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撥通之后,陳澤年一直沒有出聲。
像是要和對面的人比一比誰更耐的住性子似的。
最終還是電話那頭的人沉不住氣:“你在滬市這么久了,供貨商還沒選好?”
陳澤年淡淡的道:“你不是知道我選了誰嗎?裝什么?”
他就不信,他身邊沒有陳康茂派過來的人。
肯定是早就得了消息,才會打電話質問,這會兒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陳康茂被陳澤年一噎,他這個三兒子現在翅膀硬了,對他這個老子說話也一點都不尊重。
“你選的那個什么青山村,只是一個小村子為什么就要花上百萬美金?聽說你還在托人買機器,老三,陳家的家財雖多,但也不是你這樣敗的!”
陳康茂生氣的說道。
只是那聲音聽起來略有些中氣不足,虛得很。
陳澤年不屑的勾唇,他這個父親沉迷于女色,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幸好家里有上好的醫生和藥材,不然他可能不能繼續和那些女人廝混。
陳澤年:“青山村的藥材品質很好,他們值這個價。再說,你有什么好生氣的,我那個廢物大哥上次做生意被人騙了五百萬美金,你不是還說情有可原嗎?”
“我和他比起來,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你急什么?”
被陳澤年這么一諷刺,陳康茂氣的咳嗽個不停,呼呼的氣聲在他的喉嚨和胸膛里打轉,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你這個逆子,你是要氣死我嗎?”
“怎么會呢?大哥害您損失五百萬美金您都沒事,這區區一百萬美金,想必您還不放在眼里吧?”陳澤年渾不在意的笑著道。
“你!”陳康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他想到這次打電話的目的,只好逼著自己把氣忍下去。
“行,我不和你計較這事。”
“不過……澤年,風家的娉婷那孩子是個好的,她的年齡也到了,你更別說,也老大不小的了,這次正好你去了滬市,就把兩家的婚事給辦了吧……”
“以前你小的時候經常和她一起玩,還說過要娶她的呢,這次結婚,也算如了你的意,結婚后把她一并帶回港城來給我們見見。”
“我們陳家也好久都沒有添丁進口了……”
陳康茂絮絮叨叨的說著,語氣溫和了不少。
說了一大堆,都沒聽到陳澤年的回應,陳康茂只好耐著性子問道:
“澤年,你覺得呢?”
陳澤年諷刺的冷笑:
“我覺得不怎么樣。”
陳康茂不解:“為什么?風娉婷長得好,性格也好,你也喜歡,你要是娶了她兩家都很高興,你又在鬧什么脾氣?”
“我知道,你是覺得小時候我對你不好,可我現在不是在補償你嗎?”
“夠了!”陳澤年再也控制不住脾氣,他粗喘了兩聲,然后才壓抑的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讓我娶她?”
“是凌清月聯系你了吧?”
陳康茂沉默了一瞬:“你娶了娉婷,以后陳家就是你的了。”
陳澤年低低的笑出聲來,翠綠的瞳孔泛著兇狠的光芒:“你還真是喜歡她啊……為了滿足她的要求,連繼承人的位置都松了口。”
“你說,要是這個消息我告訴大哥、二哥,他們會怎么想?他們的母親可不是省油的燈啊……”
“陳澤年!你是瘋了么?我都說把陳家給你,你還不知足?”陳康茂急了。
家里的幾個女人都不是常人,要是知道他還念著別的女人,一定會把他撕了的。
“我沒瘋,瘋的人是你才對!這次你是想自己來滬市的吧?就想和凌清月敘舊情對不對?可惜你的情意比地上的狗屎都還不值錢,路上看著一個好看的女人就把這件事忘在腦后,最后才派了我出來,呵呵。”
被自己兒子這么諷刺,陳康茂又羞又氣。
“你這是什么意思?那個女人是你找來的?”他也不傻,瞬間就意識到了什么。
陳康茂此時身邊陪著的女人確實是在路上看見的,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在路上被地痞流氓欺辱。
他看著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有稚嫩青澀的身軀,可恥的動了心。
最后就是英雄救美,佳人投懷送抱的戲碼。
可是直到現在,陳康茂才意識到,這個女人是自己兒子送過來的!
“這個重要嗎?你為了一個剛見面的女人放棄來滬市,去見你的老情人,這是事實吧?”
陳澤年的聲音像錐子一樣刺入陳康茂的心里。
他感覺自己的臉皮都被撕下來,被兒子肆意踐踏。
“怎么,從女人的肚皮上醒過來,你又想起你的老情人,覺得愧疚,想要用你兒子的婚姻來補償了?”
“陳康茂,你惡不惡心啊?”
陳澤年一句句的詰問,把陳康茂的遮羞布撕了個徹底。
陳康茂喘著粗氣,聲音透過電話傳入陳澤年的耳朵里,可他只覺得暢快。
這個虛偽的男人總是扯著深情的旗子,卻做盡惡心人的事情,道貌岸然,虛偽惡心。
他是怎么好意思來要求自己娶他舊情人的女兒的呢?
“陳澤年,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陳康茂也不再偽裝。
“清花苑年久失修,我想推平了它,重新建一座花園,你覺得呢?”陳康茂陰森森的問道。
“你敢!”
陳澤年抓著話筒的手驟然收緊,手背上面的經絡全都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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