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姨娘穩住!女兒給你掙誥命 > 第337章 后院著火,折戟沉沙
  “憑什么?”元錦意淡淡的詢問道。

  元清咽了咽口水,抬起頭,瞧著這個被自己輕視的侄女,他知道,她能救他的,也只有她能救他,他還不想死。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爹的下落嗎?”

  “不想啊!”元錦意把玩著腰間的玉牌,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元清突兀的睜大眼睛,口中唾沫飛濺,很難相信這話是從元徹最愛的女兒嘴里說出來的,“哈哈,虧得你爹還在想著你,讓我不要傷害你,若是他知道有一個這么薄情寡義的女兒,你說他會多么傷心?”

  傷心?她看她爹這會兒高興得不行吧,又不用當值,又不用上朝,還能領到俸祿,恐怕已經樂不思蜀了。

  元錦意緩緩蹲下來,在他忐忑又帶有一絲希冀的眼神中,小聲開口,“因為我知道我爹在哪里。”

  “不可能!”元清通體發寒。

  她怎么可能知道呢。

  元清第一反應是她在詐自己,他不能信她的話。

  “你能貍貓換太子,讓人替你死在牢中,又憑什么覺得我給你下套的時候,會用我親爹的性命?”

  元錦意輕抬下巴,眼神玩味且挑釁,明晃晃的你能奈我何的感覺。

  元清面色發僵,眼珠子都不敢轉動了。

  她....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絕不可能,這些事情只有他和自己大女兒以及幕后之人才知道,他女兒不會泄露給元錦意,幕后之人更不會。

  到底是從什么地方泄露出去的?元清打死也想不通。

  元錦意伸出手來,看著手指上帶著的寶石戒指,笑吟吟的開口,“放心吧,到時候我會讓你一家都來陪你的。”

  原來叫她來都是為了說廢話,真是浪費她的時間。

  等到她起身離去后,元清才反應過來,驚慌大叫,“不,不要,你回來!啊,你回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不信,這不是真的,肯定是她在騙自己,明明元徹的尸體他還親眼見過,不會的。

  元清使勁用腦袋撞擊著柱子,整個人看上去瘋瘋癲癲,嘴里一直嘟囔著不可能,不可能。

  繞著皇陵逛了一圈,看著湛藍的天空,元錦意心情甚好。

  果然,帶薪休假就是讓人開心。

  梁安城。

  元子露帶著自己的貼身侍衛繞來繞去的到了一處偏僻院子,她環顧左右,確定周圍無人后,敲了四下門,里面立馬就有人來開門。

  坐在幽靜的涼亭中,手邊燒水的水壺滋滋作響,水馬上就要開了。

  元子露壓下心里的不安,盡量拿出自己最冷靜的一面,抬頭看向對面的女人,“長公主,我感覺皇陵那邊出事了。”

  赫連暉倚在兩個美男的懷里,享受著美男體貼的服務,一手里勾著一撮烏黑的發絲,一手伸進美男寬敞的衣服里,眼神嬌媚,“急什么,要是不出事那才怪了。”

  “可是....”元子露咬著嘴角,眼神惶惶不安,又礙于她身邊的兩個陌生人不好直接開口。

  抬手揮退身邊的兩個美男,赫連暉理了理凌亂的衣衫,端坐在椅子上,端起水壺開始泡茶,“皇陵那邊你不用操心。”

  根據她的探子來報,皇陵雖然沒有被毀掉,但是祁樽已經囚禁了叡帝一行人,正在找機會給太子下套呢。

  祁樽可不是元子露這種心無城府的小丫頭片子,做事周全詳細,沒那么容易出事。

  “可是我跟父親約定,每五日要送一封書信回來,這已經十五日了他還沒有回信,我擔心...”元子露看著赫連暉極富侵略性的容貌,下意識低頭,有些自慚形穢。

  但這跟容貌沒關系,她現在只是擔心計劃出了問題。

  要不是山高路遠,她都要親自派人去看看究竟如何了。

  赫連暉動作優雅的洗茶泡茶,頭也不抬的忙活著,眼神堅定。

  “本公主知道,給你說了無事就是無事,現在皇陵那邊被祁樽掌控著,你父親沒事。”

  聽到赫連暉這樣說,元子露便放心多了。

  她就怕有個什么意外,這些天一直寢食難安的。

  將一杯茶放在元子露面前,赫連暉嘴角微動,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聞了聞,眼底閃過一抹不滿。

  “聽說你還沒把國公府的掌家權拿到手?”

