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影視連連看 > 第九十四章 南下金陵
  話說周秉義兩口子一聽趙野這話,臉上反而露出了喜色,郝冬梅更是開心的說道:“能有一半治愈的可能,我都是謝天謝地啦,之前去過好多醫院,看了不知多少大夫,可每次對我這病都是束手無策。”

  周秉義也激動的站起來,拉住趙野的手哀求道:“小野,算秉義哥求你了,你可要想辦法幫幫你冬梅姐,將來我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這話要是郝冬梅說,趙野肯定相信,周秉義嘛,還是敬謝不敏了,這人太過愛惜羽毛,劇中自個親弟弟入獄八年,也沒見他想想法子,最后還是郝冬梅她媽金月姬臨終前倚老賣老,讓周秉昆得以提前出獄。

  所以,趙野對周秉義這個承諾,壓根就沒往心里去。不過他既然做了這個大夫,那治病救人就是他的本職工作,倒也不至于看其不順眼,就故意為難人家。

  “秉義哥這話太見外了,先不說咱們的關系,就算冬梅姐是個陌生人,我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

  說完場面話后,趙野話鋒一轉,提出了其中的難處:“冬梅姐這個病呢,我肯定愿意盡心盡力去治的,但我就怕你們沒有那么多時間啊。”

  郝冬梅好不容易看到了做母親的希望,哪里肯輕易放棄,忙追問道:“麻煩你說的明白一點,我肯定全力配合。”

  趙野回道:“我剛琢磨了下,要治好你這個病,藥石只是輔助,主要還得靠每半月一次的針灸,這個時間跨度至少需要一年左右。可據我所知,你們后天就要離開了是嗎?”

  周秉義為難道:“是有這么回事,冬梅他父母前些日子被允許探視了,我們想去看望一下二老,完事之后就必須回兵團去了。”

  趙野聳了聳肩,遺憾的表示道:“那就沒辦法了,這個治療過程一旦開始,中途就不能停下,否則不僅會前功盡棄,嚴重一點甚至會讓冬梅姐終身不孕。”

  周秉義看了下妻子,咬牙再次求趙野道:“小野,我有個不情之請,你看能不能這樣,你將治療方法寫下來,我們回到兵團以后,找當地的大夫依葫蘆畫瓢。”

  趙野聽的眉頭一皺,有心想給周秉義一個難看,但考慮到周蓉的面子后,還是違心解釋道:

  “并非我敝帚自珍,而是我的針灸秘法乃是獨門絕技,別人就是知道了手法,也根本用不出來。”

  說到這里,他看二人似有不信,便指著門外道:“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去找我們醫院的大夫打聽下,之前就有人向我求教過,我也老實教了,但沒一個人能學會的。”

  眼看趙野說的如此鄭重其事,周秉義兩人便知道,應該是誤會了他,郝冬梅趕緊表達了歉意:“小野,你秉義哥不會說話,我替他向你賠個不是,你可千萬別見怪!”

  周秉義被郝冬梅一提醒,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有些孟浪,忙跟著道:“不好意思啊小野,我沒有別的用意,實在是好不容易才從你這里得到治愈的希望,讓人太過難以割舍。”

  趙野對郝冬梅印象還成,便故作大度的擺手說:“哪里的話,秉義哥也是關心則亂,我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見總算揭過了此事,二人卻陷入了進退兩難之中,郝冬梅有心留下治病。

  商量過后,由周秉義問道:“小野,冬梅的病以后再治會有妨礙嗎?”

  趙野老實回道:“這種事當然是越早越好,不過冬梅姐要是實在抽不出空閑的話,我可以先給她開一些固本培元的藥吃著,等將來再治也不遲,但這個時間最好不要超過兩年,一旦冬梅姐年齡上了三十歲,就有些不好說了。”

  兩人得到這個答復,也算稍稍放下了心,拿著趙野開的藥便要千恩萬謝的告辭離開。

  臨走之際,周秉義忽然想起一事,忙拜托趙野,千萬別把郝冬梅不孕的消息告訴周家人。

  趙野與二人無冤無仇,自沒有理由去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便滿口答應了下來。

  春節過后,沒了周家人的打擾,趙野的日子又恢復了正常,而記憶中幾件大事,也如預期一般依依發生。

  除了政策的變化之外,老天爺還跟著湊起了熱鬧,要是非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必定是天崩地裂。

  這還真不是修飾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先是在三月八日,江遼發生極為罕見的隕石雨,隕石在距離地面十九公里的天空炸裂,三千多塊隕石碎塊散落在永吉縣境內,其中最大的重達一千七百七十千克,比美國在一九四八年二月發現的“諾頓”隕石還要大,成為“世界隕石之最”。

  天崩之后,就是地裂。

  五月二十九日,云南西部先后發生兩次強烈地震。第一次震級為7.3級,第二次震級為7.4級,九個縣遭到損失,人員死亡近百人,傷者二千余人,房屋倒塌和損失四十二萬余間。

  就這還沒完,到了兩個多月后的七月二十八日凌晨,河北唐山、豐南一帶發生里氏7.8級地震,唐山瞬間被夷為平地,死亡和重傷人數高達四十余萬,輕傷者更是不計其數,是繼孟加拉國七零年特大颶風之后,世界發生的最大的自然災害。

  面對如此天災,除了國家組織的救災行動之外,地方也積極號召醫護人員前往災區救援。

  趙野對大事無能為力,只能在這種小事上盡一份微薄之力,于是也積極響應了這份號召,隨吉春市派出的醫療物資隊伍,于七月底前往了事發地。

  這一忙就是兩個多月,到了十月隨著四人組的解散,許多事情都出現了變化,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出行沒了以前那么多限制,只用出示一份單位的證明就可以了,不需要再向以前那樣,還要事先去街道辦等地報備。

  得知這件事后,趙野第一時間就找帶隊的張至達開了個介紹信,買了張前往金陵的火車票,踏上了南下的路程。

  …………

  晌午時分,金陵軍區某個分部,已經調到文工團的高小琴,如往常一般去食堂吃過午飯,正想回宿舍去午休片刻時,卻突然接到傳達室的通知,說是有她的電話。

  高小琴一開始還以為是大哥找她有事,哪知道到了那里隨口一問,通信員卻告訴她,電話不是內線,而是從外面來的,十五分鐘后會再打進來。

  待問清楚電話那頭打電話之人的性別后,高小琴心里一動,腦海里第一個就閃出了趙野的面孔,心里頓時激動了起來,她記得兩人上次通話,還是在兩個月前,當時趙野告訴她,自己要去災區做救護人員。

  哪怕明知知道災情已過,但最近這一段時間,高小琴仍然每天都在祈禱,希望災區千萬不要再發生余震,也日夜盼著趙野給她來個口信。

  時間在高小琴的不斷查看手表的過程中,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十五分鐘已過,電話果然如約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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