

  一聽這話,郝冬梅也跟著激動起來,正忍不住要開口時,卻見周秉義微微搖了搖頭,隨即就聽他道:“你才多大,又能見過幾個大夫,別不是以訛傳訛吧?”

  周秉昆如今心里最佩服的人就是趙野,所以聽不得人說其不是,即使說這話的人是親哥,他也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肯定不會,你要是不信,可以去第二醫院打聽打聽,只要提到小野哥的醫術,哪個不豎起大拇指!

  聽說就連一三一醫院都幾次想將他挖過去,但第二醫院的郭院長死活不同意,為了這事還鬧到市里去了。”

  吉春市一三一醫院的大名,周秉義如何會不知道?隨之而來的,就是另一個疑問。

  “照你這么說來,小野還真是有真本事在身了,可以前怎么沒聽說過啊?”

  這個問題周秉昆同樣答不上來:“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六九年那會,小野哥就是個神醫了,當時光明的雙目失明,就是他給治好的。”

  聽到趙野連瞎子都能治好,郝冬梅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之情,對著周秉義就連使眼色,周秉義則回了個稍安勿躁的神情,表示自己心里有數。

  接下來三人一路無話,直到順利接到周志剛之后,才重新恢復了歡聲笑語。

  與周家一家團聚的情形相比,趙野這里就有些形單影只了,不過他對此倒也習以為常,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甚至拒絕了周蓉去她家過年的提議。

  要是周志剛和周秉義不在也就罷了,但他們既然回來了,他才不去湊這個熱鬧呢,實在是他和這對父子尿不到一個壺里。

  為了避免周家人特意來請時尷尬,趙野干脆申請了過年期間留在醫院值班。

  正月初三這天上午,他剛送走一個病人,就見周秉義兩口子走了進了。

  “咦,秉義哥、冬梅姐,你們怎么來了?”心里多少猜到了幾分的趙野,連忙請二人坐下。

  聽到趙野問話,周秉義干笑幾聲,半天說不出話來,郝冬梅見此情形,索性自己挑明了來意。

  “小野,是這樣的,我身體在兵團的時候出了點問題,許多大夫都束手無策,我聽說你醫術很好,所以想請你給我看看。”

  對其中詳情心知肚明的趙野也不多問,只是請郝冬梅伸出手來,讓他把了下脈。

  少頃,趙野開門見山問道:“冬梅姐是想問問不孕的事吧?”

  等郝冬梅頭應了,趙野繼續說道:“冬梅姐你這個病呢,應該是在經期宮口未合的情況下,突然受到冷水刺激,再加上就醫不及時,從而導致了嚴重的宮寒,使得難以受孕,我說的對嗎?”

  聽趙野說的分毫不差,周秉義也顧不上難堪了,向趙野苦笑著說道:

  “當時那種環境,根本就沒有條件看醫生,最后冬梅只能喝了點姜湯應付了下,等后來我們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我也不怕小野你笑話,為了要個孩子,冬梅這三年來,基本天天都泡在藥罐里。”

  不想趙野聽到這里,卻大搖其頭道:“怪不得呢,你們這根本就是病急亂投醫,本來冬梅姐這個病對我來說,不敢說藥到病除吧,至少也有九成把握,但眼下嘛,卻是只剩下不到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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