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姨娘穩住!女兒給你掙誥命 > 第61章 醉翁之意,詩句大熱
  躺在床上的少年面色蒼白,睫毛輕輕顫動了兩下,想要睜開眼睛。

  但是感覺身上有什么東西壓著一般,根本動彈不得,隨即又昏沉睡去。

  婦人趕忙停下了哭泣,胡亂擦擦眼淚,走到她們身邊,將她們牽過來,以免打擾少年休息。

  “哥哥會醒過來的,小鳶,小瑜,你們別怕啊!”婦人心疼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兒子,柔聲哄著她們。

  她的心此刻也如刀割一般,疼痛的厲害。

  明明那位大師說過,只要搬家了,明舟的情況就會漸漸好起來,可這剛移宅第一日,還沒有住進去,明舟就出事了。

  早知道,她就不移宅了。

  趕明兒,她還得去找那勞什子大師算賬去。

  等他們夫妻二人將兩個女兒哄去休息,婦人才喝了一口婢女遞來的熱茶。

  她喝了一口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放下茶杯,扭頭對旁邊的嬤嬤詢問起來,“瓊嬤嬤,被明舟砸傷的那位侯府小姐情況怎么樣了?”

  婦人揉揉額角,只覺得頭痛不已。

  她都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感慨,太醫說還好明舟飛出去的時候,有個墊背的,只是碰到了腦袋,身體沒有什么大礙。

  但偏偏就是這個墊背太金貴了。

  誰能想到明舟被馬車甩出去,竟然將侯府的小姐給砸暈了。

  瓊嬤嬤站在她身旁,儀態端莊,臉上細紋遍布,但精神頭十足,她面色淡然的對婦人回答道。

  “公主,老奴去探望過了,那位小姐什么事情都沒有,只是還有些頭暈。

  淮安侯倒是發了好大一通火,若非老奴報了將軍和公主的名諱,估計淮安侯都要提刀上門找事了!”

  看的出來,那位侯府小姐非常受寵,她去賠罪的時候,連侯府老夫人都在那里守著的,寸步不離。

  光是大夫都請了一窩子,比他家公子都還要受關注。

  她還沒進去呢,淮安侯一聽是隔壁的下人來請罪,一個茶杯就飛出來了。

  可誰讓她家公子把人連累了呢,她只能厚著臉皮帶著賠罪的禮物進去道歉。

  長公主捏著眉心,深吸一口氣,“沒事就好!”

  看來當時這位小姐應該只是受了驚嚇。

  但也不對啊,怎么會沒事呢?

  以前被明舟連累過的人十根手指頭都數不清了,沒有一個不是傷得下不了床的。

  “明舟砸到的是哪位小姐?”長公主擰眉詢問起來。

  在與侯府比鄰的時候,她就已經打聽過侯府的主要人口,如果是個小姑娘的話,那就只有候夫人的嫡次女,因她最愛湊熱鬧。

  瓊嬤嬤輕聲對婦人說道,“公主,是侯府的三小姐,就是那位被空明大師批命的庶出小姐!”

  婦人眼底劃過一抹精光,立馬不疲乏了,她挺直腰板,“你說什么?是元三小姐?”

  那就難怪了,是她的話確實不該出事,那可是被空明大師夸過命格的女子。

  “怎么了,夫人?如此驚訝?”旁邊的裴將軍有些不解,這么激動做什么。

  一個小丫頭難不成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不懂!”長公主對他溫婉一笑,心中有了計量,扭頭對瓊嬤嬤吩咐起來。

  “瓊嬤嬤,明日再備份謝禮,本公主親自去一趟!”

