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攝政王他墜入愛河了 > 第一百三十六章 手眼通天
  秦衍似乎并未察覺窗欞外隱秘聲響,好整以暇地挑眉,問:“你覺得是賢王?”

  “下官思來想去,合適人選唯有賢王。”

  “就算是他又如何?你還能定他的罪不成?”秦衍將批閱過的奏章擱置在旁,騰出手來輕叩桌面,“先不說柳家案年頭已久,所謂證據都已淹沒洪流,難以尋覓。就只道如今,你已知柳家之所以被定罪謀逆的緣由,難道還要冒著觸怒圣威的風險將真相公之于眾嗎?”

  “不敢。”徐與安拱手稱歉,道:“下官只是心有疑惑,想得攝政王一句答疑。”

  “嗯?”

  神態沉穩亦不染風雨的徐與安這才才忽地黑眸微凝,眨也不眨地看過來:“十一年前柳家案之事,攝政王可知其幕后隱情?”

  聞言,秦衍原本閑適淡淡的姿態稍顯緊繃,桃花眸冷淡瞇起,余光瞥到窗欞折透進的曼妙身形,唇角緩緩露出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如果本王說知道,你難道還想給本王定罪不成?”

  “不敢。”

  秦衍心氣稍順,淡道:“本王不知。”

  這個回答,徐與安誠然早就預料到了,十一年前太過久遠,彼時的秦衍也不過十四歲,更何況他還自幼年便被驅逐流放。雖是稍有年紀就拜師夏將軍,但夏將軍戰亡時他還在元疆,他又如何能卷進大晟朝堂上,這層層樁樁陰謀陽謀的算計權衡中?

  雖然知曉他不可能卷進來,但徐與安也要確認他事后是否知曉。

  秦衍說不知。

  那——他應該就是真的不知。

  只是……

  “原來是下官憂思多慮了。下官還當血滴子在攝政王手中,該是無論前朝今政,重重算計都難逃攝政王的法眼。”徐與安不動聲色地抿起唇角,搖頭愧道,“看來手眼通天的攝政王竟也有懵懂不知之事。”

  “咔噠——”

  正在偷聽的陸汐顏聽到血滴子三字,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豎起耳朵,她為了聽得更清楚就又湊近了些,結果門被她耳朵給推開了。

  三人面面相覷。

  收到那兩道似驚疑似無語的目光,陸汐顏一時啞口無言,因為實在百口莫辯。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突然看到陸汐顏,徐與安眉峰微蹙,薄唇微抿,似有千言萬語卻未發出只言片語,只沉默須臾后拱手告辭。

  “顏兒。”徐與安還未走遠,秦衍溫和招手,“過來。”

  這手勢怎么這么像在招寵物呢?但此時陸汐顏不敢有所異議,走過去后,弱弱狡辯道:“柳瑯玕他醒了也似想開了,說是愿意配合調查柳家舊案,我就來跟王爺說一聲,因為太高興,一時竟忘記了敲門稟告,還望王爺恕罪。”

  秦衍替她撥正耳畔碎發,寵溺道:“你與本王不必講這些繁文縟節。”

  看樣子秦衍沒懷疑她剛才是否在偷聽。

  陸汐顏松了口氣,一時間竟也沒察覺秦衍的動作有些過于親昵。

  她大概也不知道她現在這副如坐針氈的模樣有多可愛,儼然似是驚弓之鳥。

  可秦衍偏想戳一戳她:“你還有什么想要問本王嗎?”

  “……”陸汐顏將三笠的名字在唇舌間來回翻滾,最后卻只生生吞下,狀若無謂,“沒有,沒有。”

  陸汐顏如芒在背,假意敷衍了會就借故離開,她提著裙擺一口氣追出攝政王府,卻也沒看到徐與安的身影,正在懊惱自己偷聽怎么還會犯同樣的錯誤時,就見攝政王府旁停了一輛簡樸素色的馬車。

  她走過去叩了扣車廂。

  車簾掀起,露出徐與安的溫和眉眼:“若有事問就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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