  如今元錦意不在,元老夫人和魏氏都生病了,這么有利的情況下還不能拿到掌家權,簡直就是窩囊廢。

  元子露感受著四周的茶香,咬著唇瓣,聲音弱了兩分。

  “說來慚愧,不過殿下放心,我會盡快拿到的。”

  不是她不拿,實在是找不到機會啊。

  最近這段時間,她們二房就跟撞鬼了似的,要多倒霉有多倒霉,一個個的接連意外。

  她雖沒有生病吧,但是....

  元子露摸著自己肚子,眼神倒是溫柔了些許。

  冤家啊,來的真不是時候,不過她還是會選擇留下這個孩子的。

  赫連暉睨了她一眼,沒注意她的動作,視線又越過她看向外面的池塘,“本公主對你要求不高吧,趕緊的,想辦法拿到管家權。”

  “另外.....”

  “裴明舟馬上要回來了,你要想辦法勾引他,就算沒有勾引到,也要破壞他的名聲。

  最好是將他拉入我們的陣營中,否則,就要除掉他!”

  元子露一愣,有些不太明白為何要對付裴明舟,“長公主,裴明舟不在我們的計劃之中吧?”

  勾引裴明舟,她不擅長勾引人啊?而且她跟裴明舟都沒有見面的機會。

  赫連暉柔美的手指白皙嬌嫩,捧著鴉青色的精致瓷杯看上去十分賞心悅目。

  “是不在,可誰讓他當初罵本公主來著,對待敵人,本公主絕不會心慈手軟。”

  敢當著那么多人在大殿上羞辱她,別以為過去這么久她就會忘記這事。

  此仇不報非女子。

  元子露被她陰狠的眼神嚇到,趕緊點頭,“是。”

  那她得好好計劃一下了。

  出了院子,元子露的侍衛荼洺扶著她,小聲開口,“小姐,咱們不能聽她的。”

  元子露沒有說話,拉著他往外走,直到上了馬車才露出一副陰郁的表情,“赫連暉自覺聰明,可我總覺得她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而不自知。我肯定不會相信她的。”

  “嗯,小姐您不要憂心,我已經派遣下屬去皇陵打探消息了。”荼洺眼神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嘴角微彎,輕聲勸慰著。

  元子露拉著荼洺的手,眼神明亮,“我們得做別的準備了。”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一刻,她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眼前迷霧退散,她恍惚覺得自己已處在一個深坑當中。

  赫連暉不可信,前世的記憶也不可信。

  今世的北秦已經不是前世的北秦,而天乾.....

  元子露咬牙,覺得自己之前像是腦子被漿糊黏住了一樣,她就不該投靠赫連暉的。

  變故....變故.....

  變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她一直以為是從她重生后開始的,但是其實并不然,讓她想想變故是從哪里開始的呢?

  另一邊。

  有了元錦意拿到的線索協助,裴明舟在江南府徹查神仙膏的速度快了不少,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將背后售賣之人抓捕歸案。

  不過他要回梁安城的消息卻是放的一個煙霧彈,他處置好神仙膏一案后,轉而去了北秦跟天乾的邊境,又跟著一隊北秦的商隊混入了天乾。

  祁衽跟天乾的一個王爺之子定下盟約,他們暗中扶持他上位,雙方各取所需。

  兩月后,天乾大將軍王察氏意外身亡,其長姐天乾皇后傷心欲絕,交出鳳印后封宮自焚,天乾國君悲傷之下冊立宗室子粟王長子為太子,即日起由太子監國。

  察氏最后的探子拼死將消息送到了梁安城。

  赫連暉得到消息后瞬間化身桌面清理大師,難以置信的看著信上的內容。

  “母后!!”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呢,母后死了?她不信,母后那樣睿智堅韌的性子,怎么可能會自焚?

  赫連暉腦袋渾噩一片,直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思緒凌亂無比。

  赫連韜抱著自己的小貓走進屋中,臉上血色全無,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皇姐,母后她...”

