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靜靜地站在那里，什么話都不說，就在那里定定地望著博果爾。
而博果爾不知怎么說，他猛地站了起來，往屏風那里走去。
“你別過來。”
最后雅爾檀只是說了這么一句，她依舊還是站著，只不過語氣中的哀痛博果爾清楚感受到了。
博果爾不知道該如何，只能站在屏風的另一側。
燭火將雅爾檀的側影打在了屏風上，他們就這么站著，最終還是雅爾檀先開口道：“我要回永壽宮了。”
“不行。”博果爾想都沒有想的拒絕，雅爾檀或許也沒有想到博果爾居然如此堅決地拒絕，她怔在原地，什么話都不肯再多說一句。
雅爾檀不知為何忽的嗤笑了一聲，什么話都沒有說，轉身就走了。
她沒有問博果爾那個面具是什么，也沒有歇斯底里地向博果爾求證，只是讓人給自己換好了衣衫，坐在自己的書桌前。
雅爾檀的書桌上有著不少的自己的書籍，她隨手撿起一本就開始翻看，微微顫抖的睫毛讓人知道她的心并非表面的那么平靜。
她甚至都沒有給博果爾一個眼神，只是默坐在那鋪著軟墊的椅子上，烏黑的秀發披散及腰。
博果爾走了過來，而雅爾檀還是沒有舍得賞他一眼，只是隨手翻了頁書繼續看著。
乾清宮殿內死寂，就連門口的李默都察覺到了不對，想敲門卻又不敢。
燭火微亮，光落在雅爾檀手中的書上，而那人的視線絲毫不離書。
“你為什么不問我？”
博果爾快步上前想要將雅爾檀手中的書抽走，但雅爾檀順勢避開她，蹙了蹙眉道：“萬歲爺明日還要上朝，還是早些歇息吧。”
這個生疏至極的詞從雅爾檀的嘴中說出來的時候，博果爾不知如何只能氣得在原地打轉。
“你為什么不問我？”
他還是那句話，或許是雅爾檀被吵得有些煩了，她垂眸看著書答道：“為什么要問，無趣至極。”
九個字讓博果爾忽的心下一緊，他就站在雅爾檀的面前，擋住了燭火的光亮。
他不說話，就一直盯著雅爾檀，讓她煩得不行。
“萬歲爺，若是您沒事，別擋著妾身的光。”
她甚至都不用“臣妾”這個略顯疏遠的詞，她說的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刃戳入了博果爾的心中。
博果爾再也忍不住了，他將雅爾檀的雙手錮住，將其壓在頭頂，而雅爾檀手中的書順勢落在了地上。
雅爾檀抬眸迎上了博果爾的視線，滿臉無辜地問道：“萬歲爺這是怎么了？”
“你，為什么，不問我？”
“我說了，沒有用，我沒有問過嗎？”雅爾檀微微挑眉，說出的話讓博果爾回想起了承乾宮的時候雅爾檀問自己的話。
“你早就懷疑我了是嗎？”
博果爾沒說一句話手勁就更重一些，雅爾檀有些吃痛地倒吸一口涼氣，“松開。”
“你是不是認為我特別傻，因為我愿意為了你將自己的保命符都交了出去，所以你是不是理所當然地認為我會原諒你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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