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姨娘穩住!女兒給你掙誥命 > 第185章 竹筍炒肉,去跪祠堂
  聽她父親說,元尚書也是一個鐵面無私的性子,要是知道錦意今日之事,肯定會責罰她的吧。

  只不過也不能怪錦意,都是韋祭酒家的小姐目中無人,活該被打。

  “怕啊。”元錦意往嘴里泡了一顆瓜子仁,無所謂的點頭。

  ....知道怕,還這樣做?

  童佳琴有些汗顏,“那....”

  她今日對元錦意的舉動還是十分佩服的,甚至還有些羞愧,她都沒能幫到念慈什么。

  怪不得念慈總是夸獎元錦意,說她是非分明,直來直往,若是她有一個這么維護自己的好友,這輩子也算是值了。

  元錦意接過汪晴岫給她剝的瓜子,搖頭晃腦的解釋起來。

  “不就是挨頓打嗎,我們小輩之間的事情,也不會影響朝堂的局勢,不必擔心。”

  她爹還說他經常在朝堂上,跟別的官員互噴呢。

  但凡韋思雪有點腦子,也不敢跟她父親胡亂瞎說。

  祭酒又不是什么重要職位,雖是二品,但也就那樣。

  汪晴岫不贊同的搖頭,抓著元錦意的手,面色凝重的說起來,“其實韋思雪不值得一提,但是那位祁小姐....嘖,心眼狹窄。

  你有所不知,她剛到梁安城沒多久,有一位公子哥追求她,結果不小心弄臟了她的衣裙,她竟然直接將他的手給掰折了。”

  童佳琴也跟著點頭,她好像聽說過這件事。

  為此,祁小姐的母親,定威將軍夫人后來邀請她赴宴時,母親都沒讓她去。

  元錦意愣了一下,這么殘忍?

  “沒人管?”

  汪晴岫左顧右盼,確定周圍只有自己人后,才小聲的跟元錦意嘟囔道。

  “不是不管,是那家人害怕,沒敢報官。

  你想想她姓什么?”

  國姓啊。

  元錦意后知后覺,端起桌上的杯子,眼神疑惑,“她家跟陛下有關系?”

  汪晴岫點點頭,繼續小聲說道,“據我所知,定威將軍是先皇的侄子,只是他父親因為參與謀反被貶去邊境,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因為平定邊境有功,才被召了回來。”

  元錦意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那她完了,今日肯定將那祁小姐給得罪得不輕。

  童佳琴笑笑,經過這事兒后她也和元錦意親近了許多,她拍著元錦意的小手,輕聲細語的說道。

  “不過你不用太擔心,兄長對我說過,祁家雖然算是閑散皇親,但并不得陛下看中。

  今年陛下封賞定威將軍的時候,就已經將他手里的兵權拿走了大半。

  現如今邊境的兵馬也是由苗將軍和裴將軍掌管。”

  所以,定威將軍府也沒多可怕。

  元錦意點點頭,那還好,那還好。

  不過回家后,一頓竹筍炒肉是少不了的了。

  三人正說著話,季夫人著急忙慌的從回廊處走過來,眼眶泛紅,身后還跟著一個大夫模樣的老者。

  “伯母。”童佳琴起身,面色溫柔的對季夫人問好。

  元錦意和汪晴岫也跟著站起來請安。

  季夫人擦擦眼角的淚水,強顏歡笑。

  “你們快坐,快坐,府中招呼不周,你們隨意些。

  我先去瞧瞧念慈。”

  幾人點點頭,看著季夫人快步進了屋子,對視一眼,又坐下來慢慢喝茶。

  在季府吃過午飯,元錦意晃蕩著回家去了。

  前院氣壓有些低,元徹背對著大門,身形看上去寬厚而沉穩,當然,前提是忽略掉他手里的雞毛撣子。

  毛管家給了元錦意一個注意的眼神,然后趕緊低下頭,默不作聲的盯著腳尖。

  藍東和雙喜看到元錦意的身影后,也都對她一臉古怪的搖搖頭。

  他們只能預祝三小姐好運了。

  “回來了!”元徹平靜的聲音拖得老長,聽到腳步聲就知道是自己那個在外面惹是生非的女兒回來了。

  “見過父親。”元錦意覺得心里咯噔一下,躊躇不決的上前,小臉頓時遍布害怕的表情。

  完了,這次鬧大了,都在門口等著她了。

  “在外面玩得開心嗎?”元徹轉身過來,盯著她畏畏縮縮的神色,皮笑肉不笑的揮動手里的雞毛撣子。

  “還...還行吧。”元錦意見元徹也不是很生氣,嘿嘿的笑了兩聲,聲音綿軟的回答。

  但是,如果她沒有往后退的話,那就更能說明她心里的自信。

  她退一步,元徹往前兩步,父女倆四目相對,一股詭異的電流火光擦過。

  元錦意傻笑著,回避的低下頭,眼角卻打量起周圍可以逃跑的位置。

  元徹笑著點點頭,一副十分欣慰的模樣,然后.....

