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震驚朝野!太子殿下夜會國師! > 第16章 夜會君子恒
  他怎么會在這里?!

  宋岑將門帶上,走近了些。

  “見過太子殿下。”

  君子恒聽見聲音,轉過身來。

  一身平整服帖的墨色勁裝,金蓮綻放于右臂袖,領口嵌著金絲星月紋,墨色腰帶上刺的是金虎面,再沒有其他裝飾,不像榮貴的太子,反倒一股子俠客氣。

  君子恒注視著宋岑,眸色深邃。

  宋岑避開君子恒的目光,東瞥西瞥,最后將視線聚焦在一幅山水畫上。

  “別來無恙?”

  君子恒正值少年,其音色干凈透亮,如雨水滴上夏荷的聲音那般悅耳。

  “無恙,謝殿下掛念。”宋岑這才將目光挪到君子恒身上。

  “不過,殿下此番親自來南平城是為何?”

  君子恒:“碰巧七弟和皇貴妃娘娘想讓本宮來看看邊境情況,本宮便來了。”

  宋岑不贊同道:“宛京城那幾位一直盯著殿下不放,殿下貿然離開宛京城,委實不太穩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聽君子恒如此說,宋岑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自然知道君子恒不是皇貴妃和七皇子幾句言語就能激將而來的,想必來南平城另有要事,可前世君子恒并沒有來南平城冒這個險。

  君子恒不說,她也不問,記掛的事情多了,思緒便亂得慌。

  來了也好,省得她寫信送信了。

  “衛國那個勾驕,有意招攬屬下。”

  宋岑將勾驕一事和盤托出,等君子恒回應。

  “范嘉晉的那個軍師?”

  “是他。”

  “那你的想法呢?”君子恒問。

  宋岑:“掉到嘴邊的魚餌,哪只魚不想咬上一口呢?水里的魚可以是獵物,岸上的人亦可以是獵物。”

  君子恒微微頷首,“他肯無條件地信你?”

  宋岑也不扭捏,答:“他要平昌侯的項上人頭。”

  “不是難事。”

  君子恒神色不驚,仿佛勾驕要的只是一棵大白菜。

  “你從季洝城翻欒嶺到南平城,舟車勞頓應當好幾日了,先去歇息吧。”

  宋岑沒動,只靜靜地看著君子恒,君子恒的黑眸里瀲滟著柔和的波光,似有繾綣意。

  “還有其他要事?”

  君子恒見宋岑不動,于是又問了一句。

  宋岑:“殿下提前指了十萬兵馬到登鶴山伏擊范嘉晉,而范嘉晉不過五萬兵馬,且對登鶴山地勢不熟,可…”

  宋岑止了話。

  “可他還是破了十萬兵馬,殺過了欒嶺。“

  “本宮向父皇請旨后,父皇便下旨令平昌侯調兵于欒嶺,領兵的是平昌侯手下的征東將軍蔣安垣。”君子恒接過話。

  宋岑看著他,等他接下來的話。

  “父皇前年將袁匡提拔為車騎大將軍,命其同平昌侯一起鎮守邵粵城,還將平昌侯手底下二十萬兵馬分了五萬給袁匡。”

  “袁匡和他帶的那支小隊死在了去邵粵城的路上,死于天花。”

  “平昌侯只書信一封給父皇,聊表哀悼。”

  君子恒食指點了點木桌。

  宋岑:“天底下沒有那么多巧合。”

  君子恒:“不管這是巧合還是人為,一個不愿放權的大將軍,觸及了父皇的底線。”

  “平昌侯只是不愿意放權而已嗎?”宋岑突然問。

  “你想說什么。”君子恒沉聲道。

  宋岑輕笑,“字面上的意思罷了。”

  君子恒:“如你所想,平昌侯不愿放權,還結黨私營,通敵賣國。”

  聞言,宋岑便覺得合理些,但又有些不合理,既犯了通敵賣國誅九族的大罪,前世卻只告知天下他死于疫病。

  這又是為何?

  君子恒仿佛知宋岑心中所想。

  “平昌侯鎮守南昭國十余年,其妹又是皇貴妃,父皇的枕邊人。其父又是兩朝丞相,他的門生有一大半都在朝野,若是在四國關系緊張的時候,張揚此事,恐怕南昭大亂。”

  宋岑點頭,原來如此。

  又轉了個話題:“所以殿下以為那十萬兵馬為何會葬于登鶴山?平昌侯既通了敵,范嘉晉又怎會對蔣安垣動手?”

  君子恒:“范嘉晉此人你還不知道嗎?囂張狂妄,他怎么會看得起一個小小的將軍。”

  這倒也是,范嘉晉連衛國的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既然范嘉晉與平昌侯沒有勾結上,那十萬兵馬又怎么會敗呢。”宋岑又拋出一句,明明是疑問句,語氣卻極為肯定。

  “本宮來此也是為此事。”君子恒接上話。

  “殿下親自來尋這細作,倒也是他的榮幸。”

  君子恒微瞇了眼。

  “既然已經聽到你想聽到的,是否要去歇息了。”

  宋岑眸子明亮燦爛,旁的燭火映其雙瞳,跳躍其中。

  “屬下告退。”

  宋岑出了門,又將門合攏。

  “宋公子請隨小荷姑娘去。”

  門口的梁霄引薦到。

  宋岑點頭,跟在小荷后邊。

  小荷帶著宋岑繞了個彎,將宋岑領到一間屋子里。

  “公子請在此歇息一會兒,廚房已經在為公子備菜了。”

  宋岑應:“好,那便趁空給我準備準備,我要沐浴一番。”

  小荷應著,叫了幾個婢女準備去了。

  宋岑坐在靛花圓凳上,捋著剛剛君子恒跟她講的事情。

  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這些事件未免過于瑣碎,可君子恒的解釋,仿佛讓雜碎的事件有了個奇怪的連貫,這奇怪的連貫解釋看上去比不連貫的表面要合理多了。

  君子恒來南平城,只是為了找那個細作嗎?

  那細作也確實重要,畢竟十萬大軍隕其一念之間,倒也合理。

  宋岑沐浴后,吃了一頓難得的晚飯。

  甚至于吃得有些積食,便準備到院子里走走。

  “看來你還是不夠累。”

  宋岑的手正撫上一朵野山茶,便聽見君子恒的聲音。

  “殿下從宛京城來都不累,屬下翻個山而已,又能累到哪里去。”

  宋岑不過嘴硬罷了,她欲走一圈就回屋躺一晚的。

  這些天在登鶴山、在垣山、在衛軍軍營都不過假寐而已,不曾敢真睡,今日倒能睡個安穩覺。

  君子恒的冰霜臉上掛了一抹淡笑,不再戲謔她。

  “這里的山茶開得極好。”

  宋岑冷不丁搭了一句。

  “種花人用了心,花兒自然開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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