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大明之拉著崇禎南遷 > 第660章 不只要搶印度,還要搶船!
  隆武三年來了。

  世界歷史,又翻到了新的一頁,時間已經進入到了西元一千六百五十年了!

  在被朱慈烺力挽狂瀾拯救的大明朝。

  在度過了新年后,僥幸在這個時空未死于明末亂世的大明百姓們,又開始了新一年的忙碌。

  而在這些百姓,忙碌著的同時。

  位于西南,大明朝的天南節度使李來亨,正駐足于昆明城南的官道上,勒緊了手上的韁繩,不由地回首,望向了身側那綿延不絕的隊伍!

  新年剛剛過去。

  濃郁的年味,還彌漫在空氣里,但昆明城附近,在此地生活多年的李來亨,還有跟隨他一塊入滇緬的數萬大順武士,如今天南鎮下的藩兵們!

  又一次踏上了背井離鄉的道路。

  這些追隨了過李自成,追隨過李過,然后,又追隨了李來亨他們老李家三代人的大順武士們,這一生是真真的不易啊!

  南征北戰不說,卻連一個安寧長遠的家,都落不得,這在云南才呆了沒幾年,就又要離開已經熟悉的云南,踏上更南方的土地,到緬甸去了。

  所以,在這撤離昆明之時,整個隊伍里面,所有士兵都垂頭喪氣,扶老攜幼的隊伍里,更是彌漫著一種失落情緒。

  大伙的臉都板的死死的。

  不過,雖然這支隊伍里面,所有人都是那樣的不高興。

  但并不代表,這支南撤到緬甸的軍隊,他們的戰斗力低下。

  相反,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受命過來監督天南節度使李來亨撤離緬甸的大明欽差,以及即將上任的云南巡撫谷瀚源,正用那精練的目光,打量著面前這支撤離云南的怨軍!

  谷瀚源是朱慈烺的講師,也是隨朱慈烺南遷的功臣,如今更是被外放到云南,擔任新復之土的巡撫,正兒八經的封疆大吏,他的眼光,自然也是相當不錯的。

  這可是跟朱慈烺一塊,經歷過很多戰陣的主。

  這么多年下來,早就歷練出來毒辣的眼光。

  此時,谷瀚源就看出來了,雖然面前的這支軍隊,貌似因為撤離云南而士氣低落的很,但這并不能夠掩蓋,他們的精銳本質!

  幾乎所有士兵,全都是甲胄在身,甭管是布面甲,亦或者札甲,每人身上甲胄是都備的齊全。

  而且,武器也不差,近三分之二的士兵,手持著火器,剩下的也是刀牌長槍弓箭齊備,明顯是身備數仗的多面手精銳!

  而他們的火器也很不錯,看起來做工都可以,而且在云南濕潤的氣候下,也沒有生銹的痕跡,可以篤定,平時這些火器,都得到了很好的保養與維護,而隊伍里面的三磅銅炮,更是鑄造的精良,比之大明朝那邊生產的大炮,都毫不遜色。

  而哪怕是在西南邊陲這種養馬不易的地方。

  這支曾經與大明朝做殊死搏斗的大順天兵,仍然具有一支數量還算可以的騎兵。

  而且,看樣子也是相當精練。

  總而言之,在昆明城南的大道上,在目睹了這樣的精銳后,谷瀚源是難免的在心中發出來了這樣的感嘆——如果在崇禎十七年時,李自成手下擁有這么一支精銳之師,那么,帶領清兵入關的多爾袞還有他麾下的大清天兵,百分之百是要在這些精銳之師的銃彈之下,撞個頭破血流,死傷慘重。

  而倉皇南撤的大明朝,和朱慈烺臨時拉起來的御前親軍,也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精銳之師的對手。

  或許,大明朝早就完蛋了吧?

  可惜,沒有如果。

  這么一支,放在六七年前,足可以改變華夏歷史走向的精銳之師!

  放在隆武三年,西歷一千六百五十年,卻只能夠落得退走緬甸,拱手讓出云南的大好江山,然后到緬甸蠻夷之地。

  難免的,谷瀚源是有些感慨,也只感覺這些年真的是跟做夢似的——這才短短幾年光景,這天下就有如此大的變化,怎能不讓人心生感嘆?

  感嘆之余,谷瀚源又看向了李來亨。

  李來亨生的高大魁梧,遺傳了其父李過的偉岸身材,肩膀寬闊好似能撐起一片天地,體態欣長,比例極佳,大手大腳的,騎在馬背上,腰背挺起,模樣也不差,長的跟李自成李過有幾分相似。

  光這賣相,就頗有些青年雄主的意思。

  再加上,對這位李家三代也有些了解,曾經在北京見過李自成的谷瀚源,索性策馬上前幾步,到李來亨身側。

  “天南節度使!”