  “我讓你還行,我讓你在外面給我亂來。”

  “游湖就游湖,還不小心把人家韋祭酒的女兒打到湖里去,你膽子不小啊。”

  元徹暴怒的狂吼起來,手里的雞毛撣子高高舉起,說著就要往元錦意身上打。

  “啊,父親,我錯了,我錯了。”元錦意一蹦三丈高,捂著腦袋四處逃竄,嘴里大叫著,比殺豬還慘。

  院子里的仆婦紛紛裝聾作啞,看著元錦意在院子里上躥下跳,四處躲避。

  元徹舉著雞毛撣子跟在元錦意屁股后面,雞毛撣子唰唰的聲音聽著就覺得膽戰心驚。

  “站住!”

  “你給我站住。”

  “小丫頭片子,越發沒規矩了,誰允許你動手的,你給老子站住。”

  聽聞元徹要處置元錦意,老夫人急急忙忙的從自己院子里奔出來,剛到前院就聽到元徹暴躁的吼聲。

  元錦意跑得滿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余光瞥見擔憂的老夫人,轉頭一臉害怕極了的樣子奔向她。

  “啊,祖母救我啊。”

  老夫人身子都顫抖了兩下,連忙一把將元錦意護在身后,沖元徹大喝道,“住手,住手。”

  元徹及時剎住腳步,用手里的雞毛撣子指著元錦意,一手叉腰,氣喘吁吁,“別以為躲在你祖母后面就沒事了,給我出來。”

  他還在工部辦事,就被韋祭酒拉著告到了大理寺去,他的臉啊。

  雖然他也沒什么臉,但也不能這樣兩眼一抹黑的踏進大理寺啊。

  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

  元錦意躲在老夫人身后,扒拉著老夫的肩膀,聲音委屈的大叫起來。

  “父親,我真不是故意的,明明就是韋氏姐妹先動的手,我的膝蓋都被撞青了。”

  元徹聞言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她剛才跑得比狗都快的腿腳,冷哼一聲。

  “哼,那你也不該將她們打下水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再說,她們又不是針對你,你就不能縮著點,非要去冒尖?”

  就算要打人,那也不能擋著那么多人的面去打吧,就不能找一個人少的地方,直接套麻袋嗎?

  愚鈍不堪!

  他是這樣教的嗎?

  老夫人嘆息一聲,沒好氣的看著自己兒子。

  能不能好好說話?

  元錦意撇撇小嘴,腳下步伐依舊是一副隨時都要逃跑的模樣,頗有些不服的開口。

  “我又不是縮頭烏龜,縮不了。

  再說,季姐姐的清譽差點都被她們毀了,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但凡韋氏姐妹好好認錯,她絕對不會亂來的。

  元徹見她還敢狡辯,臉上一怒,手里的雞毛撣子又揮舞起來。

  “嘿,我說你這個丫頭現在是一身反骨,連你爹的話都不聽了是吧,你給我出來。”

  今日他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不可。

  元錦意瞳孔一縮,扒著老夫人快速躲避。

  “啊,不不不,我不。”

  哪有用雞毛撣子打人的,她的手還想多用幾年呢。

  就在老夫人都快被他們兩人轉暈時,毛管家拎著袍子一角,恭敬的對元徹開口道。

  “老爺,季大人來了。”

  元徹腳下一頓,元錦意趁機開溜。

  “元錦意,去祠堂給我跪著。”

  元徹趕緊沖她的背影大吼一聲,氣憤的收起手里的雞毛撣子。

  明晃晃的燭火照耀著元錦意吃痛的小臉,青竹蹲在她身邊,一臉緊張。

  “小姐,您的腿都腫了,奴婢去給您請個大夫來吧。”

  盯著元錦意腫起來的膝蓋,青竹眉頭緊蹙。

  怎么會這么嚴重?小姐一路上都忍著沒說,要不是剛才跪下來的時候,她察覺到不對,小姐再跪幾個時辰,膝蓋都要廢了。

  元錦意半坐在蒲團上,聞著空氣中的藥味,擺擺小手,“沒事,明早起來就消了。”

