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很驚訝:“你醒了?”
“……”
秦衍有短暫的怔愣,“你才注意到我醒了的事嗎?”
旁邊的三笠幽幽地說:“王爺應該已經醒了有一會兒了吧。”
顧淵鷙也補刀稱:“子春,你該不會是因為被玉樹那小兔崽子氣著了吧,不然怎么可能一時間竟然忽略了秦衍已經醒了的事?”
扶子春一瞬間,臉被臊得通紅。
她急忙擺手說:
“不是,我的意思是既然秦衍現下都已經醒了,那證明朝顧是不是也已經醒了啊,所以,這是不是就是,玉樹一大清早醒來就發瘋,還發瘋得這么厲害的原因啊?”
……
秦衍稍怔。
幾人也都瞬間正色,面面相覷。
“很有可能。朝顧的精神控制術類似于元疆的巫蠱,即便遠隔數里,只要他不舒坦,那被他所控制住的人就也會心神不寧。”旁邊的女帝淡淡解釋著,在對上扶子春明顯亮起來的眼神,又補充說,“我對朝顧的精神控制術有一些了解,只是要如何讓玉樹徹底擺脫,我就不清楚了。”
“啊?”
“哦。”
扶子春有些頭痛。
“如果只是因為擔心朝顧將他帶走后會做什么事的話,不然就這么綁著他,等到了長瀛后隨便找個房間將他鎖起來,別再管他了也一樣。”女帝又在旁邊接過了齋月遞送來的奶瓶,這般平靜冷漠地補充了一段話。
“怎么能不管呢?他是我的弟弟。”扶子春咬住下唇,神色堅定又認真。
女帝側目看她,清凌凌:“可是如果注定了你做再多事也都是無用功,到時候你這個弟弟非但不能幫到你,卻反而可能會成為你的絆腳石,你要這個弟弟又還有什么用?”
“可我之前認下他做我的弟弟,本意卻也不是為了讓他幫我做什么事情。因為我和他有緣,因為他喊了我一聲姐姐,那我就不能輕易地放棄他。”
“……”
女帝促狹地一聲輕笑。
“那你倒是還真挺容易被感情給綁架住的。”
“……”
是嗎?
是。
她的確有時候很是心軟。
但是——
“我知道女帝之所以不想留下玉樹,并非只是單純的覺得玉樹吵鬧無理,主要還是因為擔心玉樹現在這般精神狀態可能會傷害到子春吧。”
就在扶子春和女帝陷入了僵凝對峙的狀態時,旁邊的秦衍這般平靜溫和地開口。
“只是我身為子春的夫君,還是不得不斗膽請女帝您相信子春,子春既然都能喚醒我,那她也必定能喚醒玉樹。左右也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秦衍神態溫和沉穩,他輕輕拍了拍扶子春的手,繼續補充說:
“如今我已醒來,子春和女帝您的安危都有我緊緊盯著,絕不會出事。我也可以發誓,絕對不會讓玉樹有傷害到咱們任何人的機會而。倘若真的因為我疏忽大意,有讓玉樹得到可乘之機傷害了誰的話,我會親自解決玉樹,絕不偏袒,事后也會負荊請罪,來請求女帝您的諒解。”
秦衍的態度簡直可以稱之為萬分誠懇真摯了。
連帶著扶子春都不免有些擔心——
他怎么?
這事明明是她決定的,也是她要將玉樹給留在身邊的。
怎么秦衍卻將所有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攝政王倒是會說話得很,難怪能在我跟子春之間左右逢源。”女帝幽幽地瞥了勤謹恭敬的秦衍一眼,卻也清楚秦衍很明顯的這是在給自己遞送臺階。
如果她不下這個臺階,扶子春就會很難辦了。
扶子春——
也是真的想要留下玉樹。
嘖。
真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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