  她之前病急亂投醫,因為明舟的情況給侯府下過帖子,有意撮合元三小姐跟她兒子的婚事。

  后來被侯府老夫人以年紀太小推脫了,她還有些不高興,畢竟她一個長公主的兒子配一個庶女,給她正室位置已經夠慷慨了。

  要不是后來侯府誰家也沒選,她左右也得上門討個說法去。

  今日這事碰巧撞在一起,她相信,兩個孩子之間一定是有緣分的。

  次日,元錦意暈暈乎乎的坐在床上,手里捧著一碗藥,小臉都要爛完了。

  “怎么又要喝藥啊?”元錦意哀嚎一聲,苦著臉對小玉開口詢問道。

  她也是倒霉,看個熱鬧都能被人砸中。

  還好她胳膊腿都還在,不然下半輩子都得在床上度過了。

  “小姐,您乖乖聽話,快將這藥喝了吧,奴婢替您試過了,不苦的!”小玉也沒辦法,她昨晚可是擔心了一整晚,生怕小姐有個什么好歹。

  元錦意抿嘴,十分不情愿的將手中的藥一飲而盡,然后小玉趕緊遞來一碟蜜餞。

  “昨天誰砸的我?”元錦意吃著蜜餞,揉揉腦袋,她昨天連個正臉都沒有看清就被砸暈了,這運氣,她還能說什么。

  早知道她出門前就應該給自己算一卦的,簡直倒霉透頂。

  “小姐,聽說是隔壁裴府的大公子,他比您嚴重多了,頭上留了好多血,昨天青竹都嚇壞了!”小玉端著藥碗心有余悸對元錦意開口,小臉都還是煞白煞白的。

  元錦意點點頭,好吧,看來他是有點倒霉。

  等小玉將碟子拿開,她又倒頭睡下去,反正今日也不用去族學了。

  元錦意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之前空明大師的話,還說什么萬中無一的命格,就著?她都快被砸死了,誰家命格這么輕,還好沒有相信空明大師的話。

  元錦意想著想著就睡著了,院子外傳來一道腳步聲。

  老夫人身邊的綠舞端著淺笑走進院子,正好碰到小玉出來。

  “綠舞姐姐?”小玉小碎步迎上去,微微屈膝。

  綠舞對她一笑,沉穩客氣的詢問起來。

  “小玉,三小姐如何?可曾醒了?

  長公主親自來府上賠禮,正在老夫人那處。

  若是三小姐能起身,老夫人想讓三小姐過去一躺!”

  小玉對她搖頭,輕抿嘴角,“綠舞姐姐見諒,我家小姐還暈的厲害,你瞧,這才剛吃了藥,話都沒跟我說兩句就睡著了!”

  說著,她展示了一下手里的藥碗,神色擔憂不已。

  “沒關系,那便算了,我知道如何回老夫人的!”綠舞體諒的點頭,瞧著緊閉的門窗,心里也擔心了一下。

  不能去也沒關系,老夫人只是讓她來看看,并不強求。

  “多謝綠舞姐姐了!”小玉感激的看了綠舞一眼,對她道了一聲謝。

  長公主沒有看到元錦意并不是很開心,但面上沒有表露,反而笑著對老夫人說,等元錦意好些了,請她們一同過府做客。

  老夫人笑著答應下來,等送走長公主,她拿起團扇輕輕扇著風,眼眸中泛起一絲無奈,“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白嬤嬤站在她身邊,跟著點頭,“老夫人,長公主雖然有那么點意思,但侯爺肯定不會同意的!”

  長公主的兒子生來倒是尊貴,人也豐神俊朗,可就是太倒霉了。

  從小到大,沒有一年是不出事的,不是落水就是食物中毒,走路都能磕著碰著,總之就沒有好過,連帶著跟他親近的人都倒霉。

  所以至今都還沒有定親。

  “我倒是不擔心這個,就是陛下疼愛長公主,我怕長公主要去強求啊!”老夫人眉間閃過一絲憂愁,手中扇風的速度快了些,心中煩悶至極。

  長公主是皇室,若她要去求陛下賜婚,侯府可阻攔不了。

  白嬤嬤也是一臉為難,確實是個大問題。

  “老夫人,咱家三小姐還小呢,陛下應該不會同意的,況且三小姐與長公主家的公子相差六七歲呢!”

  這個老夫人就不得而知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元錦意休息的幾日,梁安城最有名的秋桂詩社新掛出來了一首詠菊的詩,詩句看似簡單,實則最后才凸顯了菊花,可謂畫龍點睛,筆墨一流。

  當眾人得知此詩出自淮安侯府的四小姐時,再度在學子詩人中掀起一道不小的波浪。

  元徹得知此事后,郁悶的回到了府中。

  最近侯府太打眼,走到那里都有人過問他關于自己幾個女兒婚配的事情。

  他生怕被那些言官抓住小辮子,說他與別的官員交往過密,唯恐避之不及。

  好不容易等風波平息了一些,結果錦欣又給他整這么一出。

  元徹回了府,他前腳剛派人去叫元錦欣,后腳元錦瀟就走了進來。

  “你說錦欣的詩句不是她做的?”元徹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聽到自己的大女兒給他猛地來上這么一句。

  嚇得他就跟屁股上著火一般,蹭的一下站起來。

  元錦瀟本也不想管這件事,但誰讓四妹妹的詩句被人掛在了詩社中,萬一被人發現是抄襲的,那豈不是要丟侯府的臉。

  “那錦欣的詩是抄襲的嗎?”元徹眉頭緊促,他也算飽讀詩書,可并沒有聽過這首詩,難道是最近才做的?

