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呀！”梁歡還沒來得及反應，劉嵐先站起來，一把推開余歡。
余歡一愣，有些尷尬，隨即看了眼劉嵐氣得紅撲撲的小臉兒，撇嘴笑道：“喲，梁總，您這秘書醋壇子翻了吧。”
梁歡也有些尷尬，看了眼氣呼呼的劉嵐，急忙解釋道：“哈哈哈哈，余小姐，這可是我愛人的密探，專門監視我的，您可別在意，我都得小心翼翼的。”
說完，他趕緊碰碰劉嵐的腿，讓她坐下。
余歡撇嘴一笑，清了清嗓子，道：“梁總，那你是不能同意了？”
梁歡皺眉想了下，道：“這樣吧，我從自己的分成里拿出兩成，算是余小姐的報酬了，如何？”
“我不稀罕，我呀，以后可能就在國內的，不指望賺這點錢，而是擴大我的社交圈子。梁總不同意呢，那咱們就走著瞧。”說完，余歡提起包推門而去。
梁歡眉頭緊皺，盤起腿尋思這娘們能干出什么來，誰給她的自信？
“狐貍精！”劉嵐瞥了眼對方的背影，恨恨道。
一說這個，梁歡便開始教訓起劉嵐來。
“你說你，二十七八了，還這么沖動，什么時候能長大。”
“她故意……”
“我愿意！”
“我告訴嫂子去！”
“我怕你……你、你還是考慮一下再說。”梁歡一下子結巴了。
“切。”劉嵐不屑一笑。
梁歡嘆了口氣，看了眼餐桌，道：“吶，讓你這一鬧，錢還得咱們付吧。”
劉嵐不想搭理梁歡，把頭轉到一邊。
“把小李叫來，吃半道不能浪費啊。”
次日，顧總來接梁歡去分公司那邊，路上，二人談了上江當地對國家政策調整的態度。
三個字，兩手抓。
政策也要抓，發展也不能放松。
由于潔神在上江這邊沒有工廠，所以一些政策上沒法對其構成影響。主要問題就是在廣告方面。
為國企讓路，而且潔神在外灘的廣告牌太顯眼了，市民們對私企的反應很大，區里面的意見是暫停，或者你們提供一個國企戶口，讓手續上變通一下。
梁歡搞定了金牛，那現在這些都不是問題了。
至于市場方面，有些下降。但這里畢竟是上江，消費力還是很強的。潔神的產品在寶潔暫停市場活動之后，節節攀升，洗衣粉跟熊貓持平，其他的比如洗潔精、隱私衣物洗衣液都有著壟斷市場的地位。
總之，在這一年里，經過市場的檢驗，潔神的品牌建立起來了。
梁歡還順道問了恒安衛生巾產品在上江的銷售情況。
這個方面，由于恒安沒有跟潔神統一核算，顧總也不清楚，只是聽說過市面上有恒安的產品。
梁歡點點頭，應該讓吳世凡他們來一趟了，做一下具體的營銷方案，提前占領市場。
“方杰呢？”
“沒見過，好像應該不在上江了。”
梁歡緩緩嘆口氣，現實中，很多聰明人，他們跟老馬、小馬、老王比，不差什么。
但他們缺了大佬的韌勁，還有眼光和忍耐！
方杰很聰明，能力也挺強，但缺少了最重要的東西。
到了辦事處，跟所有人見了面，顧總默契地遞上了這半年多上江地區的銷售報表，以及各種推廣計劃。
梁歡翻開仔細看起來，這東西，看著挺乏味的，但根據數據可以分析出市場和區域之間的差別。
沒多久，電話響了，是顧總秘書轉過來，找梁歡的。
“您好，我是梁歡。”
“梁總，我是老陳啊。”電話那頭，是華航的總經理陳勇。
梁歡感覺不妙，飛機交易的兩個關鍵人物，一個余歡、一個陳勇相繼出現，不是好兆頭啊。
要知道，陳勇在這次交易里，梁歡也是給了好處的。
“陳總，哈哈哈，您好啊，過年的時候，也沒來得及跟您見一面，實在是抱歉啊。”他趕緊跟對方客氣道。
“您是大忙人，能想起我這小經理來嘛。”陳勇淡淡笑道。
“您客氣，您怎么知道我來上江了？”
“余小姐來過。”
啊~
還真是。
“是嘛，不知道陳總的美人關過得如何呀。”梁歡一語雙關的調侃兒道。
“哈哈哈，梁總，這個玩笑開不得。有時間嗎，咱們坐下談談。”
“嗯，有，我去見您吧。”
“好，我在公司等你。”
“好。”
掛斷電話，梁歡眉頭緊皺，看來飛機的交易讓太多人紅了眼睛呀。
“梁總，什么時候去？”劉嵐伸著小腦袋問道。
“你不用跟我去。”
“我是你秘書。”
“狗屁！昨天晚上要不是你，我還能跟余歡打馬虎眼。這可好，關系一下子對立了。你看著，陳總不獅子大開口，我不收拾你，他要是獅子大開口，我回來第一個收拾你！”梁歡拿起衣服黑臉道。
“關我什么事，不說你自己沒有抗拒的能力~”劉嵐不滿地嘟囔道。
“說什么呢？！”梁歡瞪眼訓斥道。
“我說您走好~”
梁歡又白了眼對方，開門下樓去了。
他沒有帶顧總，一些事兒，陳總那邊需要避開人。
到了華航，陳勇已經等候多時了。
兩人客套一番后，雙雙落座。
“梁總，今天請您來呢，是談談咱們航空經營權的問題。”陳總道。
梁歡一聽，果然啊。
“您說。”
“我們華航這邊，想收回航空經營權，至于其他的，我們可以再談。”陳勇說完，看向梁歡，等待對方的反應。
“陳總，是不是覺得我給的少了？沒事，您直說，咱們也是老朋友了。”梁歡道。
“哎，不是錢的事兒，是下面有意見。”
有個屁意見！
“是這么回事兒，我那老婆子在家閑得無聊，跟余歡成立了一家貿易公司，想做點生意，嘿嘿，你知道，娘們難伺候啊~”陳勇笑呵呵道。
梁歡聽完，不由得發出陣陣冷笑。
余歡這熊娘們可以啊，都學會套后路了。
這招挺絕！
“陳總，咱們簽的合同，可是包含了五架飛機，以及備用零件。在沒有完成交易之前，您這是單方面毀約呀。”他壓低聲音，笑著道。
“我知道。所以嘛，約梁總過來談談，看看您給不給我這個薄面。”陳勇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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