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從夏月璃房間出來后,就踉蹌著扶住了墻,那藥丸帶來的副作用太大,她恐怕得緩幾天才能慢慢養回精神了,但現在她還不能倒下。
真相。
得把真相告訴秦衍。
扶子春勉強穩住自己,忍著煞白的臉色和極度虛弱的身體,趕赴秦衍的庭院,但還沒進去就被人攔住了,攔住她的正是和她生得一模一樣的女子。
扶子春忍著不適,艱澀開口:“我真的有事要見攝政王。”
“王爺誰都不見。”
“即便是我,他也不見嗎?”
“對。”女子眼神透著平靜的冷漠,她像是看出來了扶子春的言下之意,又像是只是單純的不在意,她只是冷漠地和扶子春對視著,平靜地補充道:“即便是你。”
“……”
被女子過分清醒冷漠的眼神給怵到,扶子春情不自禁地稍稍后退了兩步。
心口狂跳不止。
這個眼神……這個眼神實在太不對勁了。
“你叫什么名字?”但就在扶子春揉著心口緩解不安時,面前冷漠的女子又如此開口詢問她了。
扶子春想了想,還是沒有選擇隱瞞:“我叫扶子春。”
“我叫陸汐顏。”女子平靜地說罷,待看到扶子春眼底掀起的驚濤駭浪后,稍做沉默,又舊癥道,“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在的我叫做蝶魄。”
扶子春微不可察地皺起眉,問:“什么?”
“蝴蝶的蝶,魂魄的魄。”
扶子春在腦海里對準了這兩個字,卻還是有些狐疑:“這個名字有什么蘊意嗎?”
“……沒有。”女子薄唇微抿,似是有話要說,但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否定,“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名字罷了。”
扶子春嘴角抽了抽。
這名字一聽就帶著意境,究竟哪里平平無奇了啊喂。
不過,蝶魄頂著攝政王妃的臉執意要在這里阻攔她,那么扶子春今天恐怕無論如何也是見不到秦衍的了。她抿起唇,到底是沒有選擇強闖,反正總有時間的,加之她現在身體也異常虛弱,得好好回去修整一二。
至于真相……
改日再告訴秦衍也是一樣的。
并且,她總覺得自己的靈魂在被夏月璃排斥拉扯出來前的那一瞬,好像模模糊糊看到了悲痛欲絕的秦衍。
是幻覺嗎?
還是秦衍不知為何也墜進了那么一場夢魘里面?
難講。
扶子春回到房間后就睡了個昏天暗地,醒來時只覺得腦袋昏沉,肚子空空如也,而旁邊的司雪還在不停地舔舐著她的掌心,看到她醒來了,委屈巴巴地嗷嗷叫著。
“什么時辰了?”
扶子春徹底回過神來,發現現在外面已經是第二日日上三竿的光景了。
她睡了接近一天一夜。
洗漱罷了,又急忙要了飯菜來用,送飯的下人看起來挺匆忙的,扶子春便無意地問了一句:“現在還沒到正午,你們應該還不忙的吧?”
許是也發現了司雪真的不咬人不兇狠,下人們也不再望狼失色。
聞言,無奈嘆著解釋道:
“若是平常吃飯的話,現在的確是不該忙的,可今日王爺在攝政王府宴請了賢王和瑞王用膳,所以小的們一大清早就在后廚忙活了。”
扶子春頓時覺得放在唇邊的飯菜不香了。
想起在夏月璃夢魘里看到的那一切,她只覺得頓時無比心驚肉跳。
“你剛剛說,王爺宴請了誰?”
“賢王和瑞王。”
扶子春差點沒兩眼一翻白,這下她終于能確定了,原來她在踏入夏月璃夢魘的同時,秦衍也真的進去了!
那么今天這場宴請,就是再明顯不過的鴻門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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