  元錦瀟坐在椅子上,微微搖頭,這個她就不知道了。

  “女兒不知道,只是昨日碰巧遇到陸夫子跟幾個友人在詩社看詩。

  他說錦欣的詩句不該掛出來,有抄襲的嫌疑,正準備讓人去取下來呢,可詩社的老板不同意!”

  這首詩給秋桂詩社帶來了不少是收益,那老板自然不肯收起來。

  但重點是,這詩如果不是四妹妹寫的,要是讓人發現了,那就完了。

  元徹盯著自己窗邊還未綻放的菊花沉思,一道腳步聲靠近。

  元錦欣人未至聲先到,嬌氣的沖元錦瀟不滿抱怨道。

  “大姐姐,那詩怎么就不能是我做的呢?”

  元錦欣穿著一襲精美衣裙,神采飛揚的走進來,對元徹和元錦瀟福身,隨后輕抬下巴站在原地。

  元錦瀟目光輕輕掃過自己這個四妹妹一眼,一個在學堂上都能睡著的人,能做出這種詩?

  一個草包,真以為她跟三妹妹似得,落筆成詩呢。

  元徹也有些懷疑,若是這詩是錦意做的,他還能信,若這詩是錦欣做的,他還真不敢肯定。

  “錦欣,你是個好孩子,對父親說實話,這詩真的是你親自所做?”元徹緩緩坐下,目光銳利的射向她,沉聲詢問起來。

  元錦欣被元徹犀利的目光看的心里一慌,但是昨日學堂同學對她的夸獎,已經讓她迷了眼睛。

  “父親,這詠菊真的是我所做,女兒敢肯定!”元錦欣驕傲的揚起小臉,志得意滿的開口說道。

  “只是這詩并不是今年新做的,女兒從去年就開始打磨,今年才拿出來想讓夫子指點的!”元錦欣找了個借口,無論如何這首詩,都得是她親自所做的才對。

  元錦瀟心中嗤笑起來,又是一個蠢貨,真當誰都是瞎子不成。

  詠菊什么詠菊,這么好聽的詩句會起名叫詠菊?

  元錦瀟撥弄著自己手上的玉鐲,面不改色的對元徹建議道,“父親,既然陸夫子有所懷疑,那他肯定也知道原詩出自何處,不如請他過來,一問便知!”

  “若真是我冤枉了四妹妹,也好還她一個清白,教我知道咱們侯府還有一個低調的才女沒有被埋沒!”

  元錦瀟看著元錦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禁為她感到悲哀。

  希望一會兒她還笑的出來,若真是冤枉了她,不過就是道個歉的事情,她也不是放不下面子。

  元徹想想也對,正好今日學堂休沐,陸夫子應該有空。

  他當下便命人去請他過來。

  元錦欣依舊淡定的站在原地,嘴角掛著一抹肯定的笑容。

  沒一會兒,陸夫子就跟著小廝來了。

  “見過侯爺!”陸夫子對元徹一拱手,面帶微笑的問侯一聲。

  “陸舉人請坐吧,本侯找你來,只是想關心一下幾個女兒在族學的情況,別拘禮。”元徹露出寬厚的笑容,對陸夫子客氣的擺擺手,請他坐下。

  元錦瀟和元錦欣也都朝陸夫子行禮。

  小廝將茶水送上來后又退下,將門給帶上。

  陸夫子看到元錦欣就已經猜到了元徹請他過來的真正目的。

  “侯爺,您想知道什么?”

  元徹走到陸夫子對面坐下,輕聲開口,“本侯聽錦瀟說,陸夫子似乎對錦欣所做的詩句有疑問,不知那里出了問題?”

  在沒有證據之前,元徹也不好意思直說元錦欣是抄襲了,只能委婉的詢問道。

  陸夫子也沒有隱瞞,他不僅是夫子,還是侯府的門客,侯府的興榮跟他息息相關。

  他看了元錦欣一眼,隨后不慌不忙的說起來。

  “確有此事,前幾日,錦欣先將這首詠菊交給我,然而下學后,錦意也交了一份大致相同的詩句過來!”

  元錦瀟聞言勾唇一笑,被逮到了吧。

  她就說元錦欣這個草包怎么突然會作詩了,原來是偷的三妹妹的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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