  “谷先生!”

  李來亨聞聲,趕緊調轉馬頭,在馬背上朝谷瀚源拱了拱手。

  他跟谷瀚源也是熟人了,當初在北京城的時候,也打過交道,當初,一門心思想當順高宗的李來亨,對谷瀚源還蠻感謝的——因為谷瀚源帶過去的情報,解決了當時大順朝在北京城拷餉得銀不多的問題。

  “昆明就交給本官就是了,節度使在緬甸,一定要好好的為朝廷效力,朝廷馬上就要大舉入西洋了,這是今年定下來的國策,到時候,少不了天南節度使建功立業,報效朝廷的機會,節度使麾下有數萬精兵,我剛剛觀之,皆精銳敢戰之士,若是用對了地方,節度使將來,便是得封王爵,也不是不行……”

  順高官成了大明朝的王爺。

  李來亨卻也不能不高興——因為他現在已經絕了當順高宗的念頭了。

  主要是太難了。

  尤其是,去年年底重新豎起大清旗幟的奴福臨的迅速失敗,把李來亨心里最后的那點野心給嚇沒了——奴福臨才叛了多久,就被逮到了南京挨刀?

  他李來亨真要是叛了,恐怕下場也不會太好吧?

  既然這樣,索性就在緬甸安心的當大明的走狗吧。

  反正,他手底下有數萬精兵,是可用之狗。

  也是有著尖牙利齒的惡狗,大明朝就是想卸磨殺驢,也得掂量一下他手底下的這點精銳。

  更何況,正如谷瀚源說的,大明朝要開拓西洋了。

  就得用他的緬甸做為根據之地,就得用他手底下的精銳之師。

  這狡兔死了,走狗才會被烹了。

  如今,西洋的局面才剛剛開始呢。

  李來亨可不覺得,自己的下場會太過于凄慘聲。

  所以,他現在是打定主意了,要當大明朝的忠臣了。

  只見李來亨朝谷瀚源拱手。

  “谷先生一番良言,來亨斷不敢忘,來亨當初,做了一些壞事,不過,那都是年少懵懂,不知是非,如今額已經成了人,懂了事,曉得了忠孝愛國的道理,自然不會再像當初那般了,額在緬甸,一定不會生事,絕對會好生配合朝廷,開拓西洋……”

  “那就好!”

  谷瀚源覺得自己的一番叮囑,起到了作用,滿意的點了點頭,他道。

  “顧君恩呢?他已經到緬甸了?”

  “到緬甸了,在興南城(原先的阿瓦城,緬甸首都),畢竟涉及這么多軍民入緬,他有得忙活了……”

  “也不能光記著忙活著安置軍民,朝廷要在緬甸開的造船廠,也得抓些緊了!”

  谷瀚源提醒道。

  李來亨點了點頭,這個造船廠,幾天前收到的旨意里面,已經明說了。

  目的就是為了,有船好去搶天竺!

  對于搶錢,搶糧,搶女人這種事。

  李來亨明顯是很上心的——他可是強盜世家啊,李自成,李過,都是這方面的好手。

  他打小也是家學淵源頗深。

  少年時,就跟著阿達李過,跟著阿爺李自成,滿天下的溜達,又是搶富戶,又是搶豪紳,搶大戶,有時候還搶搶官軍,或是其他的義軍。

  論起殺人放火,燒殺搶掠的本事,濃眉大眼,看起來好似個正面人物的李來亨,一點也不比那個多爾袞差!

  他實際上一早就想到天竺搶一把了,可就是沒有船。

  如今,大明朝要在緬甸造船,好去搶印度,他有什么理由拒絕?

  要知道,即便是搶來的財貨,要上繳給朱慈烺一部分。

  但能落到他李來亨手上的,亦不會是一個小數目啊,畢竟這可是他手底下的兵去搶的,暗中吃點回扣,還不是再應該不過哩?

  這邊,李來亨跟谷瀚源正在說著,造船打印的大計!

  一側,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只見到,劉宗敏晃著他那顆大腦袋,騎著馬跑了過來。

  一見到劉宗敏,谷瀚源就有些不太舒服——跟李來亨打起交道,谷瀚源覺得還成,但他一見劉宗敏,就感覺有些頭皮發麻,因為,他曾經是去北京城,到李自成那當過使者的,是見識過劉宗敏整人拷餉的能耐的。

  雖說現在劉宗敏也跟著李來亨一塊歸順了大明朝。

  但見到其的時候,谷瀚源明顯還是有些不舒服。

  不過,他并沒有表露出來,而是跟李來亨一道,將目光對向了劉宗敏。

  “谷大人也在啊!”

