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面子的問題，陳總，我們為了這個交易，專門成立了一個公司，也聯絡了很多買賣的同行，而且我們也簽了基礎的買賣合同，我要是違反了，是要賠錢的。”梁歡道。
陳總聽后，淡淡一笑，眼角閃過不悅的神色，道：“好，那這件事咱們就先放一放吧。”
梁歡點頭應付一笑，心里感覺很不好。
陳勇那熊娘們可不是個東西，余歡這女人更不好惹，倆人湊到一塊，不會就這么輕易算了的。
但他相信，陳勇不敢取消合同，那可是要賠好幾億的！華航沒有這個錢，他要是反悔，那是要倒閉的。
又聊了會兒，梁歡便從華航出來了。
回到潔神辦事處之后，他越想越覺得不妥，便找到上次俄方人員屠格涅夫留下的電話，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打過去。
這也就是在上江，陸續有程控電話了，郵電局也放開了國際長途的業務，你才能在公司里打到大熊那邊。
當然，目前的國際長途也就是能到它那里。因為兩國歷史的原因和關系，最早鋪設了電纜。
上次飛機交易，梁歡偷偷問了屠格涅夫，才知道對方會說英語，所以他第一個找的對方，交流方便一些。
“屠格涅夫同志？我是這邊的梁歡，還記得我嗎？”
“哈拉少！梁歡，好久不見。”電話那頭傳來屠格涅夫爽朗的聲音。
“哈拉少，屠格涅夫，你的侄女來留學了嗎？”梁歡問道。
“喔哦，別提了，最近我們這里的情況糟透了，我的侄女可能去不了了。”屠格涅夫道。
“那太可惜了。”
大熊那邊的人說英語，就跟三哥說英語一樣，都帶著本國語言的發音。屠格涅夫說得要是快了，梁歡得仔細聽才能聽明白。
“屠格涅夫，我想咨詢你一個問題。”
“說。”
“咱們俄航方面，對我們之間的合作還滿意嗎？”
“哇哦，很滿意，你們那邊的貨我們也驗收了，當然有一些運輸過程中破碎了的瓶膽，除此之外，都很好。”
梁歡剛想說話，屠格涅夫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道：“哦，對了，梁先生，你們的那個什么方便面啊，怎么都是辣的呀，我的天啊。”
梁歡笑了，道：“哈哈，我們忘記了你們不吃辣。下次注意。”
“好。具體的物資要求，我們還是按照上次的來。不過，最好多一些針織品、衣服罐頭之類的。上次，你們的清潔劑很好，但是有點多。”屠格涅夫道。
梁歡忍不住又笑了，上次為了省錢，他把河東潔神以及中州潔神的一些陳貨，還有金鹿之前那些報廢了的透明皂、洗潔精給重新做了一遍，換上包裝就給發過去了。
當然，省下的這筆錢，他又在余歡的分成里給扣了出來。
兩邊相加，他相當于賺了兩份的錢。
“沒問題。屠格涅夫先生，伊萬諾夫先生還在經濟部嗎？咱們的合同沒有什么變化吧？”梁歡問道。
余歡的勢力在那邊，而她這次來，要從自己手里搶生意，梁歡覺得不可能只對陳總下手了，她在那邊也應該運作了。
“當然沒有，我們可是簽了備忘錄的。伊萬諾夫同志對上次的接待很滿意。親愛的梁先生，我很期待再次在你們的國家跟你相遇。”屠格涅夫道。
“哈哈哈，歡迎之至。屠格涅夫同志，我也很期待您的到來。”梁歡笑著道。
至此，梁歡的擔心都沒有了。
備忘錄啊，那可比合同可靠多了。
屠格涅夫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合同沒有變，而且俄航高層那邊對上次的交易也很滿意。
跟屠格涅夫通完電話之后，梁歡開心不少。
說實話，大熊那邊的人，除了有點大國沙文主義外，只要是簽了合同，那中間基本不會改。
反觀華航，那就不一樣了。
我們的一些商家，在國際市場上信用度不高，是有原因的。從合資時代到加入世貿組織，國外合作方基本都要求中英兩份合同，或者是純英文合同。
為什么？
中文博大精深啊，一個字放在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另一個意思。
你打官司？
那來吧。
俄航那邊不會變，那國內就好說了。即便是余歡再怎么折騰，那也是白搭。
從華航回來后的幾天，一直很安靜，陳總那邊也沒有再找梁歡。余歡呢，跟人間消失一樣，好像離開了上江。
這段時間，梁歡也沒閑著，跟關金生天天見面喝酒吃飯。
國家整頓市場，但國庫券交易方面，一些政策卻在悄悄的放開。
這表明，國家改革的決心并沒有變！
梁歡點點頭，老關的分析是沒錯的。當下的所有情況都是暫時的，只不過持續的時間會長一點。
關金生說了過完年這段時間的利潤。
有些下降，因為參與的人多了。
梁歡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道：“關總，你注意一下，在今年年底，會推出一版八四年的國庫券收購價，它的回報比例會達到百分之二百以上！”
關金生聽后眼前一亮，看了眼左右：“老弟，是不是高西進那邊的消息？”
梁歡笑著搖頭，道：“我的預感。”
關金生看了眼梁歡，表情有些難以捉摸。
“你就記著行了，十月份的時候，你多往銀行那邊跑。”梁歡提醒道。
“好。”
談完國庫券，關金生問起了梁歡飛機交易的情況。
梁歡沒有隱瞞，把最近的事兒都說了一遍。
關金生聽后，不屑道：“這陳勇是挺沒信用的。不過，你得小心，他要是不要你飛機了，那官司可不好打。華航雖然劃歸民航，但也是國家的。”
“沒事兒，總得有個天理公道吧。”梁歡笑著道。
關金生不置可否的一笑。
梁歡知道，對方認為他還是太年輕了。但，年輕不就這點好嗎？我要不是年輕一回，我也不敢這么放肆呀。
“對了，我這次去特區那邊，認識了很多小朋友，他們也知道你交易飛機這件事兒，想跟你認識一下，順道看看能不能摻和一腳。你的意思呢？”
梁歡爽朗一笑，道：“我不給陳勇面子，關總的面子怎么也得給。來吧，買賣不是一家做的，有錢大家一起賺。”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那種人。”關總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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