  姐弟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懷疑。

  “韜兒!”赫連暉擦掉臉上的眼淚,重新振作起來。

  雖然舅父和母后死了,但是她們在天乾還有很多后手,她還有兵符在手,她絕不會讓粟王之子好過的。

  她要給舅父和母后報仇,還要查清幕后主使。

  若是讓她知道是誰謀劃了這一切,她定然不會放過他的。

  赫連暉心如刀割。她的母后啊,嗚嗚!

  “我要回天乾去,這里就交給你了。”赫連暉眼中蘊藏著濃郁的殺氣,攥著信件的手通紅一片。

  她要回天乾去,區區粟王之子,也敢跟她們爭奪皇權。

  赫連韜咳嗽兩聲,面色緋紅,無奈道出他們現在的困境,“出不去了,皇姐。”

  行宮外已經全被北秦的禁衛軍封鎖,他們的人誰也不能出去,強闖者也是直接誅殺。

  情況遠比他們想象的復雜。

  恐怕舅父和母后出事,背后還有北秦的手筆呢。

  “你說什么?”赫連暉猛地抬起頭來,錯愕的看著赫連韜。

  她連忙抬腳往外走去。

  行宮外,神色嚴肅冰冷的禁衛軍一動不動的站著,一眼望去密密麻麻,恐怕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赫連暉深吸一口氣,掛上往日驕縱的面容往外走,想要試探一番。

  “永安公主請回去,你現在不能外出。”負責駐守行宮的將領上前攔住赫連暉的去路,冷冰冰的開口。

  “你說什么?本公主為何不能出去?”赫連暉拔高聲音,一副不滿生氣的模樣。

  穿著銀光鎧甲的將領面不改色,只是將刀橫在兩人之間,話語冷厲。

  “太子殿下有令,永安公主和四皇子只能待在行宮中,沒有任何理由,若是你要硬闖,本將軍手里的刀自會給出結果。”

  太子殿下吩咐過,不用對她們客氣。

  赫連暉睜大美目,臉色不虞,一身威壓外泄,“你敢。本宮可是天乾的長公主,你有什么資格....”

  赫連暉的話還沒有說完,面前的將軍長刀出鞘,直接削掉了她的一縷青絲。

  青絲飄然落地,赫連韜趕緊將赫連暉拉回來,眼神犀利的看著收刀的將軍。

  “我皇姐可是天乾的長公主,你豈敢如此放肆?”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居然敢削掉皇姐的頭發,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以后讓皇姐如何示人。

  “哦,多有得罪,本將軍自會去向太子殿下請罪。你們趕緊進去,不能出來。”中年將領淡漠的回應道,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赫連暉眼神環視一圈,最后落在地上的頭發上,臉色難堪。

  她拉住還想說話的赫連韜,轉身往里走。

  嘭!

  穿過月亮拱門后,赫連暉一巴掌拍在門框上,雙目猩紅。

  怎么會這樣?北秦欺人太甚!

  保養得宜的指甲在門上留下幾道深深的白痕,赫連暉感受不到手上的疼痛,她現在只想趕緊回天乾。

  為什么只是一夕之間,所有的事情都變了。

  回到屋中,赫連暉開始動手寫信,還好,即使外面被封鎖了,她也有別的途徑將消息送出去。

  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梁安城又變得風聲鶴唳起來,無他,接二連三的官員府邸被禁衛軍封鎖起來,有朝廷重臣有小官小吏,大大小小加起來有十幾家之多。

  其他官員摸不清情況,不敢輕舉妄動,但也是腦袋懸在脖子上,每日戰戰兢兢。

  赫連暉滿臉陰暗的坐在屋中,濃郁的檀香味彌漫在房間各處,緊閉的門窗就像她此刻的內心折射,壓抑到了極致。

  桌面上是她手下探子匯報的信,可她知道,這些信都是偽造的。

  無他,因為信上沒有任何字跡,只有兩個大寫的北秦二字。這就說明她的探子已經被北秦發現了。

  還不止一兩個,是所有。

  赫連暉咽下心中憤恨,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信,這些薄薄的紙張卻像厚重的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

  指甲深深陷入肉中,鮮血浸染了桌上的紙張,赫連暉陰鷙的雙眼再也沒有之前的銳利和野心。

  她敗了!

  可她不知道自己敗在了哪里,敗給了誰,如何敗的?

  太子?叡帝?丞相?

  她把所有人都給剖析了一遍,都不知道具體該恨誰!

  她帶著滿腔野心來到北秦,不過短短半年,便折戟沉沙,這叫她如何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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