  痛不痛她自己還能不知道嗎?只是身子嬌氣,撞一下就要腫,她也沒辦法。

  “可....”青竹還想說點什么,元錦意示意她趕緊抹了藥油就回去。

  她反正不會正兒八經的跪好的。

  祠堂她都快三進三出了,反正元家的先祖也不會怪她。

  聽到元錦意被罰跪,魏夫人不安起來,挺著自己的大肚子就要去找元徹求情。

  只是元徹在書房會客,沒有見她,只是讓藍東回稟,讓她別擔心。

  不過跪了不到一個時辰,季大學士一走,元錦意就被放了出來。

  雖然不用罰跪,但是又實實在在關了幾天禁閉。

  她被關禁閉,但是韋氏姐妹沒有被關禁閉,鑒于那日游湖元錦意的壯舉,她們姐妹二人親自做了幾首打油詩,諷刺元錦意心眼小,脾氣不好,肯定嫁不出去之類的。

  打油詩朗朗上口,加之有人推波助瀾,一時間,元錦意又在梁安城里聲名大噪起來。

  元錦意得到消息還是通過高姨娘的口信,不過她看著手里的那些詩句,嘴角勾起一抹惡趣味的笑容。

  風鈴站在一旁,面色冷漠的開口,“小姐,要奴婢去警告她們一番嗎?”

  元錦意微微搖頭,似笑非笑的將手里的紙張丟出去,親自動手研墨。

  “警告什么警告,得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到時候看誰哭的更厲害。

  風鈴背后一涼,開始了,開始了,她家小姐要搞事情了。

  次日一早,大街上人最多的時候。

  幾個穿著打扮像說書先生模樣的男子來到韋府門口,開始敲鑼打鼓,招呼眾人往這邊看過來。

  “什么啊,這是?”

  “不知道,走,去看看。”

  “有熱鬧,咱們去瞧瞧去。”

  梁安城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鬧的人,三下五除二,一群百姓就扎堆圍上來。

  韋府的門房愣了一下,不明白這幾個人想在自家府邸門口做什么。

  但是他們又保持了一段距離,他不能出聲驅趕。

  瞧著圍上來一圈又一圈的百姓,幾個青衫男子滿意的收起鑼鼓,人夠了,戲開場吧。

  他們幾人各自從胸口掏出一張張草紙,開始準備起來。

  帶頭的男子清了清嗓子,站出來對眾人禮貌抱拳后,聲音洪亮的開口道。

  “前幾日,韋家小姐寫了好幾首送給我們小姐,禮尚往來,我家小姐也寫了幾首詩回敬韋家兩位小姐,還請大家伙幫我們聽聽,點評點評,看誰寫得更勝一籌。”

  男子表情謙卑,看上去真的是像來請教的一樣。

  聽到他的話,百姓們紛紛交頭接耳的訴說起來。

  “誰?我怎么聽不懂呢?”路人甲疑惑的抱著胳膊,看向旁邊的好友。

  “嗨,還能有誰,元三小姐唄,你忘了最近的八卦了?”路人乙眼冒精光,摩拳擦掌的看著被圍在中間的那幾人。

  “哦哦,那元小姐這是要干嘛?”路人甲恍然大悟,盯著他們手里的紙張,頓時來了精神。

  “不知道,瞧瞧再說。不過肯定不簡單。”路人丙笑著站好身體,期待著他們的表演。

  他久居梁安城,對于梁安城所有高門大戶之間的坊間過節,了如指掌。

  據他所知,元三小姐可不是一個善茬。

  但也不是一個無的放矢之人。

  眾人伸頭探腦的往里看,為首的男子笑了笑,拿出第一張草紙來。

  “第一首,贈韋家小姐。”

  “蛇蛇碩言,出自口矣。

  巧舌如簧,顏之厚矣。

  彼何人斯,居河之糜。

  無拳無勇,職為亂階

  ......”

  .....寂靜,是此刻的梁安城大街。

  剛才還鑼鼓喧天的大街霎時間猶如被定格一般,所有人聽著男子響亮的聲音,瞬間鴉雀無聲。

  眾人聽著男子的話,下意識的后退的兩步。

  男子滿不在乎的拿出下一章草紙。

  “第二首,還贈韋家小姐”

  “千錘百煉一根針,一顛一倒布上行。

  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冠不認人。”

  ....眾人瞠目結舌,這相較于之前韋氏姐妹暗諷元錦意的打油詩,這首詩的意思好像更明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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