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助本想解釋,可見朱厚照現在又是氣頭上,只好把話咽進肚子。
“臣辦事不力,請皇上降罪。”
一旁的張鶴齡與其弟早已被嚇得在墻角瑟瑟發抖,他們還是第一次見朱厚照發火。
等火氣消散之后,朱厚照才對張鶴齡說道。
“去把費宏叫來。”
聽見這話,張延齡也跟著出去,剛邁出幾步,就被朱厚照叫住。
“沒讓你也跟著去。”
聞聲,張延齡尷尬的回來。
“你有沒有什么好辦法?”
得知明天百官就要來逼宮,朱厚照問向他。
張延齡是個紈绔子弟,朱厚照想用潑皮的辦法對付這群有文化的臭流氓。
急得抓耳撓腮,張延齡突然靈光一閃。
“皇上,您明個不讓他們進宮不就行了嗎?”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就算能躲過明天,那早朝呢?”
一副委屈的模樣,張延齡又看向夏助。
“別看夏助,朕在問你話。”
夏助則是專心的低著頭,知道身旁的張延齡在看自己,也知道這是在求救,但夏助全當不知道一樣。
“要不您就說是想納妃,但大臣們又沒給您選秀,這才找了一個漂亮歌姬?”
朱厚照嘆口氣,看來張延齡也就這點本事,還是要找內閣才行。
不過這時候,朱厚照猛然想起,王鰲不是去找了太后嗎?
得,看來那我也得走一趟。
準備好了馬車,隨行的侍衛都已挑選妥當。
可這時候,慈寧宮那邊卻來了人。
說太后已經回宮了,還要見見朱厚照。
孤身一人來到慈寧宮,朱厚照和張太后寒暄幾句后,就進入主題。
“皇兒,哀家聽說你想納一個歌姬為妃?”
朱厚照笑笑,將削皮的蘋果遞給太后。
“母后,您這是聽誰說的,兒臣沒想讓一個歌姬成為您的媳婦。”
聽到這話,張太后有些放心。坤寧宮有個歌姬不礙事,只要兒子不寵幸就行。
“那不可不行,要不你在宮外給她找間院子?”
朱厚照也聽出來這話的含義,實在很含蓄的對自己說,可千萬別把麻煩帶到宮里來。
“是不是王鏊今天去找過您,讓您覺得心煩?”
張太后笑笑,讓屋內的人都出去。
待沒有其他人后,張太后才對朱厚照說道。
“以前你做什么事母后都沒過問,可這次不一樣。”
“你身為皇帝,是一國之君,不能任性妄為。”
朱厚照連連點頭,稱是自己一時魯莽。
“是兒臣疏忽,讓他們都來麻煩您了。兒臣在這兒,給您賠不是。”
張太后也看得出,兒子這次是真心給自己道歉。
“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來太后要幫我一把,朱厚照如是想道。隨即將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張太后,其中也將遇見朱祐榕的事一并給說了出來。
“皇兒是說,你去過玉環笑?”
“嗯,兒臣是去過。不過兒臣可不是去放浪形骸,是去看看都有哪些大臣在玉環笑。”
雖然只是簡單一解釋,張太后自然也是相信兒子說的話。
“不是去妓館放浪就行,這樣吧,這事兒母后給你擔下。”
狂喜的朱厚照立馬就要起身,想給張太后一個大大的擁抱,張太后趕忙阻止。
“都這么大的人了,馬上就要當爹,怎么還像小時候一樣。”
朱厚照不好意思的撓撓后腦勺,咧著嘴說。
“是兒臣一時高興,忘了這茬。”
“哀家讓稍微大點林姑娘來我身邊,那個年紀小的留在皇后身邊,這個結果,你可滿意?”
張太后自從在朱厚照處理張家一事后,就開始每日吃齋念佛,不問世事。
這個決定也是在告訴大臣們,我一個半遁空門的人都能接受,為何你們就不能接受呢?
“兒臣自然滿意,就是讓母后又替兒臣操心了。”
張太后慈愛的撫摸朱厚照的臉頰,嘆口氣道。
“母后這是在還皇兒的人情,你不僅救下兩個舅舅,還讓他們現在有事做。母后見你有難,當然會出手幫你一把。”
感情是謝自己救張家,得,當我剛才白高興一場。
不過這嘴上可不能這樣說。
“舅舅們雖然平時作惡太多,他們畢竟也是自家人,皇兒自然不會下太重的手來懲處。”
算是在跟張太后說,要是您一直幫我,我也會善待兩個舅舅。
天家皇室向來沒有親情一說,朱厚照只不過是把話給捅破,讓張太后知道,我才是皇帝,可以拿捏整個大明的生死。
張太后自然也聽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她也沒去計較。
兒子說的也對,只是自個兒一直沒有把身份放對地方而已。
自己是當今的太后,更是皇帝的生母,這是第一身份,也是唯一身份。
從踏入宮門,坐上一國之母的位子開始,就該忘掉自己是張家人。
“母后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有空的話,多讓皇后過來和哀家嘮嘮嗑,慈寧宮也太冷清了些。”
知道這是在攆自己,朱厚照也沒含糊,請安之后就離去。
御花園里,涼風陣陣來襲。
費宏已經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也不見朱厚照來。
本想問問張鶴齡,可見他一副‘莫來跟來老子說話’的表情,只好放棄。
“皇上駕到。”
張永鴨子般的叫聲響徹御花園,費宏聞聲趕緊跪下。
“恭迎圣駕。”
“起來吧。”
起身之后,費宏就感覺皇帝正不善的盯著自己。
“費宏,你可知罪?”
雙膝一軟,費宏沒明白過來這是犯了什么罪。但前些時日在菜市口殺了那么多人,現在都還歷歷在目。
“臣不知所犯何罪,請皇上明示。”
朝天一吐濁氣,朱厚照嘆息一聲。
“王鏊在城外求見太后,之后的談話你是不是都給李冰說了?”
費宏聽了這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也沒做任何隱瞞。
“回圣上,臣是將話都給李冰說過。”
蹲下身子,朱厚照用手輕輕扣扣費宏的腦袋。
“你和王鏊讓朕即想用也不敢用,你難道就還沒悟出朕這次要干嘛?”
費宏和王鏊本來平時就是我行我素之人,又不和誰搞拉幫結派。還是聽說這次皇帝帶了一個歌姬回來,這才和其他大臣聯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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