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間離得很近，博果爾能清晰地感受到雅爾檀的呼吸，而他此時被雅爾檀問的也有些心虛。
他的確是這么想的，雅爾檀愿意為了自己付出性命，那么原諒自己為什么不可以？
“萬歲爺，我可以和您說個明白，我最厭惡的就是別人欺騙我。”
“我可以為了您付出生命，那是因為我不知道您在騙我。”
雅爾檀一字一頓的將話直接攤在明面上說，而她每說一個字博果爾的臉色就難看一些，他只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冷得凝固住了。
“不會的，我...我只是...我只是...。”
博果爾想要解釋，可是他發現他不知該從哪里開始解釋。
他與雅爾檀的相識的的確確都是他的算計，甚至于她入宮為妃都是他的算計。
如果她知道了真相，那么自己真的能被她原諒嗎？
博果爾甚至都不用多想，他清楚地知道雅爾檀不會原諒自己。
而此時的雅爾檀臉上掛起了嫵媚的笑容，將自己的手從博果爾的手中抽出，一把拉過博果爾的衣領。
二人面對面，仿佛下一刻二人就能親上。
而雅爾檀那雙勾魂攝魄的狐貍眼眼尾上挑，原本她便是個美人，燈下朦朧就更美了。
“我知道我這一生都離不開這四方的天，所以我也沒打算離開。”
“我是董鄂氏的女子，董鄂氏不能出一名廢后，所以日后我依舊是我的皇后，而您依舊是萬歲爺。”
“不過，我還是住回我的永壽宮或者坤寧宮吧。”
雅爾檀呼吸帶著淡淡的女兒香，只不過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博果爾渾身發冷。
“畢竟唔...。”
博果爾不想再聽從雅爾檀口中說出的那些傷人的話，他的本能讓他將雅爾檀的唇封住，殿內的溫度陡然升高。
他時刻注意著雅爾檀的表情，在自己吻住她之后，她沒有反抗，只不過那冰冷的目光讓博果爾不知所措。
“夠了嗎？”
“不夠，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我是我自己的，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雅爾檀將身上的人推開，這人跟個狗一樣，她的嘴巴里面都是一股血腥味。
她拿起帕子擦了擦嘴，順手將帕子扔在了地上。
博果爾木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雅爾檀的動作，他像是第一次認識面前的女子一樣。
在他的印象中，雅爾檀像是一只菟絲子，要攀附在喬木之上；可現在的雅爾檀則是另一個完完全全不同的個體。
她有著自己的堅持，有著自己的底線；若是違背了自己的底線，就算是再愛的人她也是頭也不回地離開那個人。
她愛自己，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她也愛自己，她永遠最愛的都是自己和自己的底線。
雅爾檀不是菟絲子，她更像是一株遺世的蘭花，芷蘭生于深林，不以無人而不芳。
博果爾不知道該如何阻止雅爾檀，但終究他還是沒有阻止得了雅爾檀搬離乾清宮。
她這一走，整個乾清宮空蕩了不少，她最愛的書桌，貴妃榻都被移回了永壽宮。
“說吧，你是怎么惹到雅爾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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