  劉宗敏晃著腦袋,朝谷瀚源拱了拱手,然后朝李來亨道。

  “主公,谷大人,額剛才聽人說,恁們在這議去印度搶東西哩事?”

  “是啊,天南大將軍,你對此有何看法?”

  谷瀚源聞言,輕笑了一聲,朝劉宗敏發問,明顯是在擠兌劉宗敏——他可不覺得劉宗敏這樣的粗坯,能說出個什么所以然。

  哪成想,讓谷瀚源驚訝的是,劉宗敏還真說出來點東西——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粗人,他或許是個大文盲,沒文化,但不代表他沒有才華。

  只聽劉宗敏晃著他的大腦袋道。

  “谷大人,額還真有些想法!”

  “搶印度,額覺得好啊,額老早就想去印度了,額聽說印度的百姓可窮了,額想過去讓他們迎闖,哦不,迎皇上,大明來了不納糧,還想去他們那,拷餉,專門拷那些個富戶們哩餉。”

  “可沒有船,去不了啊,朝廷倒是給了個主意,說是要派工匠過來造船!”

  “可額看來,這光造船可不中!”

  “怎么個不中法?”

  谷瀚源問,有些詫異——這家伙還對朝廷的決策有不滿的?

  而劉宗敏也不含糊,他直言不諱道。

  “一是人手不太足,緬甸的人太少哩,這造船可是費工哩很,額是雖不是木匠,但早年也當過鐵匠,知道這匠作活可費人手了……”

  “哼哼,這還不是天南大將軍你的功勞!”

  谷瀚源哼了兩聲說,這個劉宗敏可是個殺人狂魔啊,在緬甸不知殺出來了多少個萬人坑!

  想逮人進林子伐木都不容易啊!

  而劉宗敏則沒在意谷瀚源的陰陽怪氣——劉宗敏天生的大心臟,可不在意這個,他說。

  “這第二嘛,就是造船太費時間了,谷大人,您也不想想,額們去印度搶東西,兵肯定得多派了,要不然就是送人頭,可派兵多,就得多要船,而且,額們搶到的財貨女子,也得用船來運回來,這一來二去的,得要好些船呢,這得造多長時間啊?”

  “這個嘛……”

  谷瀚源也皺眉了——造船確實挺費時間的。

  可不造的話,怎么辦?

  “莫不是,讓朝廷直接派船過馬六甲?這可不太行啊,荷蘭人恐怕不會同意的!”

  “這額知道!”

  劉宗敏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荷蘭人不許大明朝過馬六甲。

  幾條船還成,但太多的船,那就不太可能了。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招,只聽劉宗敏道。

  “額的意思是,可以搶船!”

  “搶?”

  谷瀚源皺眉,他心說,你們都是流寇,不是海寇,擱陸地上搶搶也就罷了,還想擱海上搶船?

  這是海盜們才能干的事啊。

  你們哪有這能耐?

  只聽他冷笑。

  “搶誰的?你們能搶誰的船?莫不是,打算在緬甸,把西洋商船詐到岸邊,然后把人的船給扣了?”

  “不不不,這可不中,這些洋人可兇著哩,搶了他們的船,他們回頭就炮轟額們沿海哩!”

  劉宗敏搖頭道,他也知道洋人不好惹,搶了他們的船,會遭到報復的。

  而且,大明朝跟絕大多數洋人國家的關系也都還成,搶了他們的船,朱慈烺也得打他的麻煩。

  只聽劉宗敏道。

  “額的意思是,搶阿拉干國的船!”

  “阿拉干國?”

  谷瀚源愣了愣——他壓根就不知道這個國。

  好吧,劉宗敏這個大老粗,大文盲給谷瀚源這個翰林出身的大知識分子上了一課。

  那就是,三人行必有我師。

  劉宗敏雖是個粗人,但有些方面的知識,還是比他谷瀚源要寬廣的多的。

  只聽劉宗敏介紹著道。

  “對,就是這個阿拉干國!”

  “這個阿拉干國的水師,可不好搶啊,他們國可不算太弱……”

  聽到了劉宗敏又打起了阿拉干的主意,李來亨卻微微皺眉說道。

  “額也沒說也硬搶啊,谷大人,額的意思是,用計去搶,那智多晁蓋能智取生辰綱,額劉宗敏也能智取阿拉干!”

  好吧,劉宗敏也是很會用計的——他當然會用計了。

  他雖然沒文化,但他的腦袋瓜子卻機靈著呢,各種鬼點子多了去了。

  李云龍都不一定能比的上他——劉宗敏在大順的最高職位相當一國元帥,而且還是排名最前的,李云龍呢?出操的時候撒潑打滾,到頭來也就一個少將了。

  而現在,劉宗敏就想到了一智取阿